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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黄书和杨厂长讨论闫解成的工作安排时,四合院里迎来了警察的通知。由于一大妈没有选择和易中海离婚,为了让他们能够见上最后一面,警察还是特地过来通知了。至于一大妈是否愿意去,则不再是他们的责任范围。

易家的小院里,一大妈默默地听完了警察的话,随后端了一碗水递给警察,说道:“同志辛苦了,请喝水吧。”

公安惊讶地看着一脸平静的一大妈,接过水杯后,一口气将水喝了干净,随口擦了擦嘴,说道:“大婶,我先回去。大概半个小时后您丈夫会被带到这里,到时……”

“知道了!”一大妈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将公安送出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

此时,一双纤细的小手突然抓紧了她那略显粗糙的手掌,接着,小男孩的声音传来:“妈妈,那是爸爸吗?”

一大妈愣了一下,随后蹲下来,轻轻抚摸着小自强的脸庞:“他叫易中海,并不是你的爸爸。他犯了很大的错误,妈妈没有办法让别人原谅他。你是烈士家属,你的父亲是个英雄。因此你和易中海没有任何关系,明白了吗?”

小自强点了点头,他小小的脑袋还无法理解现在这复杂的局面,但他看出妈妈很不高兴。

于是,他扑进一大妈的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身体:“妈妈别难过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的……”

“哎~”一大妈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院子里的人此时也都陆续走出家门。虽然大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公安直奔易家,肯定与易中海脱不了干系。难道他要被枪决了吗?

然而,考虑到黄书刚刚召开完会议,再加上一大妈平时人缘也不错,人们虽然很好奇,却没有直接去找一大妈问情况,那样无疑是往人的伤口上撒盐,是一件缺德的事情。

就在这议论纷飞的时候,前院的闫解放跑了进来:“一大爷要被游街了!”

话音刚落,院子顿时炸开了锅,大家齐刷刷地涌向外面。

二大妈立即拉住了闫解放:“闫解放,你是从哪儿听到的一大爷要被游街?”

“是从隔壁院子里听到的,现在整个巷子里都是人。”

二大妈点点头,回头望了眼易家方向,随后跟着众人往外走去。

闫解放有些懵地看着易家,正准备往前,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耳朵,随即,三大妈的声音响起:“你这个小兔崽子,谁让你在这里乱说?跟我来!”

闫解放:......

很快,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而易家的大门始终紧闭着。屋里,小自强乖乖地抱着一大妈:“妈妈,我们真的不看一眼吗?”

一大妈浑身颤抖,点点头:“不去......”

……

最终,一大妈还是忍不住跑了出来。

当她看到易中海被押解着穿过人群,满身沾满了黄泥巴,她彻底崩溃了,愤怒地喊道:“易中海,这是你自找的……为什么当初你不听我的呢?你为什么要听那个老太太的呢?易中海,你真是个王八蛋!”

吼完后,这位大妈突然踉跄了一下,径直往后倒去!

幸亏周围都是他们院子里的人,几个阿姨赶忙扶住了她,这才没有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一阵手忙脚乱中,几个大妈也不顾围观了,急忙叫人把一大妈抬回院子里,并迅速找了辆车。娄晓娥更是迅速拿出几十块钱。十几位大妈合力护送着一大妈匆忙赶往医院。

至于易中海呢?他已经坑害了大家这么久,这次竟然还害得大妈昏倒,没人再关心这个老头了。

易中海听到大妈的呼喊声,回头一看,只见到倒下的她,紧接着他仿佛失去了理智。他试图冲过去告诉大妈他很后悔,但是周围的几名警察却没有放任他这样胡闹,立刻用枪托敲打把他制伏住,逼迫着他按原定路线继续前进。

大院门口,小自强亲眼看着母亲被抬走,感到恐慌不已。毕竟他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他只知道这位新妈妈生病了,心里很害怕再次失去家人,害怕再看不到自己的母亲。

这时,闫解放走过来安慰他:“小弟弟,我是闫解放,没关系的,你妈妈会没事的!”

小自强木然地点点头,忽然想起大妈前一天教他的方法,立即抓住了闫解放的手:“解放哥哥,你能带我去找黄书哥哥吗?”

闫解放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咱们这就走!”说着便拉起小自强朝着轧钢厂跑去。

轧钢厂里,黄书知道今天是易中海游街的日子,但他并不想到现场去看,他虽然没见过这个场景,但从前身的记忆中有足够的了解。而且把易中海送上刑场已经是够大的报复了,没必要在这种时刻再去嘲笑他几番。

他刚整理好事务,打算离开时,一个安保人员跑过来,在采购部门前拦下了他:

“嘿,正好碰上你了。你们院子里有两个小孩急着找你,快去看看吧!”

黄书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轻轻拍了拍那个安保队员的肩膀后迅速骑上了自行车,向大门驶去。

不到一分钟,他就赶到大门,见到等待在那里的小自强和闫解放,深呼了一口气,慢慢地推车靠近他们。

看到他的小自强再也撑不住了,迅速地跑过来,扑进他的怀里痛哭:“黄书哥哥,妈妈晕倒了……”

黄书心中一紧,立刻抱起小自强,放在自行车的前梁上,说道:“解放,上车。跟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妈妈现在在哪里?”

“今天一大爷被人押着游街,一大妈上前责骂了几句后就昏过去了,现在应该被送到医院了……”

黄书听罢恍然大悟,猛地起身加速骑行。原来二十分钟的路程,这次仅花了不到十五分钟就将自行车停在了红星医院的大门口。他随便把车往门口的安保人员旁边一丢,递上一包大前门香烟:“哥们,麻烦照看一下车,这包烟算是谢礼!”

安保人员愣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大前门香烟,又看了一眼已消失在门内的黄书三人,笑嘻嘻地收起了香烟:“这位小哥儿真够意思!”

进了医院后,黄书很快找到了一大妈所在的病房。看到黄书出现后,留守的老太太们都赶了过来,其中包括二大妈和俏丽的新媳妇娄晓娥。

他牵着闫解放和小自强的手走了过去,看了眼急救室,眉头皱了起来:“现在情况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

众人看到黄书如见到救星,纷纷七嘴八舌地讲述经过,乱作一团。

黄书微皱眉头,随后说道:“大家都安静一下,由二大妈来说!”

话音刚落,其他人立即闭上了嘴,十分的配合,仿佛黄书是他们的上级一般。

这时,正打算过来呵斥这群老太太的护士不禁多看了黄书几眼。

二大妈叹了口气:“医生说是气急攻心,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站在后面的一个年轻护士插嘴道:“是气急攻心。病人并无大碍,只是暂时一口气没能上来,阻塞了心口。现在缓过气了,不久应该会醒来,不过短期内不要让病人受到强烈的情绪波动,不然还是会很危险。”

听到这话,黄书松了口气,向护士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我在轧钢厂采购科任职副科长,也是这位病人的邻家晚辈,真是多亏你们的照顾了。”

护士眼睛一亮,心想眼前的黄书实在是太年轻了。这么年轻就能做到副科长,将来必定有出息。更重要的是,黄书的长相出众……

于是她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这是我们应尽的责任,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嘛。病人很快就醒了,想要探望的话,最好一次只进去两个人,不能太多。”

说完,小护士的脸红扑扑的,转身跑进了急救室。

周围的阿姨们顿时一个个看着黄书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就连娄晓娥也不例外。

黄书被这帮人盯得头皮发麻,忍不住瞪了她们一眼:“行了行了,这里没事了,大家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