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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亦初就在不远处自然已经察觉出此处异动,琉璃刃在手中旋了个漂亮的剑招将扑面而来的妖兽尽数斩杀,又调转身法往那只灰鹤而去。

剑尖寒气鼎盛,伴着夜色下的水雾更是犀利,那只灰鹤身上雷光闪烁,原是吸收了雷电之力使自己的功法更盛一层。

苍亦初寒芒炸然出现在她跟前,凌厉的剑光划过她红如血的瞳孔,闪电再一次出现在周围。这回她居然有了召唤雷电的能力。

苍亦初在千钧一发之际向侧边滑去,离开攻击范围,身上盈盈白光出现,冰系遁甲覆盖周身,剑尖没有犹豫再次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风刃。

冲击波可谓不小,炸然响动引起一阵气流波涛。

诗殃见苍亦初接手了那灰鹤,便也调转方向改攻击为辅助。

阵法不要钱似的在苍亦初周围覆盖,那些“雾狼”余党试图趁苍亦初不备向他身上袭击,却被一股股空气墙阻挡,金色圆形阵法在空中凝结成了蜂网在苍亦初的方向。

“雾狼”也不是全然无智,很快发现自己单攻击苍亦初是没有用的,仰天长啸一声震天响。

诗殃四周也围上来数匹“雾狼”,从喉咙间发出阵阵低沉嘶吼。“滴答滴答”缀着黑色的口水。

“嘶啦——”

它一靠近,[弈灵子]结下的阵法瞬时发动!

紫色闪光从它身上发出,像是一道雷鞭将它身体缠绕,上面布满尖锐的荆棘扎刺着它的身体。

化无形为有形,它居然真的锁住了那黑雾身影。

光是等阵法自己消耗掉这些妖兽的灵力用时太长,诗殃果断手中掐诀再次变化了一套阵法。

天雷滚滚下,那泼天的雨幕恍如遭受到了一道雨刷机,方圆数十里的水汽消失一瞬。

“哗啦——”

诗殃四周蓄满了水阵,凡是触及,妖兽身上的黑雾皆被这“洪水”溶解。

一个个像是沾湿的消散。

光是消散身形他们还会凝聚,诗殃口中念念有词,灵力在他周身翻滚着凝结出一道金色剑光,从那些本就应接不暇了的“雾狼”胸口穿过“噗呲”数声,那黑色雾气凝结出来的狼身才得以彻底消散。

身为魔修,诗殃再了解不过,这些雾狼都是他们驯养的地阶妖兽,数量庞大,而身上的黑雾实为鬼气,凡人吸入即死。

通常这些雾狼双眼位置会发出荧光,但弱点其实是体内难以发现的雾核,雾核不是固定在胸口,它像是任意游走的鱼一样在躯体内流窜。

若不是诗殃在先前通过观察就已经摸清楚了对方的底细,还挺难找到关窍的。

他们魔族涉猎范围真广,连东璃最东边都有所触及,距离统治世界指日可待。

苍亦初与那灰鹤战况胶灼,谁也不让着谁。上空两道身影一黑一白相互试探碰撞,缠斗不止。

诗殃抽空问系统:“那鹤是不是都已经是天阶妖族了?”

系统道:“玄阶圆满即将突破天阶,她常年混迹在人类之间骗取了无数修士的性命,喜爱食用修士眼球灵力驳杂,就跟现在的宿主一样。”

诗殃:“啥意思,我的‘巧克力豆’只是充盈我的灵力库存,能运用五行之力完全是因为失去了灵根的束缚,跟她可不一样。”

系统毫无感情地夸耀:“宿主真是既强大又聪明。”

忽然上方苍亦初与灰鹤两方爆发了同等级别的灵力暴击,轰隆一声比滚雷更近,那灰鹤仗着乌云能给她提供源源不断的法力,正在干耗着苍亦初,如果再让她得逞下去恐怕难以招架。

诗殃眯了眯眼,苍亦初虽然脸上不显,但隐隐有些疲态。

想不到在这山头能遇见这么棘手的东西。

诗殃又环顾了遍四周的“狼群”,源源不断似的,根本不知道对方养了多少。很难说这里是不是他们魔族的豢养基地之一。

诗殃默了默,喃喃道:

“玄阶圆满的妖族对于苍亦初来说还是太过强势了一些,就让我这位大前辈帮他一把吧。”

说着手中掐诀,在应付自身周围的雾狼之际,竟然再次分出一部分灵力往苍亦初身上探去。

那是一道护身阵法,金色鎏光像盾牌一样树立在苍亦初周围。

还没完,金色鎏光在苍亦初身边绕了绕,光与光相接迅速化成一道印记,烙在苍亦初手背,瞬间灵力暴涨,他居然将自己身上溢出的灵力又引渡了一些给苍亦初。

金与银色两种不同灵力缠绕交织着覆盖在琉璃刃上,忽然之间剑柄上的游龙仿佛活过来一般向上盘旋出一道龙影。

实力再次暴涨!

“唳————”

灰鹤身上紫色电光将身形包裹,长啸一声两股灵力瞬间奋力相击发出一道冲击波将整个天空撕扯开,连天上乌云都被这罡风冲散!

圆月撕开黑暗射下一道银白月光,终于将整个黑夜照亮。

一盏茶已过,诗殃那颗“巧克力豆”的功效消失整个人忽然像卸了力一般软倒下来跌坐在地上。

[弈灵子]阵法还在稳稳发动功效,四面都被“狼群”包围,天边滚雷声消失了更加清晰地听见这些妖兽的嘶吼。

近在咫尺。

“噗通——”

诗殃身体莫名抽动一瞬,视线不太清明,摊开掌心发现上面全是裂纹,再掀开衣摆,手臂也是。

“噗通——”

系统播报适时响起:“续灵丹反噬效果正在生成。”

诗殃:“怎么会反噬?”

系统:“宿主的身体已经虚弱如凡人,自然是承受不住那么强大的灵力的。轻易就有爆体而亡的风险,幸好宿主本身没有那么脆弱,有灵魂之力守护住身躯,不会出大事的。”

听他这么说,诗殃稍稍松下一口气,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将随时抛弃“端木逝”这个马甲的话挂在嘴边。

“噗通——”

犹如心脏跳动一般,身体每一个角落的脉搏有节律地敲击着,痛觉被关闭,诗殃只感觉到头晕目眩很快脱力趴伏在地。

待苍亦初回来时,原本端木逝坐立的地方已然空荡荡一片,只剩下一身衣物。

正是他们出门时端木逝所穿!

怎么回事?!

“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