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我去,怪事见多了,我就不奇怪了。
胚子:果然今晚没白来,看到这里,是不是该付点门票了?
这一声吼,蟹粉们开始刷礼物。
魏洋下车替老板开车门的一瞬,屏幕上漂亮的爱心和棒棒糖让老板身形微顿。
“你在干什么?”
清冷的男声随即打破这热热闹闹的一幕。
圆妞踩在倒地的罗刹胸口,防止他逃脱。
张姐抱着直挺挺的尸体眼泪汹涌得跟长江那么长可以把长江淹没。
乔子落扶着老宅门框,踮起脚尖探头探脑往里看。
听到骤然出现的男声,很是无意地一回头,然后,就这么赤果果对上那张曾经魂牵梦绕的脸。
“谢,谢淮安?”
静谧的夜,这三个字格外催人清醒。
直接把屏幕那端的八卦心也同时唤醒。
顺时,齐灿把屏幕对准门口那道逆光剪影上。
“卧艹艹艹,居然是谢氏少总。”
“大师的正牌老公来了,我们这些男朋友们情何以堪?”
齐灿瞄了一眼评论,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下来。
“你们在做什么?”男人一脚跨进院子,本想查看里面到底在发生什么,无奈见到一把小铁锹半夜三更自动在干活。
要不是他有阴阳眼,看得出这铁锹是无人驾驶款,一定会吓破胆,以为被脏东西握住了柄才会动。
他转向不远处,闲散得一塌糊涂的女人。
“这是奶奶的地盘,你说挖就挖,没一点留恋吗?”
圆妞很满意自己看见的,事实上,她早在两三公里外就预感到谢淮安要来,临时改了主意,就是为了气死他。
就是这么的幼稚。
“一片地,坏了可以再修,比得上人命重要吗?”
她眉眼皆是冷淡,一切关系都已退回原点。
谢淮安步步逼近,他身形颀长,在路灯的光影下,风衣下摆投射过无与伦比的风姿。
网友们眼看着俊男靓女同框的养眼画面,不禁唏嘘,为什么人和人之间的差距那么大?
但男人一秒翻脸,一把扯过女人的手臂。
经过天罡阵的锤炼,他的体格和筋骨力量不小,这一扯,圆妞身形微晃,但被她稳住了。
“下来,”这样踩着一个男人像什么话?
说出口的变成,“你让他下去找人即可,何必动那么大阵仗。”
圆妞还在气头上,完全不为所动,“谢总半夜三更过来,就是为了来阻挠我做事的?”
顿了顿,她又道,“或者,等我挖一个大洞出来,邀请谢总一起下去看看这帮人在老宅做的好事?”
谢淮安扶额,清冷的俊容浮上一丝颓败,他开始让步,“只要你不破坏老宅,文斯年借给你。”
圆妞淤堵在胸的那口气忽然就顺畅多了。
“成交,谢总要说话算话。”
几乎同时,她一脚踢向半生不死的罗刹,“滚去下面把我的同伴带上来,记住,要毫发无损,不然,你就等着陪葬吧!”
自从老太太死后,老宅下面就被秘密改造成另一个基地。
很多无依无靠的流浪儿会被带进这里,成为试验品的食物,而小蕴,差点成为其中之一。
罗刹把人带上来时,小蕴的状态不能用好字来形容,短短一个晚上没见,她肉眼可见地憔悴,跟墓地下面那个宁愿用自己来换她性命的人似乎不同了。
看得圆妞一阵心疼。
“是谁把她弄成这样的?”她说的毫发无损,不是这种状态。
罗刹一脸懵,他仔仔细细又观察了小蕴一圈,头脑还在,四肢健全,连个小伤口都没有,“她只是个饵,连动刀的资格都没有——”
“饵?动刀?”
圆妞瞬间气血翻涌。
她向来克制,尤其是在镜头前,眼下,完全变了个人似地,一道灵力打过去,罗刹直接跪趴下来,姿势虔诚得比跪拜主人还标准。
她三两步挪移到老宅那片桂子树下。
罗刹一个不字都说不出口,只能无措地闭眼。
看来,他连个好死的机会都没了,主人一定会因办事不利,把他做成不死的傀儡来虐待。
“你们两个都出去。”
齐灿眼见着圆妞脚下生风地挪移进来,眼睛都看直了,还是周子凯清醒过来,拉着他往一边走。
“哇靠,大师不见了!”
“我好像看见一抹虚影,大师这是变身土地公了吗?”
“震撼,太震撼了!”
网友还沉浸在无限感慨中,眼见着另一个挺拔英俊的人骤然消失在眼前。
“我怕不是眼花了吧?”
“我刚才看见什么了?”
“楼上的,慎言啊!那个人跺一跺脚,股票跌到你家人跳楼,咱们懂就可以了哈。”
魏洋及时封住了悠悠众口,感觉到打字的手还在颤抖,看来,这特助是越来越不好做了。
不过,老板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厉害了?
他还来不及感慨完,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很吵,也很闷,似是地底发出的爆破。
紧接着,地面开始震颤,在场的人都退避三舍,齐灿和周子凯直接跑到老宅外面。
终是毁了!
罗刹不猜也知道那地动山摇将是怎样的毁灭场景。
圆妞不到一刻钟就出来了,身后跟着一脸黑的谢淮安。
“我本没打算让你死,但死对你们这种人来说,或许太便宜了。”圆妞用比死亡凝视还可怕的眼神对着罗刹,然后,祭出嗜龙钩,幻化成一条绳子,将他牢牢捆缚。
她用力把呆滞状态的小蕴往怀里揽了揽,不动声色渡了灵力助她恢复。
“大师,小蕴不会有事吧?”乔子落有点担心。
齐灿和周子凯也团团围了过来。
“大师,蟹粉们都很好奇你刚才在地下做了什么,能分享一下吗?”
圆妞把小蕴交到乔子落怀里,“她体力消耗得有点大,这点不是问题。”
回忆刚才在地下看见的那一幕,她恨不得一拳把罗刹和他背后的那些人击碎。
好在她忍住了。
她一把提起被嗜龙钩捆缚住的罗刹,毫不客气地掀开他身上的那件粗布外衫。
“就算穿着一样的衣服也掩盖不住你这个冒牌货,”她想起墓地里那个气势更为强大的罗刹,分明不是这样一双畏惧的眼神,“我会留着你,逼他现身给我一个说法,给地下那成堆的尸骨一个说法。”
天知道当她看见下面那数量庞大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有多震惊,不同于墓地那些厉鬼,这些东西甚至不能算鬼。
他们还保持心跳,皮肤下的血脉依旧汩汩攒动。
但那一开一合,努力撕咬血肉的嘴,让她觉得天旋地转。
而那些东西的脚边,白骨堆积如山。
一想到小蕴差点成为其中的肉餐,她就心有余悸。
所以,她不顾一切地调集灵力,不管不顾地把那些东西全部灭掉。
“谢淮安,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转头对身后静默不语的男人说道,“奶奶的阴魂没有去下面报道,她不会被人……”
她没有勇气说下去了。
换做被天罡阵锤炼之前,谢淮安一定会给她一些安慰。
但眼下,被锤炼之后,又吞服了不知名绿丹的男人,换了一个人似地,面色冷肃,对过世的亲人无动于衷。
只把这桩事当成任务一样,回道,“文斯年交给你,另外,寻找奶奶也是你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