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阁楼里,哈利举着魔杖对着小天狼星,脚下小矮星彼得抱着他的腿在痛哭流涕。
小天狼星双目怒火被重新点燃,他盯着小矮星彼得:“你还敢颠倒是非?!”
他取出魔杖,朝着小矮星彼得走去,手里的魔杖光芒大绽。
哈利却怒喝一声:“别动!也别过来!”
他死死盯着小天狼星那张英俊典雅的面孔,脑海中的一切线索似乎都串联了起来。
开学前,在前往破釜酒吧的魔法公交车上,他看见售票员手里的那张报纸上写着,小天狼星·布莱克因杀人而被关押入阿兹卡班。
在破釜酒吧的餐厅里,罗恩的父亲,亚瑟·韦斯莱先生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小天狼星很可能会出于某种目的而追杀他,但对于究竟是哪种目的,却讳莫如深。
这使得他一直苦苦思索。
如今,脚底下这个差点死于小天狼星魔杖下的陌生男子,向他揭示了一个完全贴合事实的理由:
小天狼星向神秘人告密,使得他的父亲母亲死于神秘人的手下,也在那个时候,他的额头上留下了永久的闪电状疤痕。
小天狼星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后,在逃离前杀死了知情人,因此入狱。
亚瑟·韦斯莱先生担心提及死去的父母,会让他伤心,所以一直讳莫如深。
而神秘人一直将他当做预言中的救世主,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所以小天狼星出狱后,想要杀死自己,简直再正常不过。
这一切太过合理了,哈利一时间根本想不到可以推翻它的理由。
于是他咬着牙看着小天狼星,说:“原来你是神秘人的走狗,难怪韦斯莱先生说你可能想要杀我。”
小天狼星盯着哈利指向他的魔杖,他压抑胸膛的狂躁,深吸口气说:
“告密的人是他,神秘人的走狗也是他,和我没有关系。”
他一时间,竟然气的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清楚整个事情经过。
“你拿出证据来!”小矮星彼得在地上抬起头,模样凄惨,咬牙切齿道:
“你不仅害死了詹姆,还想杀了作为知情人的我!”
“如果不是我那天假死逃脱,说不定早就死了。”
“今天是我倒霉,如果不是为了给詹姆的孩子报信,你怎么可能找到我!”
哈利闻言又一怔,原来他就是那个知情人。
证据似乎更加确凿了。
他魔杖直直对着小天狼星,脑海中闪过父母的容颜,胸口有莫名的情绪翻涌。
小天狼星眼底布满血丝,看着小矮星彼得,怒极反笑道:
“没想到这十多年来,你栽赃陷害的功夫还精深了……”
他转头看向哈利,尽可能冷静地说:
“你别相信他的话,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杀死这个人,为詹姆报仇。我如果有一句话是假的,我可以立时死在这里。”
“十三年前,詹姆使用了‘赤胆忠心咒’隐藏自己的藏身地,希望我成为他的保密人,这样一来,神秘人就只能从我的口中得知詹姆的藏身地。”
“但我思考过后,劝说他将保密人改为你脚边的这个人,小矮星彼……小心!”
小天狼星突然大喊。
赫敏也陡然惊呼一声,她反应也很快,魔杖上绽放石化咒的光芒。
可小矮星彼得猛地扑身撞开她,石化咒射入了一旁墙上,他抢过哈利的魔杖,将哈利当成了挡箭牌,对着小天狼星吐了口血沫,冷笑道:
“现在杀了我啊?为什么还不动手?”
“是因为担心詹姆的孩子陪我一块去死吗?”
