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盒子的秘密后，汪海告辞了我们又驶向韩家寨。她临走之前告诉我们樊亦新的智能公司只是一个幌子。他和巴赫将军有生意往来，巴赫将军为他输送了好几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同时还为他物色了教官。
上官宏则去了蓝蓝饭店到那边打探消息。他说警察关注的点和他不一样，也许能找到些有价值的线索。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我则彻底放弃联系韩啸并且将他的号码删去。
一天，一件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江海医院那边给我电话问我李乙莉的费用谁付？我本以为她已经被死了或者被秘密运走了，没想到还在医院。对方说现在她的情况肯定是醒不来了，但如果停止治疗需要家人签字。
可他们院方能联系到的人只有警方和我，如果我不管，他们就找警方。虽然她没有活下去的可能性，但只要她的生命体征还在，我还是希望出现奇迹。
我没有将此事告诉上官宏，因为他上次说的很清楚她活不了。
“如果改造之后她能活呢？”我曾这么问过他。
“活下来了，也不是她了。如果他们改造她，只会保留她的部分躯体而她的大脑将不再存在，代替脑的是一个智能芯片，你觉得那样的她还是她吗？”他那日如此回复我。
我又问“她真的不会醒了吗？”
“本来我可以花些时间让她苏醒，可是他们给她注射的药剂使本就坏死的脑神经元死了不能再死了。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他留下这话后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不会再解答此问题。
深思熟虑后我还是去了医院，找了负责她的医生问了情况。对方告诉我确实苏醒的机会渺茫，但如果我想试一试电击治疗法他可以安排。
就这样我认识了这位新医生函思尔，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年轻男医生。
“白茉，你又来看李乙莉了，真让人感动啊！”函思尔说话间已经取下贴在李乙莉太阳穴两边连接电击仪器的芯片。
我：“没什么，她是在我的工作室遇害，我当然要负责了。”
我捏着她的腿道：“她的身体好像并没有萎缩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函思尔笑道：“一是我们护理的很好，二是你每次来都为她活动四肢，血液循环流畅当然不会萎缩。”
我感激道：“我每周只来一次，还是你们照顾的好。”
猝不及防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你是他们的金主自然要上心，捧一捧你啦。”
我惊喜的转过身：“宏哥哥你怎么来了，你……”
他打断我：“路过。别激动。你先下去我车就停楼下，坐车里等我。我有话和这位医生聊一聊。”
我嘟着嘴：“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吗？”
上官宏指着床上的李乙莉：“你真想留下来？我怕你会恨我，她的情况我和你说了不止一次了吧！”
函思尔：“你是谁？请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她是我们的金主？”
上官宏不客气道：“不是嘛。她醒不了，你们用各种营养液，生命水吊着她的身体机能不死……”
函思尔也极不客气地打断道：“她身体体征健康，只是脑部受损严重但不代表不能恢复。通过电击她的脑神经元……”
上官宏强先开口接道：“你不要告诉我电击神经元能使之恢复？可能吗？”
病房内的空气变得压抑起来令人透不过气。感觉一次学术战争就要开启，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一个小护士跑过来：“函医生，22床病人不行了，快去看看吧！要动手术吗？我去通知手术室。”
函思尔像一阵风转身跟着小护士走了。病房内只剩下我俩面对面站着互望。
上官宏拉起我的手：“走。边走边说。我们现在的精力不应该放在这上面不是吗？为什么不相信我？难道他的医术比我还高？”
我低着头像个犯了错当场被抓的孩子一样一声不吭。我知道他说的都对，但我总觉得如果不是我让她去查诚和医院，那么她就不会落到今日的下场。
进了上官的车，车缓缓向前上了街道。
“我知道你对李乙莉有愧。我也没想到医院还主动找上了你，你签字不就完事了？再到警局报个案不就行了，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我低头眼里噙着泪，说实话不知为何我对李乙莉如此上心。我攥紧了拳头抬头：“我知道了。明天我就签字。你怎么来这里？”
上官宏递给我一张纸巾：“吴钰懿告诉我你在这。蓝蓝饭店发生爆炸事件，调查下来说是天然气泄漏发生爆炸。你相信吗？”
我：“新闻怎么没有提起？”
“压下去了。进去的警察都牺牲了，还有饭店里的工作人员以及用餐的人都死了。这么多人身亡当然不能报道出来。郭兰生说当时有一个人也进去用餐了，此人没出来按道理也炸死在里面才对。可是核查后没有此人的尸体，他是怎么避开的呢？他又怎么知道那里会发生爆炸的呢？”
“你是想说他就是凶手对吧！”
上官宏递给我一张画像，我脱口而出：“韩啸？我们正找他呢。”
“嗯。但他又失踪了。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他接着道：“从炸毁的蓝蓝饭店来看，它下面有一地道，只是炸的彻底看不出具体是什么。不过在离饭店2公里处发现了地道口，推测那里应该是地下室。 ”
“他们要销毁的是地下室的秘密。”
“对了。”
我继续道：“饭店后面肯定有后门他是从后门离开的？”
上官宏：“不是。是从那2公里外的出口而走。要不是让郭兰生所以我们提取到了他的脚印。还有一些疑似皮屑一样的物质。”
“光有脚印也不容易找。不过有皮屑一样的物质可以比对dNA了吧。这是一个好消息。”我高兴的提高了声调。
“嗯。所以我们要各自想办法拿到可疑人的唾液、皮屑等。我来找你就是说这事。还有韩啸既然回来了，你知道他的住址吗？”
他这一问反倒问住了我。
我有些尴尬道：“那个，我从来没去过他的家。我找他一般一个电话他就来我工作室。对了工作室，我有办法找到他的血迹。”
上官宏一脸懵：“血迹？你还有这嗜好收藏他人的血迹？”
我颇为得意道：“你想什么呢？是我记得他那天他用我的修眉刀不小心划到手了。后来我嫌弃他用了随手扔，等我想起清理洗手间时却找不到了。如果我找到修眉刀不就有他的血样了吗？”
他看我得意的样子，不禁伸出手指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好好好。我们家小茉最聪明了。”
“什么时候成为你家小茉了？我们去哪里？”我脸一红。
“带你去见梅生？”
“太好了。他一定能告诉我们韩一鸣的一些事哪怕不多。先送我回家找……不不不，还是先送我回医院我现在就签下停止治疗告知书。”
上官宏：“好。我在楼下等你，你快些处理警察那边我帮你通知。”
他将我送回江海医院后，开车去了警局。而我一到医院去行政部找人签字。
行政部的人拿出告死亡书：“还有主治医生签字。知道她现在的主治医生吗？”
“函思尔吧！”
“对。”
等我再次回到护士台询问，护士神秘兮兮告诉我函医生在李乙莉的病房内。
我跑过去推开门，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