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山林的半山腰洞穴,盘腿而坐,闭目修炼的人忽然睁开双眼。
胸口某处受到一股微末的击打,整个人跟着震颤。
千年前,玄界师门下存取在各自心头的那滴血永远地消散了。
“师弟,你终是走了。”他重重叹一口气,这一天总会到来,没想到这么快。
说不上什么心情,他的离开指向另一个残酷的事实,他或许也活不久了。
想到这,他站起身,整理了一番,重新回到村子。
一连几天,村子里瓢泼大雨,出门的人少了,等好不容易转晴,互相串门,才发现村里出了大事。
村里三分之一人口失踪,就连村长也不见踪影。
这事很快传开,闹上新闻,警察一茬茬过来,事情没能妥善解决,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有人提议,“找个大师来算算吧。”
很快,网上艾特谢圆妞的人络绎不绝。
但她就像石沉大海,完全不回应。
夏建业想不通前几天信誓旦旦搞谢圆妞的女儿突然把自己关房间里,任谁敲门都没用。
“你还不快点回来看看女儿,再不吃东西,她得活活饿死。”夏夫人像无头苍蝇一样走来走去。
下定决心给物业打了个电话,让人过来撬锁。
门开的一瞬,画面冲击得夏母差点晕掉。
“夫人,我马上叫120。”
“等等,”回神的夏母赶紧扑到床上,把手放在女儿鼻端,“还活着,快,帮我一把。”
物业是个小伙,他也被满床的血震惊了。
这位市长千金他很有印象,漂亮不说,与生俱来地透着一种高贵的气质。
他跟几个同事对她很有好感,私下讨论过这样的千金大小姐会嫁给怎样的男人。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居然选择自杀。
这么一想,他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荡,忽然就发现了不对劲。
那些血好巧不巧从臀部蔓延开来。
该不会?
“你先出去吧,不要乱说话。”
夏夫人震惊过度,缓过神来也发现女儿的不对劲,她奄奄一息,但下身似乎一直在流血。
难道是大姨妈?
可不对啊,大姨妈哪能把人给嚯嚯成这样的?
120来时,她忽然改了主意,把人挡了回去。
“叫家庭医生过来一趟。”
夏建业进门时,被一屋子的医护人员弄懵了。
“怎么回事?”他沉着声,自带市长的威严。
一屋子的人纷纷向他问好,个个伸长脖子想看市长家的八卦。
夏建业心急女儿,瞄了一眼床上的人,就变了脸。
随后,物业和医护全都被赶走。
家庭医生检查完毕后,吞吞吐吐地说出一个事实:下体严重撕裂。
“什么?”夏建业明显动怒。
夏夫人更是震惊万分。
等伤口被处理好,输上血浆时,夏夫人才茫然地哀求丈夫,“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不能放过那个伤害她的畜生!”
夏心颜遭受凌辱的传言不知怎么疯传开来,市长千金的丑闻居然把谢氏少夫人人品败坏的词条暂时性压了下去。
谢氏总部顶层秘书处个个如履薄冰,最近老板脸很黑,每天都有倒霉鬼被无故开除,集团内部敏感得不像话。
魏洋身先士卒敲开门,进去汇报夏家最近的动向。
“舆论风向一半质疑夏小姐人品,一半同情可怜她的处境,需不需要水军出马?”
稳座的男人倏然转身,一张脸比阎王还冷,“你跟我多久了,这种事还要请教我?”
魏洋后背一凉,冷汗跟着冒出来,当特助真特么难啊,擅作主张要被骂,虚心请示也要被骂。
“知道了老板,我马上去办。”
夏建业第一时间动用关系,把女儿的丑闻强行压下去。
本以为没人敢跟市长叫板。
谁料多则不堪的视频流露,画面高清到他血压飙升。
立刻一个电话打给了江树人。
江树人这两天也不好过,老婆朱怀茵天天吵着要女儿,动不动骂他不上心。
“你是不是觉得江家还有后路,不打算给女儿讨回公道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后路?”江树人心烦气躁,嗓门不由提高。
“你窝里横什么横,我就伊人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管生死,你那些养在外的私生子都别想占江家的一分便宜。”
“不是说好了不扯那些?”
“我这连女儿是死是活还没弄清楚,就有人阴阳怪气使绊子,”朱怀茵之所以常年定居国外,是不想国内那些小三小四的儿子在跟前碍眼。
这不,听说夫妻俩回国,心思又活泛起来,连着给她发了几个小视频。
她气得焦躁不已,以为是丈夫以前在国内鬼混的视频,没放心上。
可江树人听后神色明显一变。
“给我看看。”
“你个老不死的,还有心思回忆那种事,”朱怀茵气得把名贵的瓷器扫了一地。
江树人心疼不已,“那些东西价值不菲,你拿它们置什么气?”
“心疼什么,我女儿没办法继承的东西,宁愿摔了也不便宜你外头那些野种!”
夫妻两个多年不吵,这一吵牵扯出很多不堪的过往。
江树人对小视频耿耿于怀,偷偷上网一查,不得了,那哪是什么他以前鬼混的,分明是新鲜出炉的。
得亏朱怀茵不认识市长千金,但凡她见过,就要出大事。
就在他抓耳挠腮想对策时,一个陌生号码闯进来。
夏建业没给他好脸,直接把人约到家里。
江树人一进门,就挨了结结实实一拳头,半边脸颊痛得麻痹。
一把年纪的人,占了人市长千金这么大的便宜,心知有愧,居然没一点反击。
等夏建业怒火平息,才咬牙道,“我不否认伤害了贵千金,但这件事也不全怪我,要怪只能怪谢氏夫妻。”
夏建业听出端倪,拧着严肃的两道眉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夏夫人的胸口闷得要爆炸,她恨江树人毁了她女儿,更恨谢淮安和谢圆妞两夫妻联合起来捉弄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