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霰收回注意力:“男的应该是个大夫,其他没什么特别的。”
李映棠笑道:“看来你不了解你的同性。”
秦霰有了兴致:“说说。”
李映棠:“那个男的想和女的过夜,特意买凉汽水试探女的是否在生理期。”
秦霰稍一回想,男人的行为竟分符合棠棠的猜测:“有道理,从哪学的?”
李映棠:“日积月累。”这个男的太精,女的惨了。
她其实可以提醒。
一瞧女子满眼男子的情形,估计对方不一定领情。
想了想,决定不参与别人的因果。
茶喝的差不多时。
秦霰道:“走么?”
“嗯。”
.................
一晚上的时间过去,李映棠重新投入工作,转眼又是一天。
国庆节这天。
李映棠和秦霰分开参加婚礼。
苏蕴灵的婚宴在市中心的饭店,她穿了一身红色的套装,雍容华贵。
薛季冬穿制服,胸口别了一朵鲜花,很有结婚的氛围。
“蕴灵姐姐,薛大哥,新婚快乐。”李映棠送上礼品。
苏蕴灵接过后道谢:“一个人来的啊?”
李映棠解释道:“阿霰和薇姐姐的对象是同学,他得帮着接新娘子。”
她上了礼金后,被管理人员安排坐席。
等着大家到齐后,埋头吃。
肩膀忽然被人点了一下,她转过头,年轻男人的脸,闯入视线。
二十出头,中等样貌个头。
和薛季冬一样穿着制服。
薛季冬的朋友?
“姑娘,你好,你长得真漂亮,方便告知我你的号码吗?”
身边人听着,周围人看着。
李映棠迟疑了,拒绝的话,这人岂不会被大家笑话?
与他一道前来的朋友,也会知晓他被拒绝了吧?
她个人是非常尊重这些上交国家的人,一时不大忍心。浅浅一笑:“谢谢夸奖,方便。”
她从包里拿出纸笔,随手写了一串自己在广告牌上看到的号码,并写下名字。
对方只要打电话,接通的不是她。
就应该知道自己的意思了。
青年接过写着号码纸,看了眼:“你叫李映棠?我叫于日。”
“你好。”李映棠礼貌问候:“听你的口音,不像燕京本地的。你是哪里人?东北?”
南腔北调。
他的调调,很像那边的人。
于日:“是的,你的故乡哪儿?”
李映棠疑惑,故乡?
咋那么耳生?
不应该说老家,或者村吗?
或者他们那疙瘩?他们屯?
怎么也轮不上故乡啊。
用在书信,诗词里差不多。
坏人混进队伍了吧?
她决定抽空把情况告诉薛季冬。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想到这儿,对于日清浅一笑:“本地的,我先吃饭了,咱们有空再聊。”
“好的。”于日走后。
李映棠的视线放在薛季冬身上,他和苏蕴灵挨桌敬酒,一轮后,坐回自己的位置,吃了两口菜察觉有人盯着他看,目光投向李映棠,一瞬间流露出一丝困惑。
李映棠握住筷子,指向他身后的走廊,旋即笑笑。
薛季冬愣了一下,看懂她的暗示后,迟疑片刻,放下筷子,避开众人的视线,进入走廊。
约莫三分钟后,李映棠走了过来。
“薛大哥,我有点事要跟你说。”她随手推开空着的包厢进去。
薛季冬随手关门:“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说?
李映棠言简意赅的总结了于日与她之间的对话。“长这么大,没有见过身边的人像他这么措辞,说是家乡也行啊。所以我感觉他很不对劲,像外国人,但愿是我错了。”
薛季冬眼眸微眯:“好,我知道了。”
“我没别的说,你先出去?”
薛季冬颔首,拉开门走的时候道:“你很细心。”
于日刚从外地调过来,同他十分亲近,哥长哥短,围着他转。
他总觉得不对劲,男人不该这么粘人。
听她一说,对方言行举止在他这里完全解释的通了。
他最近手里有些很重要的资料,于日可能奔着资料来的。
她挺厉害啊。
竟然仅仅通过别人的搭讪,便抓住了重点。
李映棠乐呵:“过奖。”
...........
薛季冬走后五分钟。
李映棠回到自己的位置,等宴席散了,她同苏蕴灵告辞。
苏蕴灵扬了扬手腕上的叮当双镯:“你的礼物很好看,谢谢。”
“不客气,你喜欢就好。我先回去了,你们忙啊。”李映棠走了。
苏蕴灵和薛季冬送她出大厅。
于日追上她:“映棠姑娘,你回家吗?我送送你。”
“多谢,不用你送,刚才人多我没好意思拒绝你,号码不是我的,已婚有孩子。”李映棠坦白道。
于日震惊:“你已婚有孩子?为了拒绝我撒谎?”
“千真万确,拜拜。”
“........”
.........
李映棠离开饭店,先后走了一趟两边的店铺。
溜达一圈回家,远远便见大娘在掀房顶,接近时听见曹梅娇的指挥声:“都小心着点,别把我的瓦摔烂了......”
一条路上住着的邻居,拉着李映棠小声问:“丫头,你知道他们家最近干嘛的吗?”
李映棠心里明镜一样。
一家人迷信,担心符放房顶上,影响一家人运气和健康,索性掀开找:“不知道,大娘没说吗?”
“我问了,她说房顶漏雨,最近哪有什么雨啊。”
李映棠:“去年雪灾厉害,翻修也许为了加固房顶。”
“估计是。”
李映棠打发了对方,开门进屋,在房间睡了一觉,醒来已经临近傍晚。
她起床走到窗户处,欣赏天边的云霞。
余光瞥见青年从厨房走出,往堂屋的方向来。
很快,卧室的门被推开。
一张清冷的帅脸闯入视线,他好听的声音传至耳边:“醒了,睡多久了?那边的婚礼几点结束的?”
李映棠望了眼墙上的挂钟,四点半:“一个多小时,只是宴席结束了。”
苏蕴灵说他们晚上还有茶话会。
客气的邀请她参加,她婉拒了。
她又不是薛季冬的亲友,出现在他家不合适。
她把今天被人搭讪的事情告诉他:“那个人说故乡,奇怪不?我私下和薛大哥说,对方可能是个汉奸,要么是间谍。”
秦霰笑道:“单凭一个措辞?之前贺繁祉以为你是间谍。”
李映棠:“.......他脑子有坑。”哪个间谍会没有身份?
这不一下子就暴露了吗?
李映棠想起来似的道:“席岳的婚礼结束了?”不闹洞房吗?
秦霰:“他队里有事,散席后被招回了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