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侯番薯与地瓜、砖头手中拿着竹棍。
口中唱着客家古文山歌:
遇到十二个的小姐姐来插秧!
踩的个蛤蟆子都扁嚓哟子!
四月里的蛤蟆子叫叽呱呱!
蛤蟆子都扒摒在柳树下!
想来下塘水又深!
又想进洞又怕蛇!
五月的蛤蟆子过端阳!
蛤蟆子响起隔一场!
指望百姓说蛤蟆子命更好!
没有一只蛤蟆来冲汤!
六月的蛤蟆子来紧割禾!
蛤蟆子摒了禾田中!
遇到十二个小姐姐来割禾!
踩的这些蛤蟆子被窝窝!
七月的蛤蟆子七颗心!
蛤蟆子都摒在了田中心!
四面八方挡的鸭子过!
呼噜呼噜都吃点心呀!
八月的蛤蟆子呱呱叫!
蛤蟆子想来都是蛮苦啊!
吃了我蛤蟆没要紧!
还有泥鳅并虾公!
九月的蛤蟆子是重阳!
蛤蟆子想起来隔一场!
九冬十月起北风!
冻得蛤蟆子没裤衩苦情啊!
十月的蛤蟆子是立冬!
蛤蟆子都响起了蛮苦情!
什么东西也没吃!
饿的蛤蟆子层层皮啊!
十一月的蛤蟆子雨雪飞!
蛤蟆子都想起蛮吃亏!
嘴巴含到个泥珠子!
饿的苍蝇都难颠手懒伸手啊!
十二月的蛤蟆又一年啊!
蛤蟆子想起来蛮可怜!
指得百姓我妈妈命更好!
没有蛤蟆来过年啊!
“地瓜!这是你家田吗?”
候番薯看着身边6岁的地瓜在自家那一块三亩大的田里找到了一个硕大的洞。正准备伸手去捉的时候!
番薯哥是我家的田!
啪的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番薯哥!你干嘛打我?”
候地瓜愣了一下看着侯番薯!
“你不怕被蛇咬啊?”
候番薯,竹竿在洞里探了探!看了半天也没有感觉!
然后对着地瓜说了一句:
“我救了你命,懂吗?这是蛇洞。”
“哦蛇洞!我回家叫长工吉祥叔来捉了衪。”
“砖头你知道吗?被蛇咬会死人的!所以来田里要带好棍子!”
“哦!番薯哥!嗯!”
王宝宝愣愣的回了一句!他只记住了那个洞的外形!然后用棍子也在里面捅了捅。
也说了一句:
“蛇洞。”
接着!番薯带着两人,来到了一个蛤蟆洞,用棍子伸进去试了试,都在这时虫洞中跳出了一个蛤蟆。
“当有弯直的竹棍捅进洞里的时候,蛤蟆会以为有蛇进来了。会立马逃出来。”
侯地瓜,立马一蹲双手一扑,双手逮住了这只瘦弱的蛤蟆!
“抓到蛤蟆喽!”
“走!我们去村中公井洗一洗这只蛤蟆。”
“番薯哥!一只蛤蟆不够吃啊!”
王砖头愣愣的问道。
“这么瘦的蛤蟆有什么吃头!拿着玩不好吗?”
地瓜看了一眼王砖头笑了笑。
“走洗蛤蟆去!”
三人又开始唱起了儒门儿歌
一只蛤蟆一张嘴,
两只眼睛四条腿,
扑通一声跳下水,
两只蛤蟆两张嘴,
四只眼睛八条腿,
扑通扑通跳下水,
一只蛤蟆一张嘴,
两只眼睛四条腿,
扑通一声跳下水,
两只蛤蟆两张嘴,
四只眼睛八条腿,
扑通扑通跳下水。
村中公水井!
那水井口有大铁锅大。
地瓜!看了一眼!然后直接将蛤蟆丢了进去,洗蛤蟆喽!洗蛤蟆喽!
“地瓜你把蛤蟆丢进去了,衪跳得出来吗?”
候番薯!看着地瓜笑了笑!
