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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别无他法,只能把视线落在一个发黄的旧餐桌上。

餐桌配了两把配套的椅子,她在椅子上坐下。

窗户关上后,屋里瞬间暖和多了。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屋里变得暖和不仅是因为关上了窗户,更大原因是顾惜吃掉了这间屋子里的厉鬼。

“对了,我下午来的时候,看到物业的姐姐来找你,就顺便把你家的物业费交了。”

“是吗,谢谢。”

关好窗户的顾惜重新折返回客厅,和许灏面对面坐下。

客厅里昏黄的灯光直直照下来,在两人的脸上投射出淡淡的阴影。

少年穿着单薄却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风衣,深邃的眉骨替眼睛隔绝了来自头顶的光线,让那好看的眉眼似乎陷入一片迷幻,有些看不真切。

唯独长长的睫毛突破阴影,在脸上留下迷人的弧度。

眼前的人虽然和顾惜长得一模一样,但许灏却从他身上找不到半分从前顾惜的影子。

他撕下了那副人前懦弱无用的面具,也不再总是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她,每每把她逼的落荒而逃。

如今的顾惜气质冷静,镇定淡然,仿佛换了个人。

果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吗?

沉默的氛围不算尴尬,但许灏始终记得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于是,她试探着问,“你为什么这么久没上学?是不是盛锦书把你带走,让你帮他做事?”

依盛锦书二话不说,直接就绑架用钱砸人的套路,顾惜这阵子很可能就是被盛锦书弄走了。

顾惜没回答她的话,反问道,“他之前也找过你吗?”

“呃,他之前是找过我,可我什么都不会,他就放我走了。”

“他没有对你做什么事吗?”

地下室里被绑的那十几个人,如今一个个已经被折磨的形销骨立,精神涣散了。

按盛锦书如此做派,岂会什么都不做,就放她离开?

“也没做什么,就是抽了我的血。”

许灏简单说完自己的事,再次把话题抛到顾惜身上,“不知道你这阵子有没有见过付衡,就是和我一个宿舍,长得高高帅帅,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那个。”

“他和盛锦书有点拐弯抹角的关系,正好他这阵子也不见了,我怀疑他和你一样,也被盛锦书掳走了。”

顾惜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可是放在桌下的手却悄悄握紧,力气大到甚至指节泛白。

“你是为了你的朋友才来找我的吗?”

明明对面的少年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他问出这句话时的语气和姿势都和刚刚一模一样。

但许灏就是敏锐感觉到顾惜生气了。

她眼睛眨了眨,赶紧解释,“你和他都是差不多时间失踪的,他那边一直联系不到人,我们报警了也没用。可是你这边能联系到人,所以我就想着过来问问情况。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都一样担心。”

虽说这话有一点点的加工和美化成分在,但其实是许灏的真心话。

她担心付衡是出自朋友之谊。

担心顾惜,则是害怕盛锦书搞东搞西的把顾惜搞黑化。大魔王一怒之下见谁吃谁,把整个世界弄的一团乱,让她的美好生活成为泡影。

嗯,即使出发点不同,但殊途同归。

也算担心吧…………

不算说谎吧???

“嗯,”顾惜不知道有没有相信她的说辞,微微点头,“我见过他。”

“真的?”

许灏不自觉身体前倾,紧张的盯着顾惜,语气焦急,“他在哪儿?是不是被盛锦书抓走了?他现在怎么样?”

顾惜微微抬头,让深邃精致的眉骨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少年好看的五官一览无遗。

他长长的睫毛闪了闪,遮盖住眼眸中某种欲说还休的情绪,语气淡淡道,“他还好,只是被软禁起来了。”

“软禁?!!!”

盛锦书看着长了一张好人脸,怎么还是个法外狂徒啊!!!

“盛市长不知道吗?”

盛锦书是盛市长的儿子,付衡也是啊,盛市长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盛锦书欺负付衡,却不出面干预呢?

有这么当爹的吗???

“稍安勿躁,盛市长这阵子出国考察了,不过新闻上说这两天就能回来。你的朋友不会有事的。”

“是吗?”

许灏立刻打开网页搜索,果然新闻上说盛市长于月初带领二十余人出国考察,预计本周日回国。

许灏算了算日期,盛市长出国考察的日子恰好是半月前。

也就是顾惜失踪,付衡老妈联系不上的那段时间。

看来盛锦书这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老爹不在,他就开始作妖了。

这么一说的话,估计等盛市长回来,所有麻烦事就能迎刃而解。

许灏轻轻舒口气,提心吊胆十几天,如今终于能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解决完心中疑惑,她正准备起身告辞,又觉得那样有种拔吊无情的嫌疑。于是耐着性子和顾惜寒暄,“你以后还继续回学校上课吗?”

“回。”顾惜回答的不假思索。

“呵呵,挺好的,我们现在还是学生,的确应该以学业为重。”

对面的顾惜实在太陌生,身上又带着某种危险的意味。

让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和完全陌生的顾惜寒暄,索性一直呵呵陪笑。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一直笑,总不能得罪人吧?

她的笑声尴尬又虚浮,偏偏对面的少年不接招,这就显得屋子里的气氛更窒息了。

许灏一边在脑海拼命思索和顾惜的共同话题,一边脸都要笑僵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演技太拙劣,顾惜善解人意的主动结束了话题,“你说得对,我们是应该以学业为重。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行。”

冬天的夜晚又黑又冷,这里又是旧城区,顾惜不放心她一个人离开,遂坚持道,“我送你。”

“好吧,”小区里黑乎乎的,说实话她真的有点怕。

四下无人,寒风呼啸,两人缓步走在老旧的小区里,耳边除了风声,再无其他动静。

就在许灏把所有注意力放在脚下坑坑洼洼的石砖上,生怕摔倒时,耳边不期然响起一句话。

“许灏,谢谢你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