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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逝:“……这还真不一定。”

更能看出他是大脑,而猴子尉迟隐是坐骑吧?

尉迟隐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直接问:“我们玩什么?”

月季左右看了看,围观群众很多也很杂:“这些游戏我都玩腻了,不如换点没玩过的?”

对于诗殃来说,不管是什么游戏他都不了解,尉迟隐道:“随意。”

月季从座椅上站起,高挑修长的八尺身高,比四周妖族还要突出。

“听闻赌场最近新得了一种妖植种子。就玩那个吧?”

唇角微翘,衬得那张索吻唇更加蛊惑人心。

荷官闻言信手一挥,便将二人传递到一处黑暗的异空间。

那异空间只在三人头顶落下三束光,跟默剧舞台内心戏似的。

诗殃不由自主多看了那荷官一眼,这是只粉脸猪,女子打扮,宽大的耳朵落到肩头像两柄扇叶。这位荷官比那位猫鼬厉害多了,居然有空间能力。

尉迟隐问:“只有我们两个人?”

虽然在场的还有尉迟隐头顶的端木逝,但好像没有人将他算在内。

“是呢。”月季从怀中取出璧色长箫握在手中把玩。

荷官粉嫩的长指从黑暗的虚空中掏出一枚木方盒,“此为幽光花种子,在黑暗中会发出各色盈盈幽光。规则很简单,此花一株可生出完全不同的七色花朵,将它栽植于地,加以灵力催动使其快速生长,一株花只会依次按照顺序开花。二位需猜出指定花次的花色,猜中则胜。”

“这会不会不公平?你是花妖。”尉迟隐眉头都皱了起来对着月季控诉。“你连名字都是花。”

“哈哈,你看不出我是人族吗?小猴子?”说着月季向尉迟隐又迈了一步,他身上淡淡的山茶花香味便清晰地沾上尉迟隐鼻尖。

“你是人?”小猴子尉迟隐将信将疑,果然一副单纯无知好欺负的模样。

“以我之修为,若是妖族已然结了妖丹,你不妨探探我身上可有妖丹?”说着又靠近一步握住尉迟隐左手,将它放在自己腹部。

淡粉指尖被他那只大手包裹,无端显出少年娇嫩。

诗殃还坐在尉迟隐头顶专心在意识海里分析那[幽光花]的特性,开花规律呢,不过他搜了半天也没找到对方有规律的说明。

那就只能看看决定颜色的花青素在什么时候生成的吧。

忽然感觉侧边压过来一道黑影,才转头发现月季那张放大的鲜花面具!

诗殃尖叫:“草!我还在这呢!你想干嘛啊啊啊!”

“你闭嘴。”

月季双指一弹。

“吱——?!!!”

诗殃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忽然就被封锁,只剩下小老鼠的“吱吱”声。

“确实没有妖丹诶。”尉迟隐半点防备之心都无,要他感受妖丹,还真就悄悄探了丝灵力去碰他丹田内的金丹。

没错,他是一名金丹期修士。

尉迟隐完全不清楚用灵力在别人体内探来探去是一件多么越界的行为,平时当医生当惯了,也没在意面前这人在不看病的时候给他探,究竟抱着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

诗殃无语,好在月季没有表现出敌意,不然谁知道他在给尉迟隐下什么套。

花青素的生成只在开花的那一刻,也就是说在开花后才能得到答案,这东西果然适合没法作弊的高难度赌局。

赤橙黄白青蓝紫七色,蒙中的概率却只有七分之一,看来这回真的只能看运气了。

没有多少自己出马的余地,诗殃整个人迅速显出疲态,尉迟隐自然最先感受到他的状况,伸手将诗殃从头顶摘下来塞进胸前领口处,贴着皮肤:“前辈还是待在这里吧。”

月季见状开口:“你前辈人非人,鼠非鼠,哪里得来的玩物?”

“方才你才将我比作赌资,现在又说我前辈是玩物,你这人可真善变。”尉迟隐催促道,“别逼逼叨叨的,前辈都困了,我们快点开始吧。”

“好。”月季十分随和,很快随了他的意,问荷官:“这[幽光花]只要灵力催动生长开花就行吗?不会有其他要求吧?”

荷官笑眯眯道:“是的,不需要辅佐其他,其中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那我来催动也一样?”

“自然。”

方才月季封锁端木逝嘴巴的那一刻便已经发现,这个黑暗的异空间并没有压制修为,不像其他赌局需控制灵力,这里好似更加随意。

荷官从木匣中取出掌心大小的小袋子,里面收了颗橄榄型种子摊在手心:“请问,这株幽光花第三朵开放的鲜花花瓣,是什么颜色呢?”

月季问:“小猴子,你说,是什么颜色呢?”

尉迟隐真就思忖了会儿,认真道:“那就青色吧。”

月季:“好,那我选赤色。”

荷官反手将种子掷于地下,月季道:“我来催动吧。”

荷官点点头,请便。

月季手中璧色玉箫抵上唇边,索吻唇一抿便从玉箫中传出悠扬曲调。

花种在地面上缓缓露出一颗尖牙扎根地下,外壳被顶开裂成两瓣掉落于地。

中间那颗绿色嫩芽缓缓升高,头顶光束有它一份,使它看起来就像纪录片里常见到的延时摄影。

娇嫩的绿叶从两片,又从芯部生长出四片,旧叶子枯黄掉落,新叶子还在不断茁壮成长。

随着乐曲的节奏摇曳身姿,像是在欢快舞动着,终于在及膝高时长出一颗花骨朵。

尉迟隐见状,赶忙双手合十做祈祷状:“青色青色青色……”

月季脸上戴着面罩看不见眼睛,但他露在外面的唇角却泄露了情愫,又从他欢欣且浪漫的曲声中宣扬于世。

绿色花萼缓缓张开,一片一片交叠着露出里面白色的花瓣根部,待到完全盛开时才显现出,那是一朵正蓝色花瓣。

第二只花骨朵也随着它的盛开出现,这次开得更快,像是一只热情的蝶,这是一朵正红色。

第三朵正待开放时,窝在尉迟隐胸前的诗殃随意瞥了月季一眼,正巧撞见他望向尉迟隐的目光。

隔着鲜花面具,却藏不住其中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