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书搞定于忠国的同时,红星中学内的另一个故事也在上演:于海棠又一次找到了何雨水……
此时正值课间休息。
自从答应了黄书要好好准备中专考试,加上离中考时间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何雨水丝毫不敢懈怠,整个一个多月里,也仅仅回过一次家。
此时此刻,何雨水依旧专心于手中的俄语课本,不过,从她皱眉的样子可以看出,学习非常艰难。
突然间,一双如玉般的手出现在她眼前,紧接着传来了于海棠的声音:“雨水,别总是闷头学习了,出来放松一下,再这样所有人都受不住,即便是机器也需要休息,不是吗?”
何雨水甚至没有抬头。这一段时间以来,于海棠几乎每天都来找她好几次,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特别是自从她知道于海棠对于自己书哥哥有意思之后,何雨水一直对她保持着高度的警觉。虽说曾尝试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斗不过于海棠,最终选择了放弃。
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于海棠不仅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反而来访的次数比以往更多了,看上去两人像是多么要好一样。事实却是她们从小学开始到现在,这么些年说的话,还没有这个月说得多。
“你先去吧,这次考试我俄语落下了不少,得赶紧温习,不然中专可能考不上了。”
“哎呀,不差这点时间的啦……”
面对坚持不懈的于海棠,何雨水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她猛一下把书合上,起身说道:“那我们就出去吧,正好我也有事想跟你讲清楚。”
没错,何雨水已决定不再兜圈子,毕竟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也许真的会影响到自己中考专科,那样一来,恐怕书哥也会生气的吧?更为关键的一件事是,上次她回去时,哥哥曾提到,黄书现在工厂里追一个名叫丁秋楠的医生,据说丁秋楠相当美丽,远远超越自己的美貌。
对此,何雨水并没有太过介怀,毕竟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几乎所有战后出生的人们都认为二房这样的状况是可以理解接受的。而对于此事本身,何雨水明白自己还很年轻,阻止不了黄书成婚,但她并不愿意认输。既然丁秋楠已经是未来的嫂子,何雨水决定祝福她的同时也不断地增强自己。最起码要使今后自己与丁秋楠不相上下。
可是若自己连专科都考取不了,这些打算都会化为乌有。在这个时代中,能继续学业至初中的女孩子并不多见,而倘若自己中专考试失意又想要复读的话,虽非不可能,但背后的闲话一定会很多。
这是于海棠第一次看到何雨水如此严肃的样子。她心底不由得咯噔一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些不太妙的情况。
不出片刻,教学楼旁的密林中,何雨水用错综复杂的眼神望着眼前的于海棠开口说:“你是暗恋书哥吗?”
于海棠立刻满脸绯红,眼中露出闪躲之意:“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没有! 我都不清楚你的‘书哥’是谁。”
“切!” 何雨水轻轻嗤笑,扬了扬嘴:“你就别哄我了,上次你偷偷去见书哥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我选择忽视。何况你现在不过十六岁,书哥对你没兴趣,当然,对我也是。”
闻言,于海棠嘴角不由微微颤抖了一瞬,显出尴尬之态。毕竟最初时,她接近黄书确实是单纯地为了她的姐姐于莉,但随着时间流逝,对黄书逐渐深入的认知使得这位少女的好胜心态开始浮现。最终她自己也不明了她究竟是因为于莉而去认识黄书,或是出于自我原因。
如今让何雨水点破这隐秘的心思,于海棠顿时发现她自己竟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说是替自己姐姐问的?虽然合情合理,但却掩盖不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望着于海棠的表情,何雨水轻哼了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不过我要重申一下,书哥不喜欢小姑娘哦,嗯……小姑娘!”
