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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爵笑得狂妄,像极了一个失去了理智的变态。

“后果?你当真以为我傻啊?”

苏蔓扬着眉跟着笑了笑,“你就别担心顾承爵了,他被你搞得在国内混不下去了,早就买好了船票了,后果?你真以为有什么后果?这世道,杀个人往国外一逃,只要做好永不会来的打算,就永远可以逍遥法外!”

“不,不,不是这样的......”夏南乔努力保持着冷静,她要拖延时间,起码要为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争取到一丝活路。

陆时宴,求求你,快点来啊!

她用渴求的目光看向顾承爵,“顾承爵,还可以重头再来的,可你动手之后,就不能重头了,你要一辈子躲在国外吗?”

夏南乔的话还没说完,迎面而来的耳光就拍在了她的脸上。

苏蔓的手下是丝毫没有留情的。

夏南乔的脸上此刻两个鲜艳的巴掌印,就连嘴角,都出了血。

“要你多嘴?”

夏南乔依旧执着地看着顾承爵,就好像是抓住了求生的最后一丝希望,“顾承爵,你想想后果!如果我就这么死了,许皎皎不会放过你的!”

见她还没放弃,苏蔓干脆直接上手,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扯,“许皎皎?许皎皎出了那样的丑闻早就被许家给放弃了,你不会真觉得许皎皎能折腾出什么水花吧?”

苏蔓一边扯着夏南乔的头发,一边回头看向顾承爵,“你还愣着干什么?出发之前不是早说好了吗?再迟一点船就要开走了。”

这句话似乎是提醒了顾承爵,本来还想听听夏南乔说什么的,这会儿想到出国的船要走了,他就没那个闲心了。

铁榔头在地上拖拽的声音让夏南乔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知道现在体力反抗肯定是没用的,她只能另辟蹊径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陆时宴的!”

苏蔓和顾承爵都愣了愣,旋即苏蔓明白这是她拖延时间的办法之后,歪着嘴笑了笑,“陆时宴?你别搞笑了,你和陆时宴都离婚多久了?当我们是傻子呢?”

夏南乔嘴唇煞白,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说肚子里的孩子是陆时宴的。

眼下情况紧急,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吓退这两个丧心病狂的人。

陆时宴的手段,在海城是有传闻的。

顾承爵和苏蔓多少会忌惮。

这会,顾承爵已经有些犹豫了,“苏蔓姐,如果真是陆时宴的孩子,那怎么办?”

顾承爵谁都敢惹,但唯独不敢惹海城这位矜贵冷冽的陆总。

苏蔓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她肚子里怎么可能怀陆时宴的种?陆时宴喜欢你姐姐喜欢得紧,会让她怀上孩子?怎么可能!明显就是她拖延时间的说辞,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夏南乔!”

听她这么一说,顾承爵倒是没什么后顾之忧了,他拖拽着铁榔头朝着夏南乔走去,走近了,这才狠狠掐住她的下巴,眼里满是憎恨,“我姐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害人精!”

夏南乔的下颚已经被捏到麻木了,甚至开口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模糊,“顾承爵,你惹不起陆时宴的,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陆时宴的,如果我和孩子有什么事的话,陆时宴不会放过你的......”

其实这些话,夏南乔自己说起来,都有些心虚,何况是顾承爵这个听众呢?

果然,顾承爵都被逗笑了。

“夏南乔,你是不是错估了你在陆时宴心中的地位了?陆时宴满心满眼都是我姐,他怎么会碰你呢?就算你肚子里的孩子真是陆时宴的,你怎么就敢确认,他在乎这个孩子呢?”

把逻辑理顺了之后,顾承爵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

他抡起拖拽在地上的铁榔头,狠狠一击。

正正击中在夏南乔的小腹处。

排山倒海的痛意来袭,这是夏南乔从来未曾经历过的痛,她承受不住,眼前一黑,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倒下去的那瞬间,她的脑海里浮现了好多好多的从前。

就像电影的幻灯片一样,一幕一幕在她的脑海里闪现着。

夏父夏母出事那天,她躲在长廊里哭,鼻尖充斥着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明明只是脑海中放映着画面,可偏偏她也好像闻到了那天的味道一样。

这一幕过后,是夏奶奶语重心长地告诉她,不嫁到陆家,她老人家也不活了,那时夏奶奶长吁短叹的声音好似在耳边响起。

再往后,是她一个人盘旋在南苑的孤单身影。

餐桌上,沙发处,卧室的阳台,都有她孤寂落寞的背影。

痛,太痛了。

钻心的痛往她的身子骨里蔓延,痛到麻木,意识就越发的清醒。

不该,真的不该。

她怎么会想要给陆时宴发那一封可笑的邮件呢?

她哪怕是给从前在海艺大学校的导师或者是同学发邮件,这会儿都有得救的可能。

唯独是给陆时宴发了。

该,真的是该。

鲜血从腿间流出,腹部传来剧痛,耳边是苏蔓得意的笑声。

她正在谋划着杀了夏南乔后的安排,“先把她解决了,然后咱们再一场火烧了这里,虽然到时候会还原出现场,但那已经不重要了,那时候你都已经在国外定居下来了,如果没查到你的话,你还是可以偶尔回来看看你姐姐的。”

顾承爵抡起铁榔头,瞄准着夏南乔的头部,咬着牙愤愤道:“她已经毁了我了,我不能让她再毁了我姐姐了,她必须得死,必须得死!”

夏南乔倒在地上,微睁着眼睛,痛得连求救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蔓又点燃了一根烟,眉眼里满是高傲,“你帮你姐姐做了一件好事了,也不枉费你姐姐劝你这么久了,你放心,你姐姐有的是钱,这年头,有钱在哪儿过不好?”

夏南乔的心好像已经死了,没有波澜了,仅剩的也只是对死亡的恐惧罢了。

还有,对顾承欢的恨。

果然,连这件事情,都是顾承欢在背后操纵的,只是她从来不出手,只借他人的手。

与其说是对顾承欢的恨,倒不如说是对陆时宴的恨。

如果陆时宴不这么袒护着顾承欢,她敢这么肆意妄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