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自驾游的日程进入了倒计时,慧子和李哥的进度也进入了我和硬币看着着急的焦灼状态。一个羞涩,一个闪躲,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硬币更是帮不上忙。
我为这事儿问师父,他总说没空。问的烦了,他就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然后就不理我了。
我问黑水仙君,他也如是说。
“难道不是主要的任务就不管了?”关了直播,我趴在影子上问着影子里的黑水仙君分身,他不理我,我就踩他。
“你怎么和刑云仙君一个德行,能不能不这么无聊?”趁着没人,黑水仙君的分身化成小黑人躲得我老远。
“为什么没有专门教人谈恋爱的书?我看他俩要急死。明明两情相悦,就是都不说。”
“怎么没有,但是怎么做,还是得靠自己。你家慧子是不相信人性,硬币家那个是不相信慧子喜欢自己,确实是需要帮忙,但是我们仨,谁适合帮忙?”
“天岚啊!天岚在干嘛?怎么没消息了?我找她,她也不理我。”
“她?估计在忙着考试,抓脑袋呢吧。”
“啊?你们在布局啥?”
“本尊说在人间要尽量按人类的方式攻略人类,这样才能把隐藏的魔气逼到明面上来。所以天岚去了一所高中,准备攻略一个比较关键的人类,而本尊好像分身去了几家直播平台的公司。”
“所以这个境根本就是我搞不定的吧?师父啊,我好像回不去了。”借着天岚用神识搭建的联络通道,我又去烦师父了。
“外星爱恋剧本你搞定了,神宠助攻简单到无视你的年龄,你说搞不定?说实话,我觉得你啥也搞不定,但是不都搞定了?一直跟你说‘用心去看总有契机。’你就不能记着点?你别烦我,慧子以外的事很复杂,我和黑水帮你搞定,你的任务,可能就是慧子,自己搞定啊!”
说完他又不理我了,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哀伤的抱着尾巴,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猫了。
对啊!我真的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猫了!是时间太长了的缘故么?这样不行!我得打起精神来,用心去看,找找解决问题的关键了。
与其说慧子不相信人性,我感觉可能是更不相信男性。毕竟当她知道我是人的时候并没有排斥,尤其是当认为我是女孩子以后,还显得很亲近。而她知道自己喜欢李哥,但是一边认真准备每天的见面,一边又很烦恼李哥会不会和她捅破这层窗户纸。等他知道了自己家里的事情,会不会就敬而远之,不再见面了。所以,问题是慧子,还有慧子背后那个家庭。
这个嘛……难!也不难!我是小霸王,我怕谁?天岚那帮妖冶的姨母我都敢喊婶子,我怕谁?
如是想着,我瞄着那个黑水仙君的分身小人,一把把他按在我影子里,得意的睡了。
自驾游其实是个挺难受的事,尤其是自己窝在安全带卡住的篮子里,旁边还趴了一个粘猫的大狗。
硬币个子大,四肢也长,看我坐着在篮子里打盹,总是伸爪子扒拉我的小篮子,我很讨厌凝神的时候被打扰,但是还得忍住不打它。我皱着鼻子斯它,它觉得有趣,反而更加扒拉的开心了。这真的是忍不了,于是我压低了耳朵呲着牙警告它,你再扒拉我,我咬你!
看来狗还是对猫的凶狠有误解。在我一再的警告下,他依然开心的兀自扒拉开了我篮子上的盖子。于是我瞅准了时机,蹦起来一爪子搭在它手臂上,借着指甲卡进肉里的支撑,咬住了它的爪子。
猫的怒吼夹着狗的哀嚎,车里一下就热闹了。李哥其实在后视镜上是看见了全过程的,但没想到我是真的如此凶残,赶紧靠在路边停了车,把我的爪子先从硬币胳膊里摘出来,沉默着处理硬币的伤口。
毕竟错不在我,慧子更是睡着了,根本全程都不知道。待到她发现我和硬币已经打成血洒一地,已是木已成舟,再难挽回了。
于是她凶了我,还拍我脑袋,生气。
但是看慧子如此之后,李哥找了平时教训硬币的家伙事儿,劈头盖脸把硬币训到泪眼婆娑,我解气了。李哥还是挺会来事儿的,要不这自驾游真的是还没出市就宣布出事,就此告终了。
再发车时,我和硬币中间又用安全带绑了个大睡袋,总算是勉强隔开了它那个包扎后安分了不少的爪子。
慧子再不敢睡了,一边盯着我,一边时不时的拍摄路上的风景。拍的喜欢了,就编辑一些片段,准备合成一个出游的连续视频。
李哥时不时跟她说上几句,都比较保持距离,尽量不越界。
“你能听懂我讲话么?”
我冲着那傻狗喵了几声,傻狗硬币憨憨的看着我,似是懂了,也似乎全然不懂。
“你家主人喜欢我家主人,你知道不?”我看他反应比较慢,指手画脚的喵唔叫着,让它知道我的意思。
它似有会意的看了看前排又看了看我,点头。
“那你听我的,我们帮帮他们。”
“哦……哦……”硬币伸着脖子呜呜两声,算是回答我了。
这家伙看来不傻,只不过是反应慢。
前排的两个主人看我们似乎是和好了,也放下心来,讨论着猫竟然和狗还能交流,真的是好可爱之类之类的话题。整个车里的氛围缓和了下来,李哥还开心的放起了一些我经常会在直播时唱的歌,两人一狗唱的还挺开心,我也就跟着唱了。
师父名字由来的那首歌我也听到了,回想他的境遇,我只能用我最近学到的新词来形容,那就是凡尔赛过头了。
在这么一个每天疲于生计的时代里,他能只想着学术就很是让人羡慕了。名利双收,在爱情的世界里还不思努力,活该他就这么当个永世的大光棍。
不过其实他本身对这个事可能也无所谓,看他最近对研究所的事那么上心,也没累到想休息,想睡觉,估摸着一直就是个满脑子只想工作的狂人。
如是想着,我觉得前排坐的两个人就是很正常的,比说慧子有病的医生和师父都正常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