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圣明,所说句句属实!”秦仓将头深深埋下,大气都不敢喘。
羽惊凰的气势太惊人了,秦仓只感觉背后一片冰凉,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可你却连一个小丫头都看不住,郡主这么一个大活人竟然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要不是她自己回来了,你估计这会儿还在满大街的转悠吧?”
闻言,秦仓如遭雷击,羽惊凰的话语重重的敲击在他的心头,他一时间如坠冰窖。
“吾皇恕罪,是属下一时大意,让郡主偷跑了出去,还请吾皇责罚!”秦仓急忙请罪。
“哼!”
“跟你爹一样,认错倒是很积极!”
羽惊凰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这让秦仓更是不知所措。
“行了,起来吧!”
闻言,秦仓才缓慢的站起来,却仍旧不敢抬头,死盯着面前的地面。
“谢吾皇!”
“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羽恬什么性子我清楚,不过责罚是免不了的,自己去领二十军棍,以后给我把郡主看好了,要是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了!”羽惊凰淡淡道。
“谢吾皇开恩!”秦仓赶忙谢恩,退出了大殿。
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暗道女帝越来越恐怖了,惊人的气势压制得他根本无法动弹,更为厉害的是根本就猜不到她的真实想法,圣心难测啊!
“曹叔!”羽惊凰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大殿内响起。
随后,一道影子慢慢的凝实,一个身形干枯如柴的老太监突兀的出现在了大殿内。
“女皇陛下!”
“今天恬儿去了哪里?又见了些什么人?”羽惊凰询问道。
这个老太监在皇宫已经很多年了,就连羽惊凰也只知道他姓曹,是上任羽皇的身边人,老祖宗也说过,他是绝对值得信任的。
“回羽皇,郡主从府里出来后,一路在城内玩耍,发现自己被追后,还换了套夜行衣,躲到了一间客栈里。”
“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小伙子,叫做范炎,两人交谈良久,老奴见那小子并无歹意,便没有阻止!”
羽惊凰闻言,精致的眉头皱起:“姓范?范炎?”
“两人说了些什么?”
“是的,老奴听他与郡主说自己叫范炎,但隐隐察觉到那小子有些不简单,便没有靠近了仔细听,生怕引起对方的注意!”曹公公不男不女的声音传来,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不过老奴观察了一下,对方好像是一个人来羽落城的!”
“难道是北冥山范家的人?怎么会就那么巧碰见了恬儿?”羽惊凰呢喃道。
羽惊凰内心满是疑惑,这范家怎么也来了,而且听曹叔说对方只有一人前来,是有什么别的打算吗?
“羽皇陛下,需要老奴将那小子带来问话吗?还是说直接杀了?”曹公公冰冷的声音响起,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一些。
“不可,这人如果真是北冥山范家人,那他背后就有一尊剑王境的强者存在,切不可随意招惹,万一酿成大祸,可就得不偿失了!”
北冥山和范家对她来说都有些陌生了,而范云又有剑王境的修为,这让她有些多少有些拿不定主意。
“羽皇陛下,那北冥山的范云有剑王境的修为是司徒风那个小家伙说的,不是老奴看不起他,他未必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剑王境,所以陛下大可不必如此忌惮!”曹公公语气之中充满不屑。
在曹公公看来,这司徒风不过是天人境的修为,未必能看出对方的真实剑道水平,而且据说那范云年纪不大,他是万万不相信对方能有这样的剑道境界的。
“好了,此事不必多言,我们将对方的名头放出去这么久了,他也从未站出来解释过,好像他根本也不怕有人去找他的麻烦,应该不会有假!”
羽惊凰对司徒风是比较信任的,再怎么说对方也是自己表弟,断不可能欺骗自己,况且他步入天人境的时间也不短了,眼界这方面不会有问题的。
“这件事暂时就不要提了,等过几日司徒风到了,我会亲自问他的,看他此行去北冥山都有些什么收获?”
羽惊凰的话语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口气,曹公公也只得作罢。
“你先下去吧!”
“遵命!”
曹公公的身影化作一道黑烟消散。
羽惊凰在对方离开后,却是银牙紧咬,这曹公公虽说是忠心耿耿,可却有些倚老卖老了,经常插手自己的决定,要不是目前手里人手不够,这老东西在就该去秋渡江里喂鱼了。
········
另一边,范炎在街上打探了一会儿消息,找了个酒楼吃饭后,便回到了客栈,还顺手买了些小零嘴。
见田宇还未来找自己,范炎心里也是直突突,这姑娘不会是搞不定参赛名额,没脸回来见自己吧?
看来明天还是要再想想别的办法,万一真拿不到参赛名额,这异火的事情可就难办了。
打定主意后,范炎盘膝坐下,开始了修炼。
突然,窗外传来一些轻微的动静,窸窸窣窣的,像是耗子一样。
随后窗户猛的被打开,一道黑影眨眼间钻了进来,紧接着那黑影一挥手,窗户又紧紧的关上了。
“田姑娘,其实你可以走门的!”范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双眼,有些无奈的笑道。
来人正是身穿夜行衣的田宇!
“你以为我不想啊?还不是外面人多眼杂,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这事要是被传出去了,以后怎么嫁人啊?”
田宇边说着,边将脸上的面罩取了下来。
随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了杯水。
“渴死我了,要跑出来也太不容易了!”
“那是,田姑娘幸苦了,只是不知道那名额的事情·····”范炎目前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拿到参赛的名额,不然那异火苍炎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田宇不慌不忙的喝了口水,有些得意的道:“本姑娘说到做到,答应了你的事情怎么可能办不到?”
说着从储物戒指里摸出来一枚令牌,朝着范炎扔了过去。
范炎伸手将令牌接住,拿在手里仔细的查看起来。
“有了这枚令牌就可以参加比赛了是吧?”
田宇有些骄傲的仰起了头,“何止是能参加比赛,这令牌可以让你跳过初赛,可是本小姐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