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眼神温柔的转向自己的爱人:“我跟我老伴当年也是恨你们一个年纪结的婚。”
只三步之隔的长椅上,老婆婆手中的的玉兰突然摔落在地,她捂着胸口剧烈的呼吸。
老伯立马从怀中的口袋中掏出药瓶跑过去,将药味道老婆婆的口中,耐心的安抚着她。
虞音走了过去,老伯对上虞音疑惑的眼神,他说:“我老伴有心脏病,没吓到你们吧?”
虞音摇了摇头,她将手中的野花塞到了婆婆的手中:“婆婆的病严重吗?”
老伯叹息:“老毛病了。”
老婆婆看着手中的野花,眉眼都很温柔,洋溢着孩童般的笑容。
祁厌对此眼中动容了片刻,他不渴望这样的爱情,只希望出生没有错误的婚姻之中。
私生子是他一生的黑暗。
但也只有虞音,是第一个不介意他私生子身份也要嫁给他的人。
虽然她只是为了他的身体。
祁厌开口:“老伯,你们家住哪里,我送你们吧。”
老伯想拒绝时,虞音拉着婆婆的手,她笑的温暖:“婆婆犯病了一定不能在走路,让我们送你们回去吧。”
老伯对此很是感激:“谢谢你们。”
在车上时,虞音坐在副驾驶,她问老伯:“你们没有孩子吗?”
老伯扶着老婆婆的肩膀,逗着她:“我老伴有心脏病,我不想让她冒这个险。”
“你跟婆婆看起来好恩爱。”虞音看过不少言情小说。
也许是因为现实不如意,她贪恋小说里的美好,她也时常在想为何自己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
但她觉得谁有错,但也不是自己的错。
有人想要孩子却要不得,有人将孩子弃之如撇。
老伯说起这段话都多了几分,眸中的光都闪耀着幸福的的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从小就漂亮,尤其高中时候,很多人都在追她,她最后选了我这么个穷小子,也是苦了她了。
记得那时候家里穷吃饭都是问题,她为了学电视剧里的女主,将自己早饭钱都省下来去买了束假花放在床头,说浪漫至死不渝。
到现在老了,精神不好了,还天天总念叨着要浪漫要浪漫。”
老伯理了理婆婆的头发,越说他的嘴角越弯。
虞音透过镜子看到后排的相依爱人,她的余光扫到了祁厌的侧脸上。
他依旧脸上情绪很淡,看不出心中所想。
虞音扭过头,带着笑:“我想她觉得有您在的每一天就是她最浪漫的日子。”
老伯布满老茧的手摸向婆婆干净的脸颊,发丝乌白的年纪,但爱意不会就此停歇。
因为年纪大了不宜手术,心脏病的问题也只能保守治疗。
一直到了小巷门口,虞音下车为他们拉开车门,她让祁厌打开后备箱拿出了后备箱那捧红玫瑰白纱花束。
只有十九朵,不算大花束,比较好拿。
她将花束递给了老伯:“这束花送给你们,愿你们恩爱百岁。”
虞音怕他们拒绝,又拿出了自己拍的随即送路人玫瑰的视频:“我们是专门送给有情人花束的,伯伯你收下吧。”
老伯见状才将花接了下来,转送给了老婆婆让她抱在怀中:“谢谢你们又是送我们回家又是送花的了,要进去坐坐吗?”
虞音摆了摆手:“我们要回公司了伯伯,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到了小巷外面,两人的车就不好在进去,容易造成堵车。
祁厌不知何时站在了虞音身旁,昏黄的路灯打在有些坑洼的路面上,拉长了两位老人的身影。
虞音眼底一热:“二婚也能遇到这么真挚的爱情吗?”
祁厌靠在车旁,他相信世上会有完美的爱情,但日子没有这么契合的。
“爱情无关几婚,行了上车。”
虞音被祁厌这一句整得有些煞风景,她钻进了车里:“以后我遇到了真爱,就要拿出一份心脏病病例,他肯为了我结扎,我就嫁给他。”
祁厌舌尖抵着下颚,他侧了侧眸,话音带着危险的笑意:“请记住,你现在还没离婚。”
虞音将安全带系上,两位老人也已经消失在黑夜中,看不清了身影。
她只想安稳的好好度过这几日,顺利的与祁厌离婚。
在祁厌再一次问她去哪里时,虞音说出了自己娘家地址。
落在半山别墅时,虞音没有惊动保卫,她拿出最后一束奶油风虞音花束放在了门口。
上面没有留言与卡片,她抬头看了眼灯光大亮的别墅外,心底升出一抹落寞。
不管是真是假,她在这个世上都算有了亲人。
祁厌问她:“不打个招呼吗?”
虞音摇摇头,她想现在还不是要回去的时候。
虞父还没有彻底的原谅她。
在两人刚上车离开之时,虞父就的视线便离开了监控,他走到了家门口捡起了那束花。
玫瑰娇艳欲滴,精致用心,是特意为他们准备的。
在快要到达节目组的时候,虞音叫住了祁厌:“你停下车好吗?”
旁边正好是个公园停车场,祁厌停了进去:“干什么?”
虞音让祁厌下车,她打开了后备箱从纸箱中掏出一支被系上蝴蝶结丝带的玫瑰花。
走到了因为不耐烦靠在一旁的祁厌,浓浓夜色之下,他身影冷傲又肆意。
虞音走上前,鼓足了勇气将手中的玫瑰花递给了祁厌。
她没有出声,但落在了祁厌眼中,他刚要拿烟的指尖一颤,他蹩眉偏头:“干什么?”
“送你花呀。”虞音笑起来,她记得祁厌跟她说过让她好好珍惜他送的东西。
她把所有的花都送了出去,当然怕祁厌报复他。
最后发现只剩下了这一支,她只能包装一下送给他这一支了。
祁厌丝毫不掩饰的嘲笑,他话音嘲讽伴着热风:“我送你九千九百九十朵,你回赠我一朵,还是拿我的花送。”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但少女眼神清亮又明媚,近看就要沦陷一般。
她嗓音清冽又温甜,秀丽的长发被风吹扬,发丝轻抚到祁厌的小臂上,仿佛她在勾着他小臂撒娇。
“但是我送的这朵,最漂亮不是吗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