“我可以用桶把它捞出来!”
候地瓜,看了看井边没有水桶,然后有些失望!
地瓜你提得起一桶水吗?
“呃!番薯哥我提不起。”
“你还知道你提不起一桶水啊!你要是掉到井里去了!那你跳得出来吗?”
候地瓜愣了愣说道:
“我可以叫人啊来把我捞上来呀!”
“那你现在听见了那只蛤蟆的叫声吗?”
候地瓜,愣愣的看着井边,不然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生出了恐惧感。
而王砖头也后退了一步。
“你们俩要记住!一人不去井!二人不看井!你们俩现在要是不明白的话,回去问自己父母。”
“好了走了孩子不要在井边玩耍!到时候掉井里死了,你们父母哭也没用!而你们再也见不到你们父母了!也吃不到那好吃的天虾了!”
听到天虾二字!
猴地瓜仿佛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我家还有天虾没吃,我先回去了。”
“王砖头!你记得回家的路吗?出来跟我们玩?”
“番薯哥!对我很好,是三字经中所说的人之初性本善!”
王砖头问了一句!
“既然你王宝宝也学儒学!那我们可以算作同乡同村教友了,我侯玉树可以告诉你三字经可以倒过来看!”
“倒过来看?”
王砖头愣了一下!
你会回家吗?
王砖头愣了愣,看了看四周有些陌生的环境,虽然知道在村中!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家。
记住!你是刚来的人新,在村中没有亲戚与可靠的好朋友,所以在村中!你走失了,没人会在意!只有你父母会哭泣!在你没成年之前!不要外出!如果你想要外出的话!要让你父母带你出去玩,而不是你独自一个人跟着我们玩。
“今天我送你回家!记住!你欠我候玉树一条命。”
七岁的儒家子弟候玉树,带着王宝宝七拐八拐转了几圈后。
对着王砖头说道。
“有发现什么吗?”
“玉树哥!我们!我们好像走过两遍了重复的路!”
“嗯!”
“走!”
再转了一个弯后,候番薯将王宝宝送回了他家的小菜园子。
“好好在家练字!”
候番薯!说了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谢玉树哥!”
王砖头也学着父母以前对待贵人时,给候玉树弯了一个腰。
候玉树!转过头来给了王宝宝一个笑脸!
然后转头就走了。
王宝宝回到家中拿起三字经。倒过来看!发现看不懂,然后突然灵光一闪!翻到最后一页!最后一行,最后两句开始读了起来。
“人之末,性本恶。非子过,师之末。”
性本恶?师之末?年纪幼小的王宝宝,自然不明白这两句话的意思,它能够读出来,显然已早慧。
“周爷!事情办妥了!”
“嗯!“周木头看着七岁的候玉树笑了一下。
“巡日使!来说说那砖头孩子慧根如何!”
十三岁的道门护法金将周木头看着正在救济院内的厨房中吃着烧鸡腿的候玉树门道。
“懂礼数!记忆也可以!但是意志不坚!”
七岁的候玉树擦了擦嘴上的烧鸡油笑道。
“嗯剩下半只烧鸡用荷叶包好,你拿回去吃吧!”
金将周木头说完这话后,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枚宋清白玉儒钱!放在了桌上。
这钱你拿着!你考真童生试时候用得着,至少凭你家的家底!不可能凑齐1000枚儒道文气铜钱。
候玉树当下愣了一刻!当下快速的将整枚儒道玉钱收进了贴身口袋之内。
“周爷王宝宝也是脚踩两条船吗?他先走儒,而是先走道!或者儒与道并行。”
候玉树问出了内心所问!
“那你呢?番薯?”
周木头看了一下正在包烧鸡的候玉树反问道。
“我自然是想当一个村保!威风威风!所以我才去考真童生试。”
候番薯,将用荷叶包好的烧鸡!提在了手中后站了起来!对着周木头行了个儒礼。
周木头摇了摇头,到底是个七岁小孩子!还没出过村没见过外面的世面。
这个时代!一名真童生愿意做官的话,起点可足小县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