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上将并没有。
不仅没有,他现在还气得发疯。
从那天从雷贝尔家族的宴会上离开后,他就被气得住进了医院好多天。
好几年的心血都白费了!
他本来谋划在这一年的演练上,带着自己精心挑选的顶级雌性打沈周焰一个措手不及!
结果一切全都毁了,因为那个愚蠢的人鱼雌性时恬恬!
当严睿渊说出这是一个S级的雌性之后,安德森本就不宽阔的心胸更是受到了巨大打击,他当场就吐血了。
如果他找到的哪怕只是一个顶级的A级雌性,都不会对沈周焰造成太大的威胁。
毕竟到了他们这个程度及雌性的抚慰力已经相当有限了,而沈周焰本身的身体素质也是相当可怕的,可以抵消一部分雌性的作用。
可这次他失去的是一个S级的雌性!
没有人被S级雌性匹配过,没有人知道她会有多么恐怖的能量。
安德森上将当场就想追上去把时韵抢走,可是前有狼后有虎。一方面是同为S级的利奥·雷贝尔,把他拦在了原地,不让他轻举妄动。
随后又是同为S级的严教授亲自把时韵送走,他甚至不知道时韵去了哪里。
这些天他一直在苦苦寻觅时韵的踪影,可直到看见今天的新闻,他才知道时韵原来一直在首都星!
而且她不仅去了人鱼都收场,还到了帝国军校参加选拔!
帝国军校那可是沈周焰的地方,沈周焰最信任的副手加德纳就是帝国军校的荣誉教授,如果加德纳看见了这位雌性的存在,那么肯定会把她带到沈周焰那里去的!
安德森实在想不出办法,最后只得咬牙联系了那位没有十分要紧的事从来不会联系的神秘人士。
“您好,我是安德森。”
他已经气急了,可还是只能保持着尊重喊对方,向对方表示礼貌。
对方过了片刻,才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安德森上将,今天怎么有兴趣找我呢?”
安德森阴沉着脸将这段时间的经历讲了一遍:“先生,您知道我这几年一直在深蓝帝国的各处贫民星中寻找适合匹配的雌性,可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位雌性,却被人抢走了!现在我担心沈周焰会匹配她。”
那头的人懒洋洋地抛着手里的东西玩。
那是一颗小而昂贵的金属仪器,无价之宝,只要他稍微失手一点点就会摔落在地上,彻底破碎,而他似乎毫不在意。
“再追求一位雌性不就得了。”
“安德森上将,别告诉我,连一位优秀的雌性也看不上你?”
安德森语结:“不,先生是这样的,那位雌性是有独特的抚慰能力……”
“刚好适合匹配我……”
安德森留了个心眼,他知道对方现在也需要一名S级的雌性,所以并没有告诉他自己才找的是一个S级雌性。
对方意兴阑珊地抛着手里的金属仪器玩。
“那么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呢?”
安德森咬了咬牙,他知道这位是一个极其狠绝的人物,犹如饿虎豺狼一般,不从他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来是不可能答应他做任何事的。
“先生,等我赢下演练之后,整个深蓝帝国南方星群三分之一的地域,我会放松警戒。”
这话如果放出去让别人知道,只怕都要激起整个帝国的轩然大波。
安德森的意思是愿意将南方星群的部分地域拱手相让,留给他侵入的机会。只要对方愿意配合他打败沈周焰,拿下元帅席位。
对方终于勉强有点感兴趣,回答说:“你知道承诺做不到的后果。”
对方挂了通讯之后,安德森满脸冷汗,可这时他却露出一个微笑。
这位先生可是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上次说要把沈周焰击落在贫民星,他就真的做到击落了。
只是安德森还不放心,他后来派人去那附近的星群寻找过,并没有沈周焰的踪迹,他害怕沈周焰藏匿在什么地方,会突然跳出来。
必须要有更大的把握才好。
而对方挂断了通讯器之后,还在抛着手里的金属仪器玩。
下属走进来,看见他这样吓了一大跳,差点恨不得跪下去抱住他的大腿。
“领主大人,您别玩您的心脏了!!”
塞拉斯第这才一抛,那颗金属心脏在空中消失。
下属吓得真心脏都差点儿蹦出来,可下一瞬塞拉斯第却摊开手,手心里赫然躺着那一颗小小的金属心脏。
“紧张什么。”
他微笑着把金属心脏塞进自己的胸腔里,又把打开的金属门关上。
上面的锁纹圈立刻开始激动地旋转,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能源来处,又可以运转整个系统了。
下属天天都要被他吓得半死,赶紧说:“领主大人,您消失的那几天是做什么去了?是打探深蓝帝国的重要军机消息吗?”
在这个交战的至关紧要时刻,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能够让塞拉斯第突然消失?
塞拉斯蒂说:“大概是吧。”
小雌性可比军机消息重要多了。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就已经平淡下来,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笑没有从前那么的毫无顾忌漫不在意。
甚至会走神了。
下属松了一口气:“果然是领主大人,为了我们集团的未来付出了这么多,那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和对峙的深蓝帝国军队开战吗?”
塞拉斯第却站了起来,感应门应声打开,他的脚步声已经响在了空荡的走廊里,逐渐消失。
“我们现在出发去抓捕一位雌性。”
下属:“???”
比起这边的氛围。现如今的帝国军校之中,倒是更波诡云谲,风云起伏。
组织着把学生都驱散了之后,利奥终于回过头,看向了自己一向非常尊敬的严教授。
“教授,我有一句话想问您。”
利奥停下来。
他有一张英朗正派的少爷面孔,看上去就十分无忧无虑。似乎从生下来就没有吃过什么苦头,也没有任何的心机,总是直来直去。
可是就在这些短短的时日内,利奥的心中有了忧愁,他总是展开的眉头,也开始微微皱了起来。
他漂亮的棕色眼瞳中,浮动着一层迷离的怀疑和淡淡的生疏。
“您刚才,是和时韵雌性在一起做了什么吗?”
严睿渊的动作定在原地。
他的学生在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