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
偌大的高密县,变得有些热闹。
谈论此事的人们众多,议论越来越激烈了。
“我坚信,公输家是不可战胜的!”
“这可说不准,无可否认,公输家的机关造诣,放眼天下都难找敌手。
可这些机关师,每一位,也都出身不凡,或许有一些于机关上有所突破,从而领先于公输家。”
“反正!”
“这一次,我们倒是可以目睹一场激烈的竞争了。”
人们议论的消息,迅速传达。
于公输家祖地之内。
暂时坐镇家族的水木,接收到消息的那一刻,沉寂的心略微颤动,一双眼眸变得有些凌厉而摄人。
“这些家伙……”
“趁着师父不在,就想来挑战我们公输家于机关术上的权威吗?”
“可恨啊!
水木紧握双拳,深吸口气,脸色沉(钱诺赵)重。
在他身旁。
几名弟子满脸担忧:“水木师兄,师父还没有返回吗?是否要通知一声?”
“刚才师父传讯,已经在返回的路上了。”
“这些家伙,简直不知死活,竟敢主动前来挑战我们水木依旧愤怒不已。
踏踏踏!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一名公输家的子弟急忙走来禀告:“水木师兄,他们已经齐聚在山脚下了。
我们,是否要外出迎接?”
“已经全部都到齐了么?”
“一共,有多少人国?”
水木脸色凝重,直接询问。
“稍微观察了一下,一共十二辆马车。”
得到回答。
水木的神态愈发认真而郑重。
十二辆马车,这就代表,十二家机关师的人,前来挑战!
“各方齐聚而来……”
“想要夺走公输家于机关领域的地位么?”
“这些家伙,真是胆大妄为!
水木冷哼一声“水木师兄,怎么办?十二家机关师,只怕他们来者不善。
师父不曾归来,掌门师叔也没有身处于祖地之内。
“如果他们挑战我们的话,我们,根本无法抵挡啊!
几名弟子神情充满忐忑而紧张。
“放心,不是有我么?”
水木摆了摆手,缓缓说道。
“水木师兄,您就别开玩笑了。
虽然您的机关术确实不差,可是对比于他们十二家机关师的话,可就有些逊色了。”
“就是就是,水木师兄,你要知道,他们挑战的,绝非我们个人。
而是,我们整个公输家啊!”
“到时候,您一旦接受挑战,要肩负得,不单止是自己的胜负问题。
而且,还是肩负了我们整个公输家的荣誉!”
说到这里。
水木的表情也变得不太自然。
压力顿时十分沉重!
是的!
如果让他代表个人出战,他必然无所畏惧。
可倘若他出战,肩负的是公输家的荣誉。
自然。
他的心态,就不会跟刚才那么的轻松了。
肩负公输家的荣誉出战,就意味着,他决不能输,必须要战胜所有人,输给任何人,都将会让公输家声名狼藉!
“这些该死的家伙,打的正是这个主意!
水木咬着牙,满227脸愤怒的说道。
他看出来了这些人的心思。
这样的比试,是不公平的。
在他看来。
这些人都是一群无名小卒,即便败北了,也不痛不痒。
毕竟在世人眼中,在机关术的领域,输给公输家,这不是很正常吗?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态。
这些人就算败北,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反观公输家!
一旦他们公输家败北了。
那就绝对会引起天下震动!
他们可是公输家!
他们是站在机关领域最顶端的公输家!
他们怎么能败北一些无名小卒?因此。
输赢的代价不对等。
这才让水木的心情格外烦躁。
这也正是外面这些家伙,胆敢挑战公输家的原因。
他们能承受失败,然而,公输家,却无法承受失败!
“如果他们想要挑战,必须要让他们付出一定的代价。
没有代价的挑战,他们未免想的也太简单了。”
“除此之外“必须要拖延一下时间,等师父回来再做打算。
除了师父的话,我们其余人接受挑战,都有败北的可能性!”
水木当即吩咐。
公输家,不泛机关造诣顶尖之人。
可没有一人,能与公输仇相比!
接受挑战,就意味着肩负起了公输家的荣誉。
他们没有人,能够承担这个后果。
唯有等待公输仇归来,才能做出打算。
“水木师兄,我们是否要外出迎接他们?”
又一名弟子问道。
“当然,虽然他们来者不善,可我们公输家,也不能失了待客之道。
他们既然远道而来,我们自然不能有失远迎。”
水木点了点头。
他直接站起,缓缓说道:“就让我亲自去迎接他们,也好拖延一下时间。
最起码,要等待师父归来之后,才接受他们的挑战。”
“今天你们的机关训练,就暂时中止。
所有人,齐聚于大堂。
人数上,还是需要给他们一点压力才行!
