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吴涛这会正在队长家的自留地摘白菜呢!
被滞留在家的吴涛,一想到肚子饿着呢,就想着主动出击,找队长弄点菜吃。
中午,他就从队长家菜园掐了一把青菜,正好遇到了他们家上高中的闺女宋佳佳。
宋佳佳扎着一个马尾辫,因为很少下地干活晒太阳,皮肤保养得不错,加上五官精致,一点不像个乡下姑娘。
吴涛一眼就被她清水出芙蓉的气质吸引了。
他还主动跟打招呼攀谈,故意套近乎。
宋佳佳生性腼腆,应付了几句就躲进了屋里。
吴涛下午又过去要菜,完全就是为了再见到她。
不过,这次宋佳佳在屋里待着没有出来,让他扑了一个空。
他见不到就更想见,心里跟猫爪一样。
回到知青点的时候还魂不守舍的。
徐慧见他回来,顿时沉了脸,不过转念一想,还指着他做饭呢,便又堆上了笑脸。
“涛哥,你去队长家要菜了啊,咱们也赶紧做饭吧,我肚子都快饿死了。”
吴涛勉强挤出一抹笑,
“好,你等着,我马上做。”
心里却是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是指着花她家里寄过来的钱,他才不会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她呢!
宋佳佳脸色红润,身材凹凸有致,看上去是十分健康的美,徐慧这个病美人和她一比,他就更瞧不上了。
很快,夏商颖就做好饭了。
饭菜上桌后,他将新买的锅从灶台上拿下来靠墙放好。
然后才坐到桌边吃饭。
吴涛则将老锅放回灶台,就着还没有熄灭的火,开始生火做饭。
“徐慧,你来烧一下火。”
他没有分身之术,只好叫徐慧帮忙。
徐慧不情不愿地来到灶膛,往里塞柴火,故意使很大的劲,让灶膛里的灰飞得哪都是。
江晚宁他们的饭桌也在厨房,离灶台也就一米多远,饭菜都要被污染了。
一片小烟灰飘啊飘,正好落在了周丽的碗里,气得她顿时火冒三丈。
“徐慧,你动作小一点,别把灰弄到哪都是。”
她是直肠子,想什么就说什么。
徐慧故作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
周丽听了不吭声,直接去缸里舀了一瓢水往灶膛里送,刚才还烧得正旺的火苗瞬间熄灭。
徐慧的脸上还被溅到了一些带着烟灰的水点,把她的脸弄得十分狼狈。
“啊~”
徐慧气得大喊跺脚。
跑到夏商颖身边,试图寻求他的怜惜,
“商颖哥哥,周丽欺负我,你可不能不管啊,我是为了你才下乡的,咱们两家的父母关系那么好,我一直把你当大哥哥一样看待......呜呜......”
她心里还在窃喜,你们欺负得越狠,夏商颖就会对她越怜惜呢!
谁知道,夏商颖直接起身和她隔开一段距离,还警告她,
“水缸里的水,还有那些柴火都是我们弄回来的,以后你们想用的话,麻烦自己去弄。”
吴涛炒了一半的菜还没熟呢,突然没了火,又被夏商颖教训,当即也是憋不住火,伸手就要和他决斗。
他哪里是夏商颖的对手,拳头挥过去就被他的手包住,然后轻轻一拧,手臂旋转背到身后,差点骨折。
“疼疼疼......夏商颖,你吓死手啊。行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在绝对实力碾压下,吴涛只能乖乖听话。
此时,范家大院里,范老二正哭丧着脸讲述黄鳝被人拿走的事情。
不但钱没挣到,东西还丢了。
给范老五买的药只能选几味便宜的。
别看他们在大队横着走,谁都不敢惹他们,但他们也是真穷。
范老五躺在床上,蛋蛋还是疼得碰又不能碰,那也没有请卫生院的医生过来看看,只用草药做了外敷。
本来指着范老二卖了钱买点西药呢,事情也让他给办砸了。
“行了,以后卖货的事情就交给老六去吧,他机灵一点。”
范家各个兄弟也是各有特点。
范老大年纪最大,已经六十了,已经有了孙子,平时体弱多病,管不了太多事,兄弟间的事务就交给了老五管。
范老二是个憨憨,老三有些傻气,老四是民兵,十分彪悍。
老六机灵,三观比兄弟几个都正。
老七又懒又精明,老八就是个人来疯,没什么头脑,老九特别浮夸,嗓门大性子急,老十是唯一没有结婚的,是个小痞子。
范老五突然有一种无力感,明明之前在大队横着走,那几个知青来了后,怎么就变天了呢?
难道他们其中某个人是紫微星转世,惹了就会给自己惹一身骚?
呸呸呸,他们范家可是在整个公社都闻风丧胆的存在,可不能灭自己志气,壮对方威风。
要不是恰巧有一阵风把树叶吹下来,昨天晚上,哥几个肯定要打得他们屁滚尿流的。
他琢磨着,等自己的伤好了,还是得找机会教训他们几个知青一顿。
第二天,江晚宁几个知青正式加入了劳动队伍。
现在地里主要的工作是给大豆除草。
大豆行间总有很多杂草,影响豆苗成长,社员们每人拿着锄头,顶着烈日,将草用锄头铲断,然后收集起来拿回去当牛饲料。
等草都铲完,会集中施一次肥。
肥料是大粪牛粪稀释后的有机肥。
这个年代还没有大规模使用化肥,也没有那个钱购买。
实际上,东北黑土地很肥沃,随便施一点肥,作物就能长势良好。
江晚宁特意要了角落的一片地,方便她利用木系异能,将所有杂草连根拔掉。
所以,这个活对她来说一点都不累。
她还顺便帮他们几个清除杂草,早早就把活干完了。
吴涛和徐慧可没有这么好运,江晚宁故意让他们的行间杂草疯长,怎么除都除不完。
江晚宁他们每人都挣十工分早早回去。
他们则是忙到太阳落山才挣了五工分。
宋刚看到他们的工作效率都连连摇头。
徐慧累了一天,骨头跟互相打架似的,哪哪都疼。
她一回去,就趴在床上呜呜哭起来。
肚子又饿,还要干那么多活,手都打水泡了,这日子怎么才能到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