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山传授完萧峰自己知道的少林绝学后,就忍不住继续夜探少林寺藏经阁了。
借助夜幕的掩护,还有自己高明的武功,萧远山一次次的悄然潜入那武学的宝库。
自从萧峰帮助他练成了佛门绝学易筋经之后,修炼新的少林寺七十二绝技没有以前那么困难。
作为武痴的萧远山,自然抵挡不住少林寺藏经阁中武学的诱惑。
他那颗对武学炽热的心,就像被点燃的篝火,越烧越旺。
萧峰也没有劝萧远山,毕竟目前少林寺中也就扫地僧对萧远山有威胁。
而扫地僧是出家之人,慈悲为怀,大概率不会对萧远山动手。
在萧峰心中,父亲的武学造诣高深,自有分寸。
又过了小半年,萧峰每天都苦练武功。那山洞之中,日夜回荡着他练功的声响,如闷雷滚滚,似疾风呼啸。
空闲的时候,萧峰就去山下城镇搬一些美酒和牛羊肉回洞中和萧远山一起享用。
那相聚的时光,充满了温馨与欢乐,父子俩时而探讨武学,时而随意闲聊,他们的笑声在洞中回荡,驱散了萧峰练武的疲惫。
这一日,已经十六岁的萧峰将父亲萧远山传授给他的十几门少林寺七十二绝技都练得小成之后,就和萧远山辞行。
此刻萧峰身姿挺拔,目光坚定,身形稳定的如同一座小山。
他准备去江南天台山击杀智光和尚,为母亲报仇雪恨。不杀此人,那仇恨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烧,不曾熄灭。
而萧远山决定依然在少林寺藏经阁学习少林寺武学。
他对萧峰从容说道:“当年宋朝卑鄙的武人们冤枉我要来少林寺偷学他们的武艺。
他们害死了你母亲,害我父子二人失散多年。
我萧远山何等人物自然不能让旁人白白冤枉。
等我学全了少林寺的武功绝学,就顺手杀了玄慈和慕容博两个狗贼。
一切是恩怨了结,到时候我带孩儿你一起回我契丹。”
萧远山的话语中充满了豪迈与坚决,那气势仿佛能冲破云霄。
萧峰自然点头答应:
“父亲江南路远,智光和尚就不劳父亲远程跋涉,孩儿自去解决了他。
只是还有一件事需要父亲答应。”
萧峰的表情郑重,态度诚恳。
萧远山豪爽的长笑道:
“孩儿你无需对你老子这么客气,有什么事尽管说来,父亲一定替你办到。”
萧远山的笑声豪迈奔放,在山洞中激荡回响,仿佛能将石壁都震得微微颤抖。
萧峰诚恳道:
“乔三槐夫妇自幼抚养孩子长大,待孩儿极有恩义,他二位老人家实是大大的好人,还请父亲不要去伤害他们。”
萧峰的目光诚挚而坚定,那神情中满是对乔三槐夫妇的关切与维护。
萧峰原本还要劝萧远山不要去杀害玄苦大师。
但是那天晚上他夜闯少林寺探视玄苦,没想到玄苦竟然和玄慈合作,将他陷入一百零八罗汉大阵,如果不是萧远山救他,萧峰已经死在阵中。
此刻萧峰自然是和玄苦恩断义绝,没有为他求情的道理。
萧远山听到此言,原本笑意盎然的脸色大变,冷声道:
“你是我的亲身孩儿,本来我父子夫妇一家团聚,何等快乐?
可是这些南朝武人将我契丹人看作猪狗不如,动不动便横加杀戮,将我孩儿抢了,去交给别人,当作他的孩儿。
那乔氏夫妇冒充是你的父母,既夺了我的天伦之乐,又不跟你说明真相,那便该死。”
萧远山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怨恨。
萧峰辩解道:
“乔三槐夫妇都是普通百姓,他们不过是受玄慈吩咐收养孩儿而已,我们一家的惨事算不到他们头上,父亲英雄一世,又何必迁怒于无辜旁人呢。”
萧峰的言辞恳切,语气急切,试图说服父亲放下仇恨。
萧远山虽然还是没有被萧峰说服,但他这辈子就萧峰一个儿子,又分别许久,最近才能相见。
虽然他性格刚硬冷酷,但也不想和自己的儿子闹掰,只能勉强答应道:
“乔三槐夫妇,不懂武功,不是首恶,为父可以不管他们。
那玄苦教过你武功,你不会也要让为父放他一条生路吧。”
萧远山的眼神中仍带着不甘,但为了儿子,还是做出了让步。
说着萧远山看着萧峰的脸庞,实在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如此软弱。
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急切,眉头紧皱,仿佛在思考如何才能让儿子更加坚毅果敢。
萧峰洒然一笑,拱了拱手,对萧远山说道:
“孩儿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玄苦他之前没把我当成他的徒弟,和玄慈狗贼设陷阱杀我,我自然不会把他当成我师傅。
就是父亲不杀他,下次被我遇到我一样取他性命。”
萧峰的笑容中透着洒脱与决绝,那坚定的语气仿佛能穿透云霄,让人不容置疑。
萧远山听闻此言,这才放下心来,长笑道:
“好!这才是我契丹大好男儿!”
萧远山的笑声爽朗豪迈,充满了骄傲与赞许,仿佛看到了儿子未来的英勇身姿。
萧峰与自己的父亲萧远山促膝长谈了一夜,两人又在洞中大吃大喝一顿,将洞中的美酒喝得七七八八。
那一夜,父子俩的话语如同繁星点点,在洞中交织成温馨的画面;
那一顿吃喝,满是豪迈与畅快,酒气与笑声交织在一起。
萧峰这才告别父亲萧远山。挥手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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