在水木的命令之下。
众多公输家弟子开始行动。
而水木则带着几名弟子,走出了山门。
山脚下。
一共十二辆马车,齐聚于此。
相互之间,都看到了对方的面孔。
不少人相熟,不少人却完全陌生!
气氛显得格外诡异。
“倒是没有想到,能在公输家的祖地山脚下,看到了诸位的身影。
此次,老朽可以大开眼界了。”
一个苍老而年迈的声音响起。
是一名老者。
他轻抚白须,从马车上走下,带着笑容,双眼微微眯起,望着在场众人。
在他身旁。
跟随着一名灵动少女,身姿高挑而秀丽,静静的跟随在老者的身旁。
“我也没有料到……”
“昔年,分裂墨家的墨家旁系掌门人,居然也来了!”
闻言。
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传出。
老者眉头微微一挑,望着一辆马车。
可见。
一名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从马车走下,身穿宽松的长袍,手持一把木扇,眼眸淡淡的与老者对视一眼。
“公输端,你这个家伙,居然也敢来,就不怕公输仇这个老家伙,将你再次的击败碾压,让你颜面扫地么?老者淡淡一笑。
名为公输端的中年,却十分从容:“我当年,确实败给了公输仇,但这又如何?今日,我来此,就是为了还当年的耻辱给他!”
“一个被公输家逐出家门的丧家之犬,也敢在这里乱叫。
公输端,是谁给你的勇气?你莫非是忘了,当年那难堪的一幕。”
”
老者继续说道。
“陈鲁,你想在挑战公输家之前,跟我比划比划么?”
公输端双眼遍布冷厉之意。
“老朽可没有这一份精力,去对付区区一个公输家的丧家之犬。
不不不,我说错了,你已经不是公输家的人了“老朽,收回刚才那一番话。
我还是留点力气,去对付公输家当代掌门人公输仇,岂不是更好?”
陈鲁抚须说道。
一时间。
剑拔弩张!
气氛压抑!
“诸位,此次目标,可是公输家!”
“说的不错,我等前来,是为了夺走公输家的权威之名,而并非看两位在这里争斗的。
有这个力气,倒不如想一下,如何对付公输仇才更好!”
赫有名!”
“今日若能击败公输家,日后,于天下间,我也将赫的存在!”
“不单止我本人,连带我的家族,也会成为天下有名“这,难道不正是在场各位的想法么?”
话完。
确实!
全场沉寂了片刻。
这,就是他们的想法。
夺走公输家的威名,而赋予在他们乃至于身后家族的身上!
普天之下。
论机关术,唯有两个权威代表。
第一个,就是墨家。
第二个,就是公输家!
而因为墨家反秦原因,而导致墨家行踪漂浮不定,无再加上。
机关城无比隐秘,他们也就不敢擅自挑战墨家。
排除掉墨家。
他们就只剩下一个可以挑战的人选。
那就是……公输家!
轰隆隆!
地面传来了细微的颤动。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望向前方山脉。
公输端的神情,带着几分难看凌厉,冷笑一声:“公输家,公输仇,我来了。
只是,你们准备好迎接我的报复了吗?”
山脉机关尽退。
水木携带几名公输家弟子,从祖地踏出。
十二辆马车的人,纷纷从马车走下。
一时间。
气氛显得格外诡异!
水木神情不善,深吸口气压下心中诸多的情绪,说道“诸位远道而来,不知于今日,有何指教?”
“指教倒是谈不上……”
“今日,我等前来,倒是想见识一下,传闻中公输家的霸道机关术,于天下之敌屈指可数。
不知,是否属实而已!
公输端扫了一眼水木,面无表情。
“你,你是……”
水木瞳孔一缩,呆呆的望着公输端,喉咙干涩。
“水木,这么快就忘记我了么?这可是让你师叔我很公输端笑吟吟的说道。
“师叔?”
水木喉咙干涩,旋即摇头,眼眸变得沉重,“公输端先生,你与他们,都是来此挑战公输家权威的吗?”
“不然你认为我来这里,是跟你们赔礼道歉的不成?”
公输端冷笑一声。
当年的事情,无法说清楚。
水木冷静下心情,眼眸郑重的紧盯身边的其余人员,不少眼熟的,还有不少陌生的面孔,给他带来了深深的压力。
“墨家旁系的掌门~人么?”
