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罪她了?”
“没有!似乎就是特意来杀我的!”
“为什么?”
“我哪知道!”
“后来呢?”
“应龙叔叔恰好赶到,给拦走了!”
“拦走了?!”伶伦怔道,“你应龙叔叔认识她?”
“嗯!”
“那你没问问?”
“应龙叔叔不肯说!”
“不会是你应龙叔叔也想杀你吧?!”
“滚!”
“从头说说,我帮你分析分析!”
神斗沉思片刻,将那日在七峰山脚下的遭遇,扼要讲述。
“她叫聘婷?”
“应龙叔叔叫她聘婷,但她说自己不是!”
“你没问问心儿月儿姑姑?”
“她俩也不说……”神斗道,“不过绝对不像道宗之人!”
“莫非是哪个部族的?!”
神斗摇首。
“那这个什么聘婷,很厉害?!”
“嗯,”神斗缓缓地点了点头,“即使现在,恐怕我也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我咄!那得金丹以上了!”
神斗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说错了?!”伶伦吃惊道,“难道是大能?!”
神斗不答,自言自语道:“她为什么深夜会出现在桥山呢?!”
伶伦起身就走。
“你做什么?”
“当然是禀告监院了,万一又是来杀你的,怎么办?”
“等等吧,看看再说!”
“等什么,你想死啊!”
“杀我的机会多得很,何必在桥山?!”神斗眼眸一凛,道。
一连数天,风平浪静,神斗乘夜悄然前往,溪畔,已渺然无踪,其实之所以不让伶伦禀告师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隐隐觉得,应龙叔叔和这个聘婷似乎绝不仅仅是相识那么简单,若师父知晓,执意去搜寻,万一相遇,他既不愿意看到师父有什么差池,也不愿意师父伤了这个聘婷!虽然不明白,当初,这个聘婷为何要杀他!
好像很多人都想杀他,以前是魑魅、「聘婷」、青云观,现在又多了北岳观、千舍台,而大主觋、滑稽师兄他们每个人又讳莫如深,究竟为什么?
神斗深深吸了口气,总有一天,自己会找到答案的!
丹道大会如火如荼,电闪雷鸣,铅一般重的乌云覆盖了子午峰,压抑着所有人的呼吸。
四大圣教终于出手了。
四大圣教,剑阁、龙虎山、青城山、齐云山,弟子几千,建宗数十万年,道家圣地,膜拜之巅,传说一般的存在。
齐云山率先挑战,二十四玄门,除北岳观、三元观、青云观等少数几个及四极外,中州道观几乎无一幸免,如秋风横扫落叶。
望海观,柏鉴重伤!
慈云观,挑战簌玉!
簌玉方动,知秋轻轻按住。
“师姐!他可是挑战的我!”簌玉气急道。
“他挑战的是慈云观!”知秋淡淡道,“也不是他,或者是齐云山吧!”
簌玉歪着脑袋想了想,不再坚持,“师姐小心!”
“嗯!”
乌发如瀑,若轻云之蔽月,流风之回雪,绝世而独立,知秋胜。
观望台疯了一般的欢呼,如痴如醉。
四大圣教之首,剑阁,九曜之一,盘护,再挑战齐云山,一道百丈虚影形如犬首,望日吠吼,对方一震,七窍涔血,盘护胜。
接着,盘护仗剑独立,凡二十四玄门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以天柱观为首的所有北户宗门,荡尽无余,如风卷残云。
北户黑马冲虚观趁势而起,一枝独秀。
“剑阁有点不对劲啊!”祖江道。
“或许剑阁,或许盘护!”无极道。
“无碍大局!”惠阳一笑。
祖江挑战齐云山,胜,最后一击,齐云山偃旗息鼓。
无极独挑孤竹群宗,尽败之。
惠阳独挑日下群宗,放过了昭格院,尽败之。
姜黎挑战龙虎山,血枫曜日,血海翻滚,漫天赤红,龙虎山恭退认输。
欢呼潮涌,连日经久不息,热血沸腾。
神斗目不转睛,心潮起伏,与他相比,姜黎、无极、惠阳、祖江、盘护、知秋,毫不拖泥带水,几乎一招之间胜负已分,天道七大古法,神剑御、九玄雷、风云劫,震撼苍穹。
自己还是太弱了啊……
夕阳的余晖染遍了层林山峦,观望台,人群三三两两,陆续散去,个个满脸的激动,意犹未尽,七嘴八舌。
“这些天,太兴奋了,晚上都睡不着,看我这黑眼圈!”
“我也是呢!”
“花痴!”
“我看知秋出来时,你嗓子都喊哑了!”
“就是,贱男!”
“行了行了,说点正经的,盘护挑战齐云山,我明白,打残北户,是什么情况?北户不是和咱们中州同盟吗?!”
“盘护来自北户,你不知道吗?”
“来自北户,什么意思?”
“孤陋寡闻,听说盘护原本是缙云族的少主,后来不知因何获罪,逃出北户,流落中州,拜入剑阁!”
“恩怨情仇?”
“那怎么了,这才是真正的雄男子呢!”
“花痴!”
“贱男!”
“有完没完了你们!现在,孤竹、日下、北户都残了,西王母怎么没事?”
“应该是放一放吧!”
“有什么可放的?!前一阵子,可没见西王母放过中州!”
“唉,毕竟西王母道宗与昆仑古族千丝万缕,南宗北宫总要留点情面!”
“我咄!”
“算了,早晚得收拾!”
“就是就是,你着什么急呀,对了,普明宗为什么打龙虎山啊?”
“龙虎山与齐云山素来交厚,我想应该是震慑一下吧!”
“从今以后,鄙视齐云山!”
“我也是!”“我也是!”……
“姜黎好帅呦!”
“花痴!”
“贱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