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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羽路遥双双回到忘忧宫,面对忘忧时,二人都是惭愧的低下了头。路遥受了伤脸色苍白,是翎羽搀扶着,这才稳住身形没有倒下。

忘忧瞧着路遥受伤严重,眉眼带疑,好歹他也是上了摘星榜的人,能伤他的世间少有。派他去对付两个小姑娘,总不能是两小姑娘伤的吧?

“说说吧,怎么回事?”

翎羽低头,“属下失职,将少主跟丢了。”

忘忧闻言浅笑,应枕雪的本事她还是知道的,翎羽会将人跟丢,一点儿也不奇怪。忘忧又抬眼望向路遥,示意他说。

“宫主,云卿没死!”

闻言,翎羽跟忘忧都是一惊。

可忘忧不明白的是,即便是云卿没死,与路遥又有何干?总不至于,他就是被云卿打伤的吧?

“他在哪,我去杀了他!”翎羽将人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喝他的血,扒他的皮。

“行了,听路遥把话说完,若真是云卿,你也打不过,何必去送死!”

路遥摇摇头,“不不不,不是那个云卿,是云隐山庄的云卿!”

这可把人听疑惑了,但二人细细一想,也是明白了其中关联。

“既不是我们认为的那个云卿,那一个小姑娘,还能将你伤成这样?”

“奇怪之处就在这。”路遥回想起与舒眠对战时的场景描绘到,“她的内力虽是及不上云卿深厚,但属下仍是不敌的。而且,她用的杀招是斗转星移跟月影浮沉,这可是云卿自创的啊!所以,属下猜想,她与云卿之间是不是有关联?”

如此说来,倒是奇怪了。

若说女扮男装不稀奇,可两个云卿的年纪分明对不上,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云隐山庄的云卿就是我们印象中的那个云卿?”不知怎的,忘忧的第六感告诉她,她的猜测是对的。

“可两个云卿,一男一女,再说,年纪就对不上啊!”翎羽只觉匪夷所思。

“古往今来,女扮男装者不在少数;至于年纪,他的内功心法,“月隐星沉”你们了解多少?”

翎羽摇摇头,她的确是不了解的,“只知高深莫测,奇妙无穷。···宫主的意思是,这月隐星沉能改变一个人的年纪?”

忘忧摇摇头,“只是猜测,还不确定。但,我们的内功心法可延缓衰老,使得我们尚如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他的内功心法,为何就不能有改变年纪的功用呢?”

“若真如此,两个云卿为同一个人,便也说得通了。”路遥点点头,越想越觉得本就如此。

“你们可还记得,当初将枕雪带回来时,她说过什么?”

翎羽路遥细细回想,几乎是没有迟疑的异口同声,“我阿姐可是大名鼎鼎的云卿大侠,你们敢伤我,必然吃不了兜着走。”

忘忧点点头,“当初只觉得是孩童戏言,如今想来,倒是实情了。”

当初,她们将应枕雪带回时,应枕雪是有先前记忆的;只是后来,得知云隐山庄被灭,整个山庄都没人活下来,应枕雪便是陷入了痛苦。整日便是以泪洗面,郁郁寡欢。忘忧实在心疼,左不过云隐山庄与她并无实际的血亲,这便着人给她熬制了忘忧汤,叫她忘却了往事。

“若真是云卿,那我们该如何?”

忘忧笑的倾城,“左不过云隐山庄又不是我们灭的,该头疼可不是我们。”

“宫主的意思是?”

“准备笔墨纸砚,咱们也该给言门主写封信了。”

听忘忧这般说,翎羽二人便是心领神会了。透露出云卿的消息,自然会有人出手。

路遥受了伤,便是留在宫里将养,送信这事,便是落到了翎羽身上。

苏州城西,有一片大草原,在这冬日里,竟还是绿油油的一片,属实叫人心旷神怡;这草原四周乃是高山,山体一座接一座的,像是将草原护在其中。真别说,温度也还适宜,身处大草原,竟是一阵暖意袭来,一点儿也没觉得冷。

这也是阿絮打听来的地方,说是今日阳光正好,正适合外出踏青。舒眠与应枕雪拗不过她,只好随她一道来了。倒是别说,还真不白来。

三人再往里走点,竟是看到了一个大大的马厩,其中有数十匹马,匹匹都是顶好的。

“哇,这也太棒了吧,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纵马驰骋,何其恣意自得!”见着马匹,阿絮眼睛都亮了,说罢就要去牵马。

舒眠一把将人拦住,“这些马,一看就是有主的,只怕这草原也是有主的;我们不问自来,已是无礼,岂能再动人马匹?”

应枕雪赞同的点点头,也觉得不应该私自行事。

阿絮抬眼望去,只见草原上空荡荡的一片,除却一汪新绿,倒是没见着什么人,“人都没瞧见,如何商议?不如放点银子,也不算是白骑!”

说罢,她便也是这样干了,只见她放下一根金条,便是牵出三匹马。她将缰绳递给应枕雪与舒眠,二人却是默契的没伸手接过。

二人交换一个眼神,应枕雪便是持鞭往马厩旁的大树挥去,激起一片落叶的同时,一道青衣身形也是随之落下。因着此处地势暖和,这马厩旁的树倒是没受冬日的影响,仍是枝繁叶茂的,倒是藏人的好地处。

那青衣翩然落地,才见是个面容端庄的少年郎。他五官分明,眉眼如春,只对视一眼,便叫人觉得如沐春风。墨色的青丝束的端端正正的,以玉冠束于头顶,更添几分干练之风。一席宽袖的青衣,正与这草原作配,倒是极好的。他品行端庄,怎么看都是世家少年郎。

“瞧着人模人样的,居然躲在暗处偷听。”不管他皮相多好,光是偷听这一点,便叫阿絮不齿了。

男子却是觉得好笑,“我在树上小憩,你们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就动我的马匹;怎么看,都是你们无礼在先呢,怎得姑娘反过来怪我?”

“这··马,是你的?”这下阿絮也是底气不足了。

“方才这位姑娘也说了,这草原与马是有主的,怎么,我不像是主人吗?”这男子语气温和,却叫人挑不出毛病。瞧他的模样,倒是没想着同三人算账的,否则,再怎么说,三人都是理亏的。

“那··我也给钱了呀!”阿絮往舒眠身后躲,声音越来越小。

“私闯的确是我们的不是,但见公子也不是小气之人,还请莫要与这小丫头计较了吧?”舒眠出言,先给人戴顶高帽子,如此,他也不好开口怪罪了。

“不计较也行,但我自有规矩。”男子倒是好说话的,“今日能与三位姑娘相见,也算是缘分,不妨来场比赛,来庆祝这场相遇吧?”

“什么比赛?打架吗?”应枕雪扬起手中的鞭子,拉开架势,就等着大干一场。

舒眠憋笑,这丫头心里的比赛,只有打架!阿絮也是忍不住一笑,还在一旁拱火,“我看行,你们打一架,我朋友打赢了,你可就不能计较了。”

男子失笑,“都是些姑娘家,怎么老记着打架呢?我同你们打,打赢了也不光彩啊!”

“那比赛便由公子定吧!”

男子看向舒眠,还是她说的话,比较动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