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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峰误以为是手机,伸手去挡触及到的却是绵软之物,猛地一愣。

这边阮青芜被凌峰的手袭中了胸,也是惊吓连连,身体往旁倾倒的同时,腿胡乱用力,好巧不巧落在凌峰的大腿上。

“阮、青芜…”凌峰捂住重要部位,低呼。

并排的两人一歪头面面相觑的对视,只数秒又立刻分开。

“对不起,教授,我”忙着道歉的阮青芜连滚带爬下床,结果没站好又扑向床头。

凌峰刚摁开床头的大灯,想都没想伸手就接住了阮青芜。“你半夜不睡觉,搞什么鬼?”

头顶大亮,阮青芜吓了一跳。凌峰光着上身子带着不满的起床气。

他与她离得极近,阮青芜慌得昂起头,否则一低头保准把凌峰全部看光光。

“教授,你你咋没、穿衣服啊~啊”阮青芜因为激动连着拐了两个调,尾音也发起颤。

此刻的凌峰没了白日里老成气,那模样更像一个纨绔公子哥。

阮青芜心虚,挨着床边坐下,一边去被子里摸手机,一边嬉皮笑脸。

“教授,不好意思啊,我梦游,对是梦游了!”

凌峰挑眉,眯了眯眼,倾身压过来。“做春梦了?”

“嗯?”阮青芜摸到手机,才反应过来凌峰在逗她玩。

“凌警司!你学坏,不理你了!关灯!”阮青芜羞恼的丢下一句跳上自己的床,用被子蒙住头。

凌峰摸摸下巴暗思,自己哪里就学坏了,明明是…

关了灯,他又靠着床头想了一会刚才的乌龙,忽然就笑了。

那边阮青芜探出头,问:“教授,我刚洗手间的小衣服,你拿了?”

“嗯?嗯”凌峰迅速收起笑,躺平身体。“晾头顶上呢,你没看见?”

“你怎么可以”阮青芜没继续说下去,凌峰好意思做,她可没脸问。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凌峰替她洗内衣裤,天呢!羞死人了,教授到底把她当什么啊……

阮青芜并没有为这事纠结多久,困意来袭。她也真的做了个梦。

梦里她和凌峰上山,掉进大坑里,里面有很多小蛇。逃跑时,她被蛇咬了脚,凌峰变成了巨蟒缠住她,最后她吓醒了。

一身冷汗的阮青芜大喘着气,一抬眼,凌峰在她床边正弯腰向她伸手。

阮青芜吓得一把打开。

“怎么了?醒醒,我是教授,”凌峰拍打阮青芜的脸颊。

“天亮了吗?”阮青芜狐疑的问,“我没事,就是你突然站着,吓了我一跳。”

凌峰松了口气,摸摸阮青芜的头:“你刚才大喊大叫救命…还好没发烧。如果身体不适,你就在这里休息,别上山。”

阮青芜拒绝:“我没事,做噩梦罢了!”她本想说出梦蛇的寓意,想了想,凌峰也不信这个,何必说出来惹他笑话。

凌峰穿上外套说:“七点半,你再睡会,我出去转转。”

“好。”

阮青芜等凌峰出门,站着椅子从顶上的暖风口处取下内衣裤。

穿内衣的时候,阮青芜开始胡思乱想,随后又赶紧唾弃自己。

教授,只是看在赵明风和沐天成的份上,帮她照顾她,不是那意思。

他那种大直男,如果喜欢一定很直接,不可能藏着掖着。

阮青芜,你还有顾靳墨这个协议婚姻没解决,别自作多情,陷进其他感情里去。

这次回去,不能总依靠凌峰。搞成习惯,戒不掉就糟了!

调整好心态的阮青芜,在看见凌峰提着早餐进门时,也回到了最初的拘谨。

阮青芜的闲话变得更少了,凌峰只顾着说上山的情况。

“占彪是一定要防的。”凌峰严肃的道:“我们来这的目的已经暴露,他应该是他们这里的眼线。”

阮青芜吸了口豆奶:“我记得,战国强与连环奸杀案的邱爱贞是同乡,都是湖南人。这个占彪呢?”

凌峰一个饼子吃了大半,接话道:“刚碰见占彪媳妇,证实占彪老家是湖南。他在这里生活的久,乡音早已没了,所以听不出来。”

“原来如此!”阮青芜转动吸管。“昨晚我怎么看他都不顺眼,特意说漏了李娟,引他怀疑。”

凌峰预料之中的调侃一下。“就知道你不想他昨晚睡安稳。吃完该走了,再不下去玩,战老板要上来催了。”

阮青芜把屋内的垃圾打包好,出来时扔到餐厅垃圾里。

两人到了大厅里,战彪坐在吧台里打瞌睡。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看的阮青芜好笑。

自打进门阮青芜就没见过占彪媳妇,所以那张酷似李泫雅的脸一出来,阮青芜就有种熟悉感。

她偏头去看凌峰,想用眼神询问他。可凌峰光顾着跟老板娘打招呼,根本不搭她。

阮青芜只得静观其变。

占彪被两人的说话声惊醒:“小老弟,你们终于下来啦,得,我差点着了。”

“今天要麻烦战老哥送我们上山,嫂子受累了。”凌峰很客气的同两人说话。

老板娘风情万种的瞟一眼凌峰,紫色的美甲妖娆的虚空点了点凌峰。

“客气什么,不过帮这点小忙,小老弟算是我的同乡。以后有机会多关照关照姐姐,就得了!”

“不下雨,赶紧走!”

老板娘看上去是个爽快人,催着他们上山。

上了三轮摩滴,阮青芜心绪不宁的回看小酒店。

不起眼的小酒店,在灰蒙的光线中越来越模糊。路越来越窄,视线由明到暗,又由暗到明,转瞬间到了山脚下。

上山的路不难走,就是车不好开上去。

占彪的三轮摩托有个罩子,所以不担心风吹进来,可也不暖和。

越走越高越冷,阮青芜穿的大衣串风,忍不住靠近凌峰。

凌峰的棉衣倒是抗风,看了看前面的占彪,一伸手将阮青芜抱进怀里。

阮青芜缩在凌峰怀里,很想问为什么非得上山。可前面的占彪竖着耳朵,她一个字也不能问。

男人的怀里很暖和,隔着衣服阮青芜依旧能闻见凌峰的味道与心跳。

昨晚的沐浴露很香很香,同她身上一模一样。强有力的心跳,在怀里抱着异性,却波动不大。

阮青芜确定,凌峰对她只是上下级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