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外表极其奢华的马车缓缓驶入京城,其车身装饰着大量珍贵的宝石与黄金,车窗处悬挂着华丽的帷幔,车轮滚动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马车内,一名面容俊美的男子正阴沉着脸,他便是当今驸马爷张恒。此刻,他正狠狠地盯着身旁的长公主轩辕柔:“一会儿进了皇宫,你应该清楚怎么做,对吧?”
轩辕柔畏惧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微微颤抖着回答道:“夫君,我明白,我会照你的意思去做,请你相信我。”
张恒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才像话嘛,我的公主殿下,如此乖巧懂事。”
轩辕柔默默低头,紧紧搂住怀中那个痴傻的女儿,仿佛那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而此时,张恒却将目光投向了轩辕柔怀中那个已经十二岁却依然痴痴傻傻的女儿张月雯,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嫌弃之情。如果不是因为一国储君的成人礼,他绝对不会带着这对母女从千里之外赶来这里,自讨苦吃。
然而,在张恒看不到的地方,张少雯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很快她和母亲就能得到解脱,在这之前绝不能让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随着长公主轩辕柔的进京,京中都再次热闹起来了,当年长公主要死要活要嫁给探花郎,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年此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后来更是忤逆先帝,非要和探花郎远离京城前往番州,这一晃都快二三十年了。
就在京中百姓还沉浸在过往的日子中的时候,轩辕柔一行人已经跪在紫宸殿里拜见皇上了。
轩辕柔看见这么多年没有见过的兄长,一时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只是对自己所托非人感到无奈,还是对自己忤逆父亲,不听父亲劝解的后悔,亦或者两者皆有。
“臣妹拜见皇兄!”轩辕柔一边说着,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流下来。她想起了当年的种种往事,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如果当初听了父亲的话,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倔强,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皇帝看着眼前哭泣的妹妹,心中也不禁感慨万千。他知道,这些年妹妹一定受了不少委屈。于是,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皇妹,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轩辕柔闻言,哭得更厉害了。她哽咽着说:“皇兄,我……”
张恒心中一惊,生怕轩辕柔说错话惹恼皇帝,连忙搂住她的肩膀,暗中用力捏了一下,示意她冷静下来,并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轩辕柔吃痛,立马缓解了一下情绪,怕被看出端倪。
随后,张恒连忙恭敬地回答道:“回禀皇上,柔儿这些年一直未曾回京,如今临近故乡,心情难免激动,又突然见到皇上和亲人,情绪更是难以自控,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微笑着摆摆手,表示并不怪罪。他感慨地说:“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朕与皇妹也有很多年未见了。”
轩辕玥看着面容憔悴的姑母,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一时之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她走上前,行礼说道:“玥儿拜见姑母。”
皇上笑着说:“瞧我这记性,只顾着跟你姑母叙旧了,你们姑侄俩都还没来得及认识呢。这位是我的女儿轩辕玥。”
轩辕柔和张恒一同向轩辕玥行礼:“参见皇太女殿下。”
轩辕玥急忙扶起轩辕柔,亲切地说:“都是一家人,姑母不必如此多礼。”
皇上接着对轩辕玥说:“玥儿,你先带你姑母去长寿宫看望太后吧,估计你祖母也想早点见到你姑母,父皇和驸马还有些话要聊。”
轩辕玥点头答应:“是,父皇。”
说完,轩辕玥便领着轩辕柔前往长寿宫。
早有耳闻轩辕柔回宫消息的太后,此时正与皇后一同端坐在宫殿之中等待着轩辕柔的到来。
随着下人的禀报声传来,太后望向已为人妇的轩辕柔,不禁感慨道:“岁月真是不饶人啊!想当年你母妃在世之时,你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呢,这一晃眼过去,你都已经长大成人啦。”
原本看见太后便情绪激动的轩辕柔,再听到提及已逝的母妃,更是忍不住痛哭流涕起来:“都是我的过错啊,如果当初我没有远嫁番州,又怎会连母妃的最后一面都无法得见?我实在是个不孝之女啊,父皇母妃如此疼我爱我,而我却连他们的最后一面都未能瞧见,简直是大逆不道至极了!”
轩辕玥轻轻拍了拍轩辕柔的肩膀,安慰道:“姑母,逝者已逝,而且如今你已平安归来,相信祖父和太妃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太后也赶忙附和道:“是啊,柔儿,你莫要再自责了。此番你能回来,哀家也很是高兴。这段时间就留在宫里,咱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
轩辕柔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听到这句话后,哭得愈发厉害。此时,皇后微笑着轻声安慰道:“好了,皇妹,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哭鼻子呢?这是你的女儿吧,长得真是可爱极了。别再哭了,小心被你的女儿嘲笑哦!”说完,皇后向小女孩招手示意,“来,到舅母这边来,让舅母好好看看。”
轩辕柔闻言,心疼地看着女儿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我的女儿。皇嫂,我的女儿生病了,脑子有些糊涂,希望您不要怪罪。”众人听后,脸色大变,太后关切地问道:“我可怜的孩子啊,有没有请过名医诊治呢?”
轩辕柔无奈地摇了摇头,泪水再次涌出眼眶,哽咽着说:“看过了无数个名医,但他们都无法找出病因。”
皇后皱起眉头,连忙吩咐身边的丫鬟:“腊月,快去把太医请来,让他仔细给孩子瞧瞧。我们轩辕最好的医者都在京城,皇妹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