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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漆黑如墨的夜晚,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你家房子前,你说害怕不害怕?

尤其是闪电劈过的时候,一道白光照在他身后,影子拉得老长,他披着雨衣,帽子下是一张狰狞的脸,谁看了不得一哆嗦啊。

不过,江晚宁不是黛玉,看花落下还要抹眼泪,她见黑影没动,竟然从空间拿出一件雨衣披上,开门径直朝他走去。

手里的麻醉枪从袖口露出枪口,口袋里还装着电棍和辣椒水。

不管对方是人是鬼,她都要会一会。

她明显感觉对方哆嗦了一下。

颤抖吧!

这就对了,她连僵尸都砍过,还怕人装神弄鬼?

谁知道,对面的黑影见她靠近,大步流星朝隔壁屋子走去。

江晚宁愣了一下。

他是隔壁狼崽子?

贺励寒,二十岁,身世成谜。

他母亲有一次进山后消失数月,出来后大着肚子出来,在他十岁的时候去世。

后来他跟着外公外婆长大,期间去当了几年兵,因为在部队跟人打架提前退伍。

送走外公外婆后,他加入了民兵,因为性格暴戾,对待小偷、抢劫犯、流氓等犯事的人出手狠辣,还帮助公安破了几个大案,目前是公社民兵连长。

因为他的存在,槐花大队从来没有被小偷光顾过,本大队的二流子,都不敢在向阳公社流窜。

他属于亦正亦邪的那么一种人。

江晚宁见他将栅栏拉开,赶紧抓住他的胳膊,

“等会,你刚才为什么站在我家门口?”

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质问,脸上却挂着一丝笑,雨水顺着帽沿滴落,她白皙的脸上都是水气。

贺励寒嘴角勾了一下,舌头舔了一下后槽牙,这新来的知青,难道没有听说过他的英雄壮举?

他扭头看向她,深沉的眸子微眯,语气冰冷,

“如果不是我,你的房子差点被人扒了,不用感谢。”

说完,他不再理她,径直回屋。

他的脸在她面前就晃了那么两秒,也看得她不寒而栗。

眉峰冷硬,目光如刀芒,络腮胡子的脸上满是肃杀之气,不过仔细看的话,其实还挺帅气的。

江晚宁这才想起,刚才是感觉到屋后有动静来着,以为是暴风雨太大,导致意念感应出现偏差,注意力都集中在狼崽子身上了。

到底是谁想在她背后搞小动作呢?

她看着贺励寒的背影进屋,自己也回到了房间。

看来暴风雨会影响自己的异能发挥,以后还是要勤加修炼。

乡村植被繁盛的地方,最适合异能的修炼,这次她争取将木系异能提高一个等级。

就在她琢磨的时候,那边杨境泽也回到了家里。

房子主人张老太已经睡了,江碧彤见他回来,迎了上去。

“怎么样,江晚宁住的房子土墙很脆弱,只要用锤子多砸几下,大雨就能把房子冲刷坍塌。”

她的脸上带着兴奋。

杨境泽没想到她会过来,心疼地抱住她,然后摇头道:

“没有成功,刚好一个闪电,我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房子前面,可把我吓坏了,我就赶紧回来了。”

江碧彤听了别提多失望,跺脚嘟嘴,

“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吧?”

杨境泽看她生气撒娇的时候,十分可爱,马上捏了捏她的脸发誓,

“冤枉啊,我发誓,如果我对你姐有任何非分之想,天打五雷......”

话音未落,一道闪电正好从他后脑勺擦过,劈在他的脚跟。

顿时,他后脑勺的头发发出一股烧焦的味道,没了一半,皮鞋的脚后跟也没了,袜子都被烧了,露出脚后跟。

一时间,江碧彤不知道该心疼他,还是责骂他,反正两人闹了很久。

最后杨境泽送她回王寡妇家,路上因为泥泞,两人摔了好几次,弄得十分狼狈。

江碧彤因此又病倒了。

接下来几天,就算天气放晴,整个大队的路还是湿乎乎的,满是泥泞。

江晚宁穿上雨鞋去上班。

作为记分员,她在大队部是有专门的办公桌的,除了记工分,还有发放农具的工作,当然会计的工作,也需要兼职。

难怪李明亮会爽快答应,干这个没有一点文化水平真不行,原来的记分员马涛十分爽快地和她交接了工作。

“太好了,我就适合下田,哪干得了这个啊。”他自谦道。

没办法,大队里就他初中毕业,算学历高的,别人算账比他更不行。

江晚宁整理账本,

“涛哥,你这账记得挺好的,不用妄自菲薄。”

一句话把马涛哄得开开心心,额外又跟她说了干这个活的潜规则。

什么谁要是偷懒,就少记工分,每天把没有完成工作的人整理出来交给队长。

什么有事自己别出头,让队长去管理。

每天上工之前,李明亮会给每个小队布置工作任务,小队再把任务分解到个人。

一般壮劳力干最累的活,一天得十工分,妇女同志和老者分配轻巧的活,记六到八工分不等,小孩想拿工分也可以,跟着一起干,也能得个两到四工分。

江晚宁听了,赶紧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放他口袋,让他带回去给孩子们吃。

很快,她的工作就上手了,因为不存在和谁关系好就记高工分,大家都觉得她很公平。

这几天,杨境泽和宋清都准时来上工,江碧彤却迟迟没有来。

“杨境泽,我提醒你一句,大队现在是借给我们一些粮食,但也是要还的,你们的工分要是不够,分粮食的时候,就没得分,还得欠饥荒。”

江晚宁在杨境泽还农具的时候,好心提醒道。

说话的时候,他正好背对着她,她一抬头,便看到他烧焦的头发,忍不住偷笑。

这发型挺别致啊,不会是挨雷劈了吧?

这雷公眼神可不太好,没劈中。

杨境泽看她捂着嘴偷笑,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

“江晚宁,你有没有同情心,你妹妹还生着病呢,就让她来上工,真不明白,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一旁的宋清:“......”

他媳妇使坏的时候活蹦乱跳,一到上工就病娇,怎么生病的心里没点逼数?

不过,他和杨境泽是多年好哥们,还要跟他抱团取暖,有些话不方便说。

这时杨境泽的目光落在记工分本上,被上面的数字刺痛了眼睛,朝江晚宁吼道:

“你又给我记六工分,我劝你马上改成十工分,否则......”

他扬起了手。

江晚宁哪会怕他,蹭的站起来,朝他莞尔一笑,

“还想要十工分,你的脸怎么这么大?你举手干什么,是想比一比你的手大还是脸大吗?”

她一笑,杨境泽心头一软,将手伸到脸跟前,还真的比划了一下。

下一秒,江晚宁往他手上一呼,‘啪’的一下,杨境泽给自己来了一个大比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