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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疏璃看着小须芝头上顶着的那朵湛蓝色小花,似乎主人有意识的将花朵撑开到了极致,一摇一摆的,格外喜庆。

他低低应了一声。

“嗯。”

蓦地,他想到了出门时于林对他说的那番话,万年须芝草?

是小须芝吗?

原以为它只是余相皖养在身边解闷的一个小草精,没想到会是传说中的万年须芝草。

小须芝对淡淡的离别气息毫无所觉,仍旧顶着一朵招摇过市的花对着柳疏璃摇脑袋,它疑惑的对着柳疏璃道。

“阿璃哥哥,我都已经在你怀里了,你怎么还在想我啊?”

它嘟囔道,“我的小花都乏了……”

柳疏璃一怔,看向余相皖,余相皖见状心虚的撇开眼睛。

小须芝这个小傻子,一直撑着一朵花它不乏谁乏,诓它的它都信。

柳疏璃一见这情况就知道是余相皖在诓小须芝,于是对着小须芝道。

“我看看?”

说着他带着凉意的手轻轻触上小须芝那朵蓝色小花。

小花在他的触碰下摇摇晃晃的蹭着他细腻如玉的手,似在亲昵撒娇。

柳疏璃眸光清和的看着小须芝,“现在可还乏?”

小须芝欢快的摇了摇脑袋,两根小根须抓着柳疏璃的手,

“阿璃哥哥,你身上的气息真好闻。”

柳疏璃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小须芝,忽地,小须芝抬起头看着柳疏璃。

“阿璃哥哥,你身上有怪味道!”

柳疏璃愕然,查探了一番,却并未发觉任何异样。

不待他多想,便见小须芝整根草在他身上爬来爬去的,很不老实。

余相皖见状正想去将小须芝抓下来,便见小须芝停在了柳疏璃腰间。

伸出两根小爪子一把将柳疏璃的衣袖掀开,露出腰间精致的灵宠袋。

它凑近闻了闻,激动的指着那灵宠袋道,

“阿璃哥哥,就是这个东西,好难闻!”

柳疏璃默了默,从腰间取下那个灵宠袋,指尖一抹白光闪过,一条黑色的小蛟龙从里面窜出来,生气的对着小须芝控诉道。

“你身上的味道才难闻,你全家都难闻!”

“阿璃,我们不理它,这根破草!”

小须芝看见突然出现的丑东西,也不惧它,站在柳疏璃身前,双手紧紧抓住柳疏璃的衣袍,转过头对小蛟龙道。

“我才不难闻,你难闻!”

况且,它全家只有它一根草,所以它不难闻,那它全家都不难闻。

余相皖看着小长渊,蓦地一顿,随即看向一脸淡然的柳疏璃。

“阿璃,这小蛟龙?”

柳疏璃轻轻一抬手。

小蛟龙不善的瞪了小须芝一眼,便乖巧的缠在了柳疏璃的手腕上。

柳疏璃自然知道余相皖和桑榆与小长渊的源缘,于是道。

“小长渊,你们应当见过面。”

余相皖自然知道他们见过面,只是没想到会再次见到它,毕竟当初逄豫年与它结的可是血契。

柳疏璃继续道。

“小长渊是阿榆的灵宠,只不过偶尔也跟在我身边。”

余相皖闻言讶然,小长渊是如何成桑榆的小灵宠的?

见柳疏璃不欲多言,他也没再问。

倒是小须芝在小长渊缠在柳疏璃皓白的手腕上的那一刻,便嫌弃的跳到了柳疏璃另一边肩膀上,声音软糯糯的告状。

“阿璃哥哥,它瞪我~”

柳疏璃看去,便见小长渊那还未来得及收回的凶狠目光。

见被柳疏璃抓包,它眼神霎时软了下来,用尾巴讨好的蹭了蹭柳疏璃的手腕。

见两个小家伙不对付,余相皖对着小须芝道,

“小须芝,过来吧。”

小须芝刚好也不想和小长渊待在一处,于是乖乖的走向余相皖。

只不过短短一段路,它却一步三回头极其不舍的看向柳疏璃,像生离死别一般。

余相皖看着做作的小须芝,满脸黑线。

小须芝什么时候这么装了?难道被他养歪了?

余相皖不等它继续扭捏,三两步上前,一把将小须芝收进了灵宠袋,他的灵宠袋与柳疏璃的灵宠袋并不一样。

柳疏璃的灵宠袋像是一个透明空间,里面的灵宠可以观察外界的一切,而他的不行。

他的灵宠袋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灵宠袋,听不见外界任何声音,自然也看不见。

柳疏璃见余相皖要走,抬手将墨发间的绿色发带轻轻扯下。

随着发带的脱离,瞬间,少年青丝变白发,柔软的自然垂下,或铺陈在竹床上,或落在他胸前。

柳疏璃将手中的幻颜递给余相皖,声音淡漠,

“多谢。”

余相皖看着柳疏璃恢复成往日模样的清寒琉璃眸,伸手从柳疏璃指尖接下绿色的发带,轻声道。

“你好好休息。”

才转身,便听身后的柳疏璃对着他道,“小须芝……”

当真只能被炼作丹药吗?

后面那半句话柳疏璃并未问出口,说到底小须芝与他并无其他关系,说出来只会让余相皖为难。

于是蓦地噤了声。

余相皖身影僵了一瞬,却没回他,往外走去。

其实无论是否有柳疏璃,小须芝都逃不过被炼成丹药的命运,只不过是柳疏璃的出现,让它多活了些时日罢了。

叶枕安不知何时回了他自己的院子,如今院中只余桑榆一人。

出了门,看见桑榆,余相皖想起小长渊,对着她道,

“桑道友。”

桑榆看向余相皖手中捏着的发带,颔首回道,

“余道友。”

余相皖问道,“方才我在阿璃那里看见了小长渊。”

桑榆闻言便知余相皖是想问什么,清婉的笑了笑,

“长渊是我与阿璃偶然遇见的,那时它浑身是伤,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所以便救了它。”

“后来它便与我结了契。”

当时小长渊看见她和阿璃时朦胧的眼中泛着泪光,即便她再铁石心肠也于心不忍。

想着小长渊伤好之后左看看她右看看阿璃,不知道选谁的呆萌模样,她心就不由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们本来想将小长渊送回夜郎的,可小长渊似乎认定了他们,还整日守在他们门前,生怕被抛下。

无奈只得带在了身边。

余相皖闻言却倏然想起了当时临走前小长渊母亲留下小长渊的那一幕。

看来,它是将解除血契之法教给了小长渊,只不过这代价也太大了些,几乎让它差点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