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很是奇怪，低沉而扭曲，宛如从地底深处传来，充满了难以名状的恐怖。
许大茂被感觉皮肤上涌起一层鸡皮疙瘩，像是被冰冷的指尖轻轻拂过。
尽管恐惧如潮水般涌来，但那声音却像磁铁一样，牢牢地吸引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回家的脚步。
借着酒意带来的勇气，许大茂小心翼翼地靠近聋老太太家的窗户。
他屏住呼吸，轻轻地贴在窗户上，透过窗帘边缘的缝隙，往屋里看去。
房间内的光线昏暗而朦胧，仿佛被一层薄雾所笼罩。
许大茂的视线穿过缝隙，恰好落在了聋老太太的床上。
他依稀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在床上不停地翻滚，伴随着一阵阵痛苦的哼唧声。
许大茂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眼前这一幕还是让他心惊胆战。
他才是二十郎当岁的年纪，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此刻他感到无比的慌乱和不安。
他的心跳加速，仿佛要从胸膛中跳出来一般。
他努力保持冷静，但双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他身子一晃，不小心碰到了窗台上的一只花盆。
花盆“啪嗒”一声摔到地上，瞬间碎成了两半。
沉重的破碎声在夜色中回荡。
房间内的哼唧声也在此时戛然而止，仿佛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所惊扰。
许大茂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直窜而上，他知道自己已经惊动了屋内的人。
他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
就在他转身想要逃开之际，一个低沉而清晰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大茂……”
那声音如同从地狱中传来一般，让许大茂感到头皮发麻。
他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感。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许大茂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要从胸膛中跳出来一般。
他双腿已经发软无力，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不知所措之际，他听到那个声音叫道：“救命啊……”
这回许大茂听的真切，那正是聋老太太的声音！
这边易中海被贾张氏拉到何雨柱家门口。
贾东旭此刻正低着头站在何雨柱家台阶上。
一堆邻居们无不义愤填膺地瞪着贾东旭。
那模样像是马上就要冲过来揍他。
见到贾张氏来了，有人说道：“东旭他妈，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敢出门呢。看你教的好儿子！”
“大半夜跑人柱子家里偷东西，是不是眼气柱子捡了金条啊？”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手脚不干净的住院里，还不把我们偷个遍啊？”
阎埠贵黑脸道：“行了，别和他们废话了，快去报警吧！”
“老阎你先别着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易中海赶紧站了出来。
“我看没什么误会，人赃并获，现在不抓还留到过年吗？”阎埠贵说。
“那你们倒是问问东旭是怎么回事，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把人弄进局子算怎么回事啊？”
阎埠贵看了易中海一眼：“那你自己问问你的好徒弟都干什么了吧！”
易中海转向贾东旭：“东旭，你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别怕，师傅在这儿呢！”
贾东旭本来已经六神无主，见贾张氏把易中海领来了，顿时心里又有了底气。
易中海可是他亲师傅，这四合院里堂堂一大爷。
就连那闹腾最欢的阎老西也要忌惮他三分。
“师傅……”贾东旭声音哽咽，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就要哇一声哭出来了。
“别怕，有什么说什么！”易中海鼓励他道。
“我不是要去柱子家偷东西的，我就是走错门了……晚上我喝了点酒，喝的有点迷糊……”贾东旭战战兢兢道。
“不是，你说那个谁信呐？”
“大家别听他胡扯！”
“你说你喝酒了谁能证明？”
贾东旭说完，众人一片质疑声。
易中海微微皱眉，他也觉得贾东旭是在胡扯。
他还不如说是偷偷溜进何雨柱家想和他开个玩笑呢。
偏偏贾东旭说自己昨晚喝了酒。
毕竟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易中海后悔没有教给贾东旭：扯谎的时候尽量还是不要加入新的信息。
现在人家都问到脸上来了，贾东旭又该如何应该对？
易中海捏捏鼻梁，感觉心力交瘁。
要是老天爷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应该不会同意贾东旭这样的愚蠢之人做他徒弟。
大不了他重新物色可以给他养老的对象呗。
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可是一抓一大把。
贾东旭偷偷瞄了易中海一眼，发现师傅的脸色不太好。
不过此刻他已经顾不上别人了。
他有点心虚地说：“昨晚我是和朋友们在河边喝的酒，我的朋友们都能证明。”
“你的朋友？谁不知道你和那些狐朋狗友穿一条裤子？”
“你还是别扯了，老老实实去公安局自首吧！”
邻居们依然觉得贾东旭是在扯谎。
贾东旭的脸色也是越来越白。
贾张氏不甘心地在一边说：“儿子，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人可以给你证明啊？”
贾东旭突然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我昨晚看到许大茂了！他和瘦猴儿他们在一起！他也看见我了，许大茂可以给我证明！”
“许大茂？”
“算了吧，那小子嘴里有实话吗？”
不过已经有人开始动摇了：“许大茂来了吗？要不问问他？”
“对啊，那小子不是喜欢看热闹吗？去哪里了？”
在众人四散寻找许大茂的时候，他竟意外地从后院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他的出现，让原本气氛紧张的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轻松的笑声。
“这不许大茂吗？”
“嘿！说曹操，曹操到！”有人打趣道，打破了之前紧张的氛围。
众人都乐了。
可许大茂此时根本笑不出来。
他的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慌乱地冲到易中海面前。
用颤抖的声音对他说：“救命……聋老太太要死了……”
“什么？”易中海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众人也微微一怔：聋老太太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