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进屋,瞬间被地上的玉饰吸引。
这么多宝贝,今儿慢慢挑,即使只得其中一样,也不虚此行。
她花了两个小时,选中一件龙纹玉牌,一件青玉吊坠。
出来时,又一眼相中屋檐下摆着一个紫铜香炉,周身雕刻祥云仙鹤,说不上精致,胜在抓住了形,看着十分有韵味。
上回逛商场买了熏香,一直没挑到喜欢的炉子。
眼前的正合适。
“这三样多少钱?”李映棠和罗三爷几番交手,已经摸清了他的路数。
外观华丽,或一眼看着陈旧的东西,他会出高价。
通过她的反应,抬高或降低价格。
所以,她这次拿的,都是外观普通的玉石。
主打的一个让他猜不中她的心理。
罗三爷一件件端详,这丫头上次,应该真的走眼了。
瞧今儿挑的货,普普通通。
“一百。”
李映棠:“十五。”
罗三爷:“.......哪里暖和哪里呆。”
李映棠麻利的放下宝贝走人。
罗三爷扫了她一眼,偏过头:“以为自己长得俊俏,老头子我会怜香惜玉?美的你!那蛇,花色越妖艳的,越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李映棠:“......”不卖拉倒,为何骂人?
竟然拿毒蛇比喻她,她毒谁了?
她承认自己不算正直,可也是讲理之人!
做买卖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他自己看不准宝贝少挣了,怪她干嘛?
哼!
罗三爷见李映棠真的走:“嘿,等等,看在你来探望我的份上,我亏点,五十。”
“十五。”李映棠紧咬价格,黑市里头的东西,本身见不得光。得来不正的人为了脱手,见钱便卖。
罗老头又精,这几样东西,撑死十块钱。
罗三爷妥协:“得得得,送上门的生意,做了我也不亏。你拿走。”
李映棠果断付钱拿货,转头进暗巷出货。
这次的玉品质不如以往,古老板不愿意提价,一样给六十。
香炉的价格,倒是意外的高。
“明末的东西,工艺次了点,胜在有形,两百八吧。”
李映棠加到三百。
古老板也同意了。
得了四百二十块钱,李映棠意满离。
回招待所睡了一觉。
次日买了些猪肉先到房子那,这几日天气好,房子的改造已经大致有了型。
工头见她带肉来,笑出一脸褶子:“你太客气了,每回来都不空手,放心,我们收了钱一定帮你把活干好。”
“多谢。”李映棠分了肉,角角落落看了遍。“年前基础部分应该能结束吧?”
“差不多。”工头道:“你有木工没有?没有的话,我介绍一个。”
“行啊,我回家画些图纸,下周一上午十点钟左右你让他过来,我把图给他,他能做的话报个价,我可以接受便做。”李映棠道。
“好嘞。”
“........”
.......
李映棠离开房子,再次来到旧货市场。
淘到了一支翠青簪子。
舍不得卖,留下把玩。
晌午睡了一觉,养足精神又去黑市,下车时发现巡逻队往那边去,赶紧溜了。
有些钱,不是非挣不可。
下次再来吧。
回到城里,见时间尚早,进商场置办了一身新行头,经过香水区驻足。
“同志,喜欢什么香?”
李映棠已经有好几款香水,喷在身上,秦霰闻了无动于衷。她靠近营业员,小声道:“姐姐,你这里没有让男人着迷的香水?”
前天晚上,程山为了让母亲轻松些。
提出回家住。
秦霰诊断一番后同意,程山家里人直接过来抬着病床走了。
隔壁没了碍事的人,她以为他们会顺理成章,精心打扮一番,等他回屋。
睡着了他也没回来,早上问他,他说在医务室写论文忘了时间。
等她从城里回来,他们就做夫妻该做的事儿。
是以,她想找点情调。
服务员一脸震惊:“你的长相还要用香水迷男人?他八成不行。”
李映棠:“......是吗?”
营业员狂点头:“是的,我一女的就觉得你长得美,别说男的。你看经过咱们这儿的男人,哪个不是一边走路一边看你?”
李映棠:“......”行不行,今晚试试便知。
真不行,别怪她无情抛弃他。
毕竟不管在哪里,她都是要享福的。
吃苦守寡的事,她可不干!
她买了一款清香型的香水,走出商场,骑车回家。
半道瞥见马路对面一个男的被一群小青年围在中间推搡。
天色暗,街道偶有经过的行人,见此情形,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低头离去。
李映棠最见不得欺凌弱小:“你们干嘛的?!”
几个小青年目光一齐转向她,走近她。
“哟,姑娘,一个人啊,天快黑了,走夜路不安全吧?要不要哥几个陪你?”
有人冲她吹流氓哨。
大胆的甚至伸手欲蹭她的脸。
李映棠身子后仰,预备避开对方的动作。
一条手臂横在自己跟前,挡住小青年的咸猪手:“我给钱就是。”
李映棠抬眼,这才发现被推搡的人是丁赢。
丁赢显然也认出她,眉宇间透着担忧。
“你才能给多点钱?这娘们儿光自行车,就够我们哥几个分的了,她长得还白,瞧这露出来的皮肤,跟嫩豆腐似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也这样白。”
“你们过分了。”丁赢明朗的俊脸阴下来,紧紧捏着拳。
小青年仗着人多,行为不受拘束:“过分又怎样?你打我们啊。”
有的按住李映棠的自行车车头,有的扯她的车后座,更有甚着,拉她的手腕。
丁赢忙着拦:“你赶紧走。”
“他们堵那么严实,我怎么走啊。”李映棠下车一耳光扇两个人。
“嗷——”
“喔豁——”
“死丫头敢动手,哥几个一起上。”
李映棠左勾拳,右勾拳,一个鞭腿倒一个人,三两下打的他们东倒西歪。
几人打不过跑了。
我的乖啊。一个女的,咋恁大的劲。
一耳刮子,脸皮发麻,耳朵嗡嗡叫。
那小脚,踢人的时候比钢筋还硬。
“算你们跑的快。”李映棠穿着长款的棉衣不好追,弯腰扶起车子:“丁大哥,要我送你回去吗?”
丁赢傻眼,她居然有身手,且不俗。“.......我......自己回去,其实我也有点身手,起先想给他们一次机会,谁知道你来了。”
李映棠不悦:“什么意思?我影响你发挥了?”
丁赢:“.......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要送,我先走了,天黑了我也怕。”李映棠骑车走了。
丁赢:“.......”流氓都不怕,怕天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