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尔正打算说些什么,楼上传来的抽噎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爹地,救命!小宝的头卡在楼梯栏杆里了!”白骆祈的声音带着哭腔,夹杂着Antonio焦急的呼喊。
“臭小子又搞什么幺蛾子!”白黎殊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起来,急匆匆地冲向楼梯。
奥普也皱了皱眉,跟了上去。
白宴和橙虞对视一眼,随后不紧不慢地起身。
到了二楼,眼前的场景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嘴角抽搐——白骆祈的脑袋确实被卡在了楼梯栏杆中间。
白骆祈欲哭无泪,小脸憋得通红。
这么多人啊......
“哟,还知道丢人啊。”白黎殊在旁边说风凉话。
要不是说知子莫若母,白骆祈撅起屁股就知道他想要放什么p了。
白宴眼神复杂,凝视了白骆祈许久又转头看向白黎殊,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牵过橙虞的手离开。
“妈咪,救救先。”他的头呜呜呜,不会要掉了吧,掉了的话还要掉到一楼,呜呜呜太可怕了。
白黎殊无奈抬手,想把他的脑袋拔出来,但是浮雕栏杆正好卡在他的耳朵边边。
“痛痛痛,爹地!”他的头还没掉,耳朵就要先掉啦!!!
白骆祈一边委屈地掉眼泪,一边拍开亲妈的手。
放他下来!
白骆祈的脚被白黎殊握在手上,头直接倒挂,脸都涨红了。
细弱的哭声逐渐放大,奥普捏了捏鼻梁,给了白黎殊一个眼神。
白黎殊在奥普的注视下顿时蔫了下来,把白骆祈的脚小心翼翼地放回地板上。
“行吧,我不动了。”白黎殊摸了摸鼻子,悻悻地退到一旁,嘴里还嘀咕着,“这臭小子也不知道脑袋怎么长的,和栏杆过不去……”
奥普摇了摇头,半蹲在白骆祈面前,温柔地开口:“小宝,别哭,你能不能试着配合我?一点点挪动脑袋。”
白骆祈含着泪点了点头,嘴里小声抽噎着:“爹地,我耳朵好痛……你轻一点……”
“好,爹地会很小心。”奥普拍了拍他的肩膀,伸手摸了摸栏杆和白骆祈脑袋的接触位置,试图找出最合适的脱困角度。
Antonio从角落里跳出来,它敏捷地跃上栏杆,黑白相间的尾巴轻轻甩动着,头一歪,不难看出嫌弃。
刚刚非要和他比比看,还想从栏杆伸头出去喊帮忙,结果真的要帮忙了。
试了好几个角度都不行,把奥普都整没耐心了。
“锯了吧。”白黎殊扛着把电锯大步流星奔上来。
刺耳的电锯声响彻庄园,栏杆被锯断。
白骆祈的脑袋终于从栏杆中解脱,他揉了揉发颤的耳朵,小脸上还挂着没干的泪痕,但总算露出了松了口气的表情。
白骆祈刚把脑袋从栏杆中解脱出来,就整个人扑进了奥普怀里,嘴里念叨着:“爹地,我差点以为我要在这里过一辈子了!”
“妈咪,下次能不能给我戴个耳罩。”他的脑袋还震着呢。
白黎殊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哟哟哟,还下次呢,下次你就自生自灭吧,做人活成你这么蠢得也没必要活着了。”
白骆祈听到这话,小嘴一瘪,眼眶里刚止住的泪又开始打转:“妈咪嫌弃我!爹地,我是不是你们家里多余的那一个……”
“别闹。”奥普揉了揉他的脑袋,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妈咪就是嘴上厉害点,心里还是很关心你的。”
白黎殊:小茶狗,长大可不得了,不知道要祸害谁呢。
白骆祈听到奥普的安慰,抽抽搭搭地抹了把眼泪,然后小脑袋一歪,嘟囔着说:“爹地,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爹地了!妈咪就是不喜欢我……”
“行了啊,老子哪里不喜欢你了?”白黎殊叉着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我给你锯栏杆,你现在还挂着呢!”
白骆祈撅着嘴不说话,小手却死死拽住奥普的衣角,眼巴巴地看着他:“爹地,我今天真的受了很大的惊吓,能不能陪我睡?”
奥普眉头微皱,还没开口,白黎殊先不耐烦了:“受什么惊吓?你平时爬树摔下来都比这吓人,也没见你哭成这样!”
“妈咪,你真的很凶!”白骆祈瞪了她一眼,然后转头对奥普撒娇,“爹地,我真的害怕嘛,刚刚差点卡死了,耳朵都还疼呢……”
奥普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身看着他:“好吧,今天破例陪你一晚,但是只能今天。”
“耶!爹地最好了!”白骆祈瞬间破涕为笑,小手一挥就拉着奥普往楼上跑。
看着父子俩的背影,白黎殊一脸嫌弃地坐回沙发上,拿起遥控器随手换了个频道:“真不知道奥普怎么能对他这么惯着,这小家伙迟早爬到他头上。”
“你也不是一样。”白宴的声音淡淡响起,他放下手里的酒杯,意味深长地看了白黎殊一眼,“嘴上骂得厉害,最后不还是第一个冲上去帮忙?”
白黎殊转过身去,打死都不要承认。
“那是我不想再听他鬼哭狼嚎。”白黎殊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抱起旁边的抱枕靠在沙发上,“他那嗓门,估计整条街都能听见。”
白宴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目光转向窗外的夜色,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
*
中午,克里斯尔顺便蹭了一顿午饭才不情不愿的走。
“手术方案出来了。”艾斯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后面还跟着条尾巴。
斯洛夫把文件报告放在桌子上。
白黎殊眉头微蹙,走过去拿起文件,翻开看了一眼,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这次的手术方案,是针对老爸神经系统修复的最优方案?”
艾斯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我们已经研究了几种可行性方案,结合目前的基因编辑技术,尽力确保成功率尽可能提升,但,情况依然非常复杂,成功率仍然非常低。”
白卿寒收到斯洛夫的消息也从房间里出来。
白黎殊沉思片刻,将文件重新放回桌上,抬头看向白卿寒:“父亲的情况,能不能再试试那种新型的基因重编技术?”
白卿寒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头:“尽管成功率极低,但现阶段似乎是唯一的希望了,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概率,我们也要试。”
原本已经打算用昨天的方法,但是晚上的时候艾斯收到一个专门研究基因组朋友的消息告诉他另一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