水木目光-定格在陈鲁的身上。
“墨家旁系?老朽可不是什么所谓的旁系,我是正统的墨家。
位于机关城的那些家伙-,才是旁系!”
陈鲁抚须说道。
闻言,水木的神情愈发认真。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围的人们。
半响。
水木说道:“正所谓,来者是客,既然都认为我们公输家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欺负的话。
我们公输家,自然奉陪到底!
“就等你这句话了。”
“多年前,我就听闻公输家的机关造诣,非常之高深莫测。
今日有幸,或许能让我大开眼界。”
“此次,倒是打扰公输家的诸位了。
可奈何本人,对机关情有独钟,今日前来公输家祖地,也想见识一下,公输家的机关造诣,是否如传闻般。”
“所以,这位兄台,不介意我们踏足公输家的祖地吧十二位来自于不同世家的机关师,纷纷望着水木。
一时间。
水木压力巨大。
他深吸口气,点头道:“诸位,请!”
“我就知道,公输家不会吝啬与我等的赐教。”
“说的不错,公输家既然位于机关领域的顶端。
就应该要做好,接受我们天下人挑战的准备!”
在水木的带领中。
众人顺利踏足山脉。
源着安全的道路,一路通往公输家祖地。
一名机关师问道:“为何我们不做直接穿行,而要绕道而行?”
“如果你做得到,你大可一试。”
水木淡淡的瞥了一眼对方。
顿时,此人自然脸色涨红:“正巧,我也想看一下。
公输家的机关,是否如传闻那般惊人。”
“死了,别找我!”
水木冷冷道。
话语落下。
这名机关师当即怂了,干咳一声: “算了,此行,纯粹只是为了见识一下公输家当代掌门的机关造诣,而并非来惹是生非。”
“别说是你们了。”
“普天之下……”
“能做到横穿公输家祖地,无视这所有机关的,在我的印象中,只有这么一个人才能做到。”
“那就是,我们公输家的当代掌门人!
水木淡淡一笑,十分平静。
很快。
水木带着众人顺利抵达了公输家祖地。
一群公输家弟子,早已经恭候多时。
“师兄!”
众多公输家弟子眼眸不善的望着水木身后的人们,郎气势如虹!
磅礴的气息压迫而来。
来到了公输家的祖地,这是他们的主场,何惧之有?“水木兄台,不知公输掌门,在何处?”
陈鲁率先问道。
他们来此,自然是为了公输仇!
唯有击败公输仇,才是他们主要目标。
“掌门在外,不曾归来。”
“诸位若想要等待的话,可随我前往大堂等待。”
水木直言道。
“哦?不知掌门需要多久才能返回公输家?”
一名机关师眉头一挑,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掌门行事又何需向我禀告。
再者出门办事,具体的时间,也肯定无法拿捏的。”
“我无法判断这些事情,所以诸位,你们若想要挑战公输家的话。
我可带领你们赶往公输祖师爷留下的一些机关,倘若能成功攻破,方能具备挑战我们公输家掌门得资格。”
水木灵机一动,说道。
在场众人脸色有些变化。
公输端淡淡道:“该不会是,公输仇这个老东西,不敢出来迎接我们的挑战吧?那可真的是令人失望啊!
“你!”
水木大怒,“以你的机关造诣,想要让师父不敢出来迎接挑战?那你可真的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谁知道呢,公输仇这家伙,本来就是这个性格,我对他还是太了解了。
他当年就没有必败我的信心,今日,他就更不敢跟我对决一场了。”
公输端继续说道。
其余机关师纷纷点头,望着水木。
他们心中。
刚才也滑过了相同的想法。
该不会是……公输家怂了吧?“当年,可是你如同一个丧家之犬一样仓皇逃离。
难道,你忘了吗?”
水木毫不留情。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让公输仇这个老东西出来吧。
我知道他还在这里,我也不想搓搓逼人。”
·“如果他不敢迎接我的挑战,那就让他直接认输即可。
这样,大家都省事了很多。
跟他说一句……”
“不想接受挑战,那就认输!”
公输端说道。
站在他身边的少女,也是一脸期待的望着眼前发展的形势越来越紧迫了。
公输仇还不出现么?“诸位,我说过了。”
“师父不在,你们若想挑战,大可挑战祖师爷留下的机关即可。
祖师爷留下的机关,便代表我们公输家的机关“当然,你们若能等待,也可以等待师父归来。”
时间。
“至于其它的话,你们就不必说了,这纯粹只是浪费事实上。
水木说道。
他外表看似淡定,可手掌心早已经捏起了一把汗渍。
他能感觉到。
这些人,在没有挑战公输仇之前,是不可能离开的。
“老朽问一句,公输仇出门有多久时间了?”