说这话时,她瞄了一眼于海棠的胸前 。于海棠愣了一下,跟着何雨水的目光低头一看,随即脸颊更加绯红。尤其是看到何雨水之后,她愈发感到泄气,虽然她们都还未成年,未来还有很多成长的空间,但是和何雨水相比,甚至是与姐姐相比较,自己还是显得有些差距,这是为什么呀……
何雨水把手搭在于海棠的肩上说道:“你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业上,努力考个不错的中专。将来也能有份令人羡慕的工作。噢,还有一件事我没跟你提,书哥已经有了女朋友了,是他们工厂里的一位医生。她的美丽远胜于我和你。”
何雨水说完这句话后,就没有再理于海棠,绕开她,往教室走去,毕竟课间只有短暂的十五分钟。
就在她刚要离开小树林时,于海棠忽然开口:“那你又是怎么回事呢?我才不信你会不喜爱你的书哥,哪怕你不提,我也能感受到,提到书哥时候你眼中的神采就是爱情的模样,你也糊弄不到我~”。
何雨水回头笑了笑,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一直也没有隐藏过啊。”
“……”于海棠惊诧地问道,“那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书哥与别人建立关系?”
“那又有何不可?我可以以后做个伴呗!”何雨水笑着走了出去,只留下于海棠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她很想追问何雨水何为\"做个伴\"?但令她难以否认的是,何雨水的这个说法让她心里产生了波动......
事实就是这样,于海棠心有所动。
更何况如今还有何雨水做了先锋,既然她都能接受,为什么自己不能呢?
她唯一要考虑的是:如果连她也被牵涉进来的话,最终又会是如何的场面——姐姐、何雨水,还有一个……?
“不知道父亲得知此事时是否会震惊至极呢?”于海棠轻抚了下因情绪高涨而发热的脸颊,轻轻地自我低语起来。
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想要撤退的意思……
临近午间时分,黄书终于购齐了所需的所有用品,当中有一个由老师傅手工打造、全部选用红木材质制作的木床。
床单枕巾之类也一并更新。
同时还包括一台缝纫机和一部收音机,事实上黄书也曾想过购买洗衣机,但由于这个时代的洗衣机质量实在不尽如人意,因此只好作罢。
剩下的就是厨房里所需的一切物品,比如橱柜碗柜之类的……
当这些东西全都送进四合院时,整个四合院都沸腾了。
毕竟黄书这一整套东西至少也得五六百块钱,虽然大家都知道黄书手头有钱,工资又高,但这么兴师动众地买这么多东西,还是让人啧啧称奇。
现在院子里没有了贾张氏这个疯婆子,倒也没人撒泼骂街,但肯定有人眼红。可在得知这些都是黄书买的之后,即便是眼红,他们也只能憋在心里,毕竟黄书如今在院子里的威望可是不容小觑的,跟他作对无疑是自讨苦吃。
更何况她们的男人大多都在轧钢厂工作,黄书在那儿的名声如何,她们也很清楚。
因此,当黄书走进院子时,那些无所事事的老太太们彻底坐不住了,直接把他围了起来:
“小书,今天怎么买这么多东西?是不是也想找媳妇儿了?”
“那当然,小书今年快二十二了吧?这个年龄的年轻人哪个不念媳妇儿呢?”
“小书,我家老家那边有个侄女儿跟你年纪差不多,虽是农村姑娘,但长得标致,你要不要我介绍介绍?”
“去去去,我外甥女在城里上中专呢,以后肯定也是干部,小书,考虑一下?”
“……”
看到这些热情的邻居们,黄书无奈地皱了皱眉,连忙说道:“各位大妈,等等!”
他的喊声落定,十几个老太太立刻安静了下来。黄书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先让工人们把东西送到跨院,然后对她们解释道:“找对象的事情就不麻烦大家了,我已经找到了女友,计划这周末参加柱子的婚礼之后就去提亲。不过这些东西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如果你们没事的话能不能过来帮忙整理一下?中午我请客吃顿饭。”
“这还用你说吗?帮忙就是分内事嘛!”
“说得对,那今天中午咱们吃什么呀?”
“老严家的,收起你的口水好不好?小书何时亏待过人?”
“都别闹了,赶紧过去帮忙。我看着呢,哪个不动手,今天中午就别吃饭!”
“哟~老刘家的也掺和上了?再说,谁说我们不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