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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似乎只剩云兴言没有被气氛干扰,[碧月埙]曲调绵绵,连室外的暴雨都成了他乐曲的陪衬。

旋律清扬婉转,又换了一个曲调。

弗曜便重新将两个人的行动计划和目的全都概述了一遍,不过是两位实力相对落后的选手,想要取得好名次与关注,获得更多资源。自身实力又不强悍,这才被魔族所蛊惑,出此下下策。

苍亦初对再听一次两人的故事没有多大兴趣,转身问尉迟隐:“怎么样?”

见尉迟隐离自己有一臂宽,又将人往身前拉近了一点。

他身上的味道混合着雨水,仿佛绿莹莹的苔藓味比之从前更突出一些。

两人挨得近,明明危机已经解除,谁也没有出格举动……

但就是无法停下心中噪点。

视线不太明朗,但雨幕暧昧“叮叮咚咚”似乎在偷偷讲着悄悄话。

此刻天地可爱,万物生趣。

诗殃见如今他也做不了什么改变,在场众人要么都在收拾残局,要么便围绕着云兴言夸赞,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既然苍亦初本人不在意,他也不可能突然又将苍亦初推出来,强行让他站在聚光灯下。

这段与三朵姐妹花的感情考验,只能说是锦上添花,仙门众弟子对他的感官在先前苍亦初脑筋开窍,疯狂拉进度时便已经落下了聪慧机敏的标签,想来应该不算太偏离。

便妥协道:“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苍亦初自然不会反驳,他早就想回去睡大觉,就算待在房间单纯只是打坐也比待在这里强。

“哎,玄岚宗的两位道友……嗯?道友呢?”那位非常听信诗殃的散修一回头。才发现那两人已经不见踪影。

他又问了附近的一个人:“喂,你看见他们人了吗?啥时候走的呀?”

那人摇头道:“不知道啊,我也没注意。”

听说他们宗门有一套流云步法非常玄妙,果然传闻不假,即使是在这样一个仙门聚集的地方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确是上乘。

虽然整了这么大一出阵仗,明天依然要进行四进二的半决赛,而他们玄岚宗就占了两个名额,云兴言和苍亦初。

刚好分列成两队。

原本弗曜这件事情会查个两三天的还有时间休息,缓和一下灵力的消耗,被苍亦初这么一快进,他们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眨眼间天外便泛起鱼肚白。

本身这里没有云兴言啥事,结果他也吹了半宿的埙。这不是在给对手放大海吗?

诗殃理清楚这些关窍,转头便递给苍亦初一颗丹药:“吃了这个吧。”

苍亦初问:“刚揪出两名服用禁药的修士,你转头就来蛊惑我?”

诗殃:“这个不违规,是我自己做的蓄灵回力丸。”

“没啥功效,就跟吃了根香蕉似的。”

“哦?”

苍亦初怎么有点不信呢?

虽然内心不清楚他又在搞什么花样,但苍亦初还是接过那颗丸药,丢进了嘴里。

先是一阵齁甜。

入口即化,那味道绵密馥郁又苦甘。

果然是尉迟隐会带在身上的甜食。

那其实是颗巧克力豆味的商城物品,专门用来给人加蓝条的。上次尉迟隐灵力几乎耗空后,他就备上了一些。

正好给苍亦初回复灵力。

巳时至,单人大比如期举行。

即使连夜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这天来开比赛的人依旧非常多,除了闹出大乱子的渡生门弟子今天全都不在,剩下那些看热闹的散修比平常更拥挤也热切些。

赛场人头攒动,诗殃照旧去找汲芮芮。

果然还是在云兴言的赛场周围等着看比赛呢。

“诶?你不去看苍亦初吗?”旁边来了个老熟人汪善平,背着柄长剑抱胸站得笔直。

诗殃简单行了一礼,客气道:“善平师兄也来看云兴言吗?好巧啊。”

“嗯。”汪善平点了点头,一副成熟稳重高人姿态。只是微微侧身,有意将背部亮在诗殃面前。

诗殃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似乎意识到什么,视线转向他身后背着的那柄剑上:“师兄换了把新剑?”

汪善平:“嗯,近日刚从逆练宗取回来。”

“哇哦好酷哦,听说逆练宗锻造的兵器把把神兵,而且超难预约,价格昂贵,师兄好厉害呀。”

汪善平点点头,对这彩虹屁满意极了。

“你继续看吧,我去另一边了。”

“好哦师兄慢走。”

莫名的,汪善平给他一种,尾巴高高翘起的既视感。

估计是到其他认识的同宗弟子身边炫耀去了。

一夜无眠又奏了大半夜的埙,灵力耗损加上手臂上那道伤,果然还是影响了云兴言的发挥。

加了一夜班的仙门牛马不好做,对手还是数一数二的凌雾宫弟子羽子曦!

“啊啊啊是羽子曦!”

“好帅呀,不管怎么看还是很帅。”

“你今天带了[影石]没?这一轮一定要留个影象!”

“带了带了放心。”

[影石]相当于只能录制10秒影像的留影机,既是如此依然是许多修士疯抢的高奢商品。

虽然没有攻击效力,却是中等玄阶法器。平常人根本买不起得不到。

羽子曦在凌雾宫的地位,与云兴言在玄岚宗的地位有得一比,同是新入门弟子最受仰仗的大师兄,只是羽子曦要比云兴言性子沉闷许多,见面这么久,就没听他说过半句话。

不言不语,出手也狠厉,丝毫不顾及对方颜面,符箓从腰间飞出,好像不要钱似的将云兴言脚下地面都铺满了。

恐有陷阱,云兴言催动灵力试图将那些符箓全数烧毁,却半张都未能引燃。

再细看,符箓一张张分明,却都沾着不同程度的水渍。

那水渍不是凡水,每一滴都有对方的灵气流转。

一夜的雨,即使在天光时由凌雾宫弟子为赛场顺利进行,采取了人工停雨,空气中仍布满水迹,湿度极高。对羽子曦大宜。

果然难缠。

诗殃清楚云兴言因为昨夜被霞嫡所伤尚未恢复,不久后就会败下阵来,自己也不是来看比赛而是来捡汲芮芮的。

我的女主角哦,给男主角赏赏脸呗~

“锵——”那些无形的符箓比地上那些杂乱的符纸更具攻击性,刀片般飞至云兴言跟前,长剑一挡!发出一声嘶鸣。

诗殃见今日的云兴言行动吃力,不似从前般闲适,却也百折不屈露出少见的锋芒来,着实难得。

又交手了几个回合,云兴言躲闪不及,颈侧被对方的灵符擦出一道血痕,云兴言抵挡不及,终于收了剑,拱手道:“甘拜下风。”

羽子曦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双眉微蹙,最终仍是什么也没说。

双手抱拳算是礼貌。

“怎会如此……呜呜呜”诗殃正想将汲芮芮拉去下一场,是时候该给苍亦初加油了,却听见旁边那小女孩撇着嘴,抽抽泣泣在那哭。

诗殃问:“你哭什么呀?”

汲芮芮道:“师兄输了诶,他一定很不甘心,这羽子曦真是狠心,昨天晚上我们玄岚宗忙活了一晚上,大半夜的云兴言师兄还在吹埙问询,他凭什么下手那么重,你看师兄的脖子都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