陈鲁问道。
“已有数日。”
水木回答道。
“数日的时间,看样子,如果我们要等的话,也是必须要等数日以上,才能等到他。
你认为,我们真的有这么多时间耽误在这里么?”
陈鲁抚须说。
“在我看来,公输家,这是要避而不战的节奏!
“怕输么?怕输的话,公输家就是徒有虚名了,如何能担当起机关领域顶尖家族的称谓荣誉?”
“说的不错!”
以陈鲁、公输端两人为首,进行步步紧逼。
这让水木心中压力巨大,喉咙干涩,险些无法言语。
他张了张口,正打算强调一下刚才的那一番话。
与此同时。
天,突然暗了。
璀璨而耀眼的金色光晕,突然消失了一大片。
整个公输家族地的弟子们,纷纷抬起头,一脸惊骇的望着头顶上空,神情充满了惊惧与震撼之色。
什么是遮天蔽日?!
这,就是遮天蔽日!
整个天边的炎日散发的光晕,都被完全的遮盖!
这里的光线,变得有些昏暗。
一架恐怖的机关巨鸟,漂浮于上空,羽翼展开,如同一头史前猛兽,给在场所有机关师,带来了恐怖的压迫感。
“这,这!”
在场十二位来自于不同地方的机关师,不约而同的纷纷抬头,看着天边漂浮的恐怖机关鸟,心中震动万分,无法言语三。
羽翼的煽动,带来了恐怖的气流,席卷而下。
卷动在场所有人的衣衫,疯狂飘动,连带尘土都被卷起飘散于半空中。
一大片的尘土卷动漫天飞舞,将人们的视野都遮蔽的有些模糊。
但他们的目光,却始终都定格在天边的那一架机关鸟上。
“这,是什么鬼东西?!”
公输端满脸惊恐之意,喉咙干涩,脱口而出。
“机关鸟?!”
陈鲁苍老的面容,遍布惊骇之色,“这,竟然是一架机关鸟吗?!
我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这么恐怖体型的一头飞禽,我也不愿相信…“它竟然,是机关鸟,是人为制造的机关鸟啊!”
“如此可怕的体型,人为,怎么可能制造?我,我一定是产生幻觉了!”
少女秀丽的容颜,充满了惊悚。
十二位来自于不同地方的机关师,满脸懵逼的望着天边。
恐怖的气流席卷而来。
“所有人,后退!”
水木反应过来,连忙大喝道。
一群人,纷纷退开,流出前方一个偌大的空地。
渐渐地。
天边的恐怖机关鸟,降临于地面。
当羽翼收敛的那一刻。
他们才看到。
在这可怕的机关鸟背部,站着不少人员。
一身白衣的公输无忧,显得格外突出。
“是,是掌门!
“还有,师父!
水木一脸激动。
他肩膀上沉重的压力,终于可以放松了。
这一次,非但师父归来,连掌门都回来了!
他倒是很期待。
这些人,接下来如何挑战这两位!
“掌门啊……”
“这可是,公输家有史以来最恐怖的天才!”
水木紧握双拳,神情振奋不已。
此时。
公输无忧从凤凰的背部走下,神情平淡的扫了一眼在场的来客,面无表情,看着水木,等待后者的解释。
“你们……”
公输仇也一步走出,扫视一眼众人,目光定格在公输端的身上,眉头一挑,“你这个家伙,也敢踏足祖地?“师哥,这里也算是我半个家,我为何不可踏足?
公输端淡淡一笑。
“恩?”
这时得公输无忧,也察觉到了公输端的存在,记忆中残存的印象,也没有让他太过于在意。
无非,纯粹只是一个弃徒罢了。
“掌门……”
水木连忙走到公输无忧的身旁,并详细的解释道,“他们,是来挑战我们公输家机关术权威的!
“哦?挑战公输家?”
公输无忧双眼一闪,有些诧异,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
大少司命两女,走到公输无忧的身后左右两旁,美眸平静而自然,毫无情绪波动。
在她们二女眼中。
眼前的这些机关师,实在是太弱了!
根本不堪一击!
连让她们防范的资格都没有。
“挑战公输家啊!”
公输仇也笑了。
两人相视一眼,笑容十分灿烂。
好多年了!
都没有见识过,竟然真的有人胆敢挑战公输家!
他们很好奇!
这些家伙,到底有没有掂量过自己有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