哈利盯着对准自己的魔杖,脖子刺痛无比,似乎流血了。
他脑子里一片混沌,他看了眼摔在旧物堆里的赫敏,又抬头看被他视为杀人魔,此刻却举着魔杖迟迟不动手的小天狼星,终于沉默了。
他反复看小天狼星的眼神,却分明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对自己的担忧。
这让他明白了,那个似乎无比贴合的事实,换个人来看都是如此的事实,应该是错的。
事实可能正好相反。
没有人会想到,被当成杀人犯关进阿兹卡班的小天狼星,连邓布利多教授都以为他闯进霍格沃茨有不好的目的,但实际上,他可能是才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小天狼星怒视着小矮星彼得,恨不得立马杀了这个人,但当他看到哈利脖颈上留下的血后,却似乎一下冷静了下来。
他说:“我放你离开,你松开这个孩子。”
小矮星彼得一改刚才的凄惨,怕死,这时反而狞笑出声:
“现在该我来提要求,小天狼星。”
“你把魔杖掰断丢掉,我才会考虑放过他,不然……”
他的魔杖上闪烁灰色光芒,犀利锋锐,似乎能一下切断脖子。
哈利吃痛地叫了声,有更多鲜血的流了下来,淋湿了他的衣襟。
小天狼星目眦欲裂:“住手!”
小矮星彼得却抬着下巴示意,魔杖上的光芒更加盛烈。
他说:“小天狼星,你觉得这一下,詹姆这个孩子会不会脖子断掉?”
小天狼星怒喝:“你别忘了,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是詹姆最照顾你!”
小矮星彼得说:“我知道,我一直记在心里,但没办法,小天狼星,我想活着,我只是想活着。”
他动了下手上的魔杖,哈利露出痛苦的神色。
“别动!”小天狼星深吸口气,“我现在就掰断魔杖,你别动……”
他把手里的魔杖收回胸前,看着这根陪伴了自己接近三十年的老朋友,他脸庞抽了抽,两手紧抓着魔杖的两端,手背青筋暴直冒。
他再次抬头说:“我掰断它,你放过这个孩子,我任你处置……”
哈利看着他抽动的脸庞,看着他手上的动作,梗起脖子咬牙道:“不行!你不能掰断魔杖,更不能因为我而出任何事……”
“闭嘴!”小矮星彼得冷喝一声。
他看向小天狼星,说:“可以,我接受你的请求。”
“好。”小天狼星再次看了眼哈利,说:“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角落里突然闪烁光芒,赫敏正捂着流血的头,咬牙念诵着什么,魔杖对准小矮星彼得。
小矮星彼得立马反应过来,转身一脚踹去,魔咒终止。
他本以为将这个小姑娘再次踹进旧物堆里就无事了,却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却抱住了他的脚张口咬下,用一种最愚蠢的方式来阻拦他。
他惨叫一声,举起魔杖就要将赫敏毙命。
下一刻,哈利将他撞开,一瞬间,一道白色光芒洞穿了小矮星彼得的头颅。
嘭!血肉横飞。
一具无头尸体轰然倒下。
哈利下意识要去看小矮星彼得怎么样了,赫敏也刚有转头的动作,却听见小天狼星沉声道:
“出去!”
“这不是你们该接触的……”
“那我呢……”一个陌生而苍老的声音在狭窄的阁楼内响起。
小天狼星一怔,一根魔杖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黑色的烟雾正飞速凝成刀茫。
他知道已经跑不掉了,却没有半点害怕,反而冲着哈利怒吼:
“跑!”
但下一刻,哈利毫不犹豫地撞开小天狼星,博古纳·罗科哦了一声:
“也好。”
他反手抓住了哈利,身形飞退,出了阁楼。
魔杖抵在了哈利的太阳穴上,他说:
“小天狼星,如果你想要救他,就杀了梅卡·安德斯,拿他的头颅来换。”
小天狼星举着魔杖,认出这是上次冒充梅卡安德斯的人。
他脸色阴沉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怎么知道……”博古纳笑道:
“很简单,因为小矮星彼得是我的奴仆。”
他躲过小天狼星发射的一道魔咒,身影连同哈利开始消失在长廊上,只剩下一个声音说:
“三天内,如果你没有拿他的头颅回到这里,那我手上这个孩子可就死定了。”
“知道了吗?小天狼星。”
黑暗中,小天狼星盯着他消失的地方,面孔阴沉得可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