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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不知道是谁给他用绷带包扎住了伤口,可诗殃还是感觉不够爽利,换身行头比较好。

三人离开客栈,诗殃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自己走得好好的,虽然速度慢了点,好歹不至于平地摔。

这位任性的游侠,上街第一个要去的店铺居然是扇庄。

苍亦初见他的样子,大概也猜出来了端木湦为什么尽是挑些年轻貌美的女子换皮。

据端木逝所说,两人为孪生兄妹,相貌从小相似,想来端木湦从前也是极其貌美的。

短短片刻,从端木逝进入扇庄后前来搭话的男男女女就没停过。

青年折扇摇曳,荡起一阵阵清风,额前碎发向后飞扬出一段优美弧度,眉眼清秀,狐狸眼更是顾盼生辉。

趁着端木逝在里边挑选,苍亦初胳膊肘撞了撞重征:“你在这守着,我去去就回。”

“哦,好。”

重征就这样抱臂在扇庄门口站着,也不进去,随端木逝挑累了便自己找了椅子坐下,等伙计一件一件给他递。

着实一副贵家公子哥的慵懒模样。

没多久,苍亦初便从银楼回来,手中握着个长方木盒来到诗殃跟前,盖住从窗外透进屋内的耀眼白光。

“嗯?”

“坐好。”

你还怪霸总的叻?

诗殃白了他一眼,便继续挑选心仪的纸扇,面前摆的几幅图案他都喜欢,青山、细柳、兰草、松竹,还有雪原。

苍亦初站在他身侧,从方盒里飞出一段镶嵌着薄荷榴石发饰,落在苍亦初手里,二话不说便挽起端木逝那头细碎短发别在耳侧。

那发饰雕琢成了数枚小巧的绿叶形状,白金做枝宝石为叶,形状蜿蜒向后,像是富有生机的柳条。

诗殃感觉到重量,伸手去摸,“什么?”

转头,透过窗台前的一枚铜镜才看清,苍亦初居然给他别了个“发夹”?

还别说,挺好看的,很衬他现在一身白青色长衫,落在他亚麻棕色短发一点也不突兀。

喃喃道:

“柳条低拂地,

花萼竞朝天。

翠黛盈盈起,

春风一似仙。”

诗殃撑开桌上那柄细柳图案的折扇,抵在脸前露出那双狐狸眼道:“就这个了。付钱。”

他那柄折扇并不是什么名贵法器,价格连自己发饰上的白金都不及,苍亦初本想将他挑的其他几把折扇都买了,端木逝却又不要,只收了那把细柳。

摇着扇,即使胸前破了个大洞也走得潇洒,除了偶尔忍不住咳嗽几声破坏了形象之外。

他不知道,自己这副身姿走在前方,俨然一副我见犹怜的病弱美人模样。

成衣店里挑了几身款式差不多的青绿长衫,又买了几件薄纱外袍,轻轻一转身都能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尉迟隐从来什么都不缺,并且身上那枚储物袋跟百宝箱一样什么都能掏出来,自然轮不到苍亦初体会此刻这般心情。

跟在端木逝身后,替他付账买单成了他专属特权。

他也乐意让这人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沾上自己的痕迹。

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连想找个话本寻求相似的答案也不知从何处寻觅,若是有一天遇见那位知晓万事的百晓生,不知道他能不能给出答案。

街边正好在叫卖着糖水,苍亦初问:“选一个?”

端木逝瞥了他一眼,留下一句:“我已辟谷。”又转身走了。

不辟谷他那一年地牢生活怎么活下来的?

苍亦初才意识到对方不像尉迟隐,颇有些遗憾。

“我要一碗绿豆的。”重征站在苍亦初身后道。

苍亦初回头学着端木逝的样子白了他一眼,也跟着转身走了。

重征:“……”

没多久端木逝便累了,苍亦初见他脚步愈发缓慢,东西已经买的差不多了,便上前一个躬身将人打横抱起,纵身一跃离开长街。

“喔去!你干嘛呀!”

诗殃双手又一次怼在苍亦初脸上,反正他每一次抱他,这双手都几乎固定在这张清隽冷白的俊脸上了。

半点亲昵都无,全是推搡。

“上山,师兄们该等急了。”

嗓音低沉充满颗粒感,震动传递在耳畔酥酥麻麻。

“知道他们等急了,你不会先回去?”

苍亦初低头与端木逝对视了一眼,那双银眸看似极浅,实则深沉无比:“你很希望我离开?”

“难道我应该希望跟你在一块吗?”

诗殃才没有那个癖好,顶着应该下线的身份缠在主角身边。此时他更应该做的是回到自己的小山庄,享受独处的假期时光,或跟系统编排编排明日早报,或远程监督他的四大护法们都在做什么大事。

哪一件不比维持人设,当一枚没有心的病秧子强?

“你没得选。”

苍亦初说得果决,霸道得不成样子。

诗殃气愤,我真是惯着你了!

推着苍亦初脸的力气不减,双腿也不安分上下乱踢,苍亦初无可奈何只好将他——

捆 了 起 来 。。。

“苍亦初——!!!!”

诗殃火气正要发作,忽然身体承受不住又重重咳嗽起来。无法,只好吞下这浮躁的心情。

“我听过你的名字。”诗殃胸腔起伏,失去心脏的地方被肺填满。“在百晓生的报纸上。”

“嗯。”苍亦初并不在意。

诗殃道:“上面写你清风霁月,高岭之花,如今一见……”

说着故意摆出一副轻蔑的样子斜了苍亦初一眼:“专横无礼,野蛮得很。”

听到没?

我说你ooc呢!

苍亦初:“我与百晓生也未曾接触过,他写的与我本人大相径庭不是理所当然?”

诗殃腹诽,可是尉迟隐跟他接触过呀,还是少年相识,算是认识了数年的同学吧?怎么不见苍亦初是这种性格?

“若你平常待人也是这般,他也不会写出那种词句。两副面孔。”

苍亦初:“你怎知我平常何异?”

端木逝:“我不知。”

苍亦初:“那你觉得他该如何形容我?”

属实是没话找话,但这个问题着实将诗殃问住了。

噎了噎,他该怎么粉饰还是会怎么粉饰,但是端木逝又不是百晓生:“自然是粗鲁狡猾、玉面兽心、闭目塞听的缠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