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为了证实他的直觉,他注意到了秦淮如在随后与黄书交谈时带着些微小情感的变化。作为一个曾生活在旧社会的知识分子,他对此十分熟悉——这算是怎么回事?
莫非秦淮如对黄书产生了别样的心思?
真是没想到啊……要是平时,这样的猛料,闫埠贵定然广而告之,如此美味的大瓜岂可独享。可现在……他是真的不敢。谁知道要是他传播出去后,黄书会怎么治他的罪?不用别的,单凭污蔑烈士家属这条,就可以让他一失足成千古恨。所以尽管心里再憋屈再不舒服,他也只得把这事吞到肚子底下去了。
随着黄书的话音落下,秦淮如这才猛然意识到院子里除了她和黄书外,还有个三大爷。她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至于闫埠贵,更是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回应道:“哦,在呢,在呢,有什么事吗,黄书?”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从他的表情和刚刚的反应来看,这位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心里显然想到了一些不健康的事情。
嘴角微抽,黄书眯起眼睛道:“没什么事,闫老师,我这边也没什么需要您处理的,要不……您带贾家嫂子去看看柱子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一会儿忙完了过来告诉我一声就好。”
话音未落,早已坐立不安的闫埠贵连忙起身:“好,好,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说完,他看了看秦淮如。只见此时的秦淮如明显不愿意与闫埠贵单独相处,担心这位三大爷说出些什么让人惊讶的话,于是她接着说道:“我还是不去柱子那边了,家里还准备了一些东西,今天自己在家里随便吃点吧。”
黄书对他们两人究竟要做什么并不关心,只希望能尽快把他们支开。至于秦淮如……尽管她是他关注的重点人物,但他并没有急着有所行动。虽然在这个具象化的现实里,秦淮如的姿色无疑十分出众,即使她已经有三个孩子,但身材依旧保持得相当不错。当然,他只是想着养起来当成一只金丝雀,并不会有什么进一步的想法。因此黄书也不急于一时,相信总有那么一天秦淮如会主动来找他。而且最重要的是贾张氏的案件尚未定论,不管怎样,她始终是秦淮如的婆婆,现在勾搭秦淮如实在有些不道德。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之际,何雨柱突然从外面匆匆走进来。粗心大意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院子里的情况不对,直接走到黄书身边坐下,说道:“书儿,刚才在后院,二大爷和许大茂都想到咱们这边来蹭点酒喝,你认为能不能答应?我觉得他们可能有点事情……”
黄书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刘海中的目的恐怕和闫埠贵一样,但对他来说无所谓,因为他本就没有真正打算对他们怎么样。只要他们服软,黄书也乐意利用这个机会解决院里的问题,省得这些人整天捣蛋 。
至于许大茂,黄书心中稍有犹豫。作为剧中极其阴险的人物,他对许大茂并无太大怨念,但也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不过既然有了刘海中和闫埠贵的在场,再加上何雨柱也在……黄书相信自己还是能够掌握局面。
在黄书深思之际,闫埠贵又有些按捺不住了。
同样是院子里的大爷,闫埠贵猜到刘海中的意图,毕竟是多年的邻居,他还亲眼见证了许大茂的成长,这小子的品性他哪能不了解?
要是单单只有刘海中一人,他还有一些信心;但许大茂也掺和进来的话,今天这场饭局,唉……他花了这么多钱的宴席恐怕就要打水漂了。
因此他一万个不愿意让许大茂参加。但没等他开口,身边的黄书点了点头说:“行,让那俩小子也一块过来吧,正好我可以趁机与大家多多交流交流,以免以后再生误会。”
“行,我这就去通知他们……”何雨柱豪爽地答应,对和许大茂坐在一块喝酒的事倒没有在意。毕竟两人过去的恩怨颇多,一碰面基本就会拌嘴,不过大多数时候吃亏的也不是他。
话音刚落,他就注意到了发呆的闫埠贵,忍不住笑道:“哟,三大爷,您这是怎么了?”
闫埠贵:”......”
他很想问黄书,能不能不让许大茂参加。但这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闫埠贵心底也有一点侥幸,毕竟旁边就有黄书,这人曾经连易中海和贾张氏都收拾得服服帖帖。
就连后面的那群老太太也因黄书强硬的态度这几天少出门许多。
有这样的人在场,估计许大茂也没那个胆胡闹了吧?
想到这儿,闫埠贵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没事。兄弟,咱们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什么忙吧。”
说着,他率先往外走去。尽管他知道有黄书在不会出大事,但他仍决定提前了解一下情况,以防万一发生失控的事态。
这回他自己也是破釜沉舟了,如果事半无功,估计至少需要自闭一个月,或许更久都不一定缓过来。
随着何雨柱与闫埠贵离去,秦淮如越发感到局促不安,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痒感。特别是看着黄书时,心跳不禁加快,这种悸动的感觉在过去和贾东旭相处时从没出现过。
但她并非愚笨之人,怎么会觉察不出这微妙的变化有问题呢?
为了避免稍后再做出荒谬的举止,她赶紧和黄书记说了一声就匆忙离开了庭院,回家“砰”地一声关上了屋门。
然后她的视线落在挂在墙上的贾东旭遗照,脸色顿时由羞渐暗,眼中闪过一丝怅惋:“东旭,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她摇了摇头,努力驱除脑海中有关黄书的一切想法,花费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复内心的躁动,并转身走向了厨房。
外面,在得到何雨柱肯定答复后,许大茂丝毫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当即拎着三瓶茅台和一只鸭子进了中院。
不得不说,闫埠贵这吝啬的性情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看到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他感到一阵心痛。但当他看到许大茂手里的茅台酒后,心情瞬间轻松许多。毕竟那是茅台,有票也要八块钱一瓶的。这样一来,他们家几天的伙食费就有了,再加上那老鸭子,真是划算。一瞬间,闫埠贵对许大茂热情倍增,甚至让何雨柱都觉得诧异,毕竟刚才他还嘀咕不想让许大茂来呢,结果被几瓶酒给收买了……
但何雨柱也仅仅诧异片刻便恢复常态,毕竟这就是闫埠贵的本性嘛。
正当他们忙乎的时候,二大爷刘海中也回来了,刚踏进中院就大喊道:“柱子,柱子你瞧我带了啥好东西。”
听到刘海中的声音,房间里的四人都伸头往外看。见到他手里的东西,何雨柱眼睛瞬间放光:“呦,二大爷厉害啊,这只老王八起码有五六斤重吧?在哪搞到的?”
刘海中嘴角抽搐了一下,总感觉那“老王八”好像说的是自己似的,但他手上确实拿着王八,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旁边观看着这一切的闫埠贵更加得意起来,因为这老王八的价值并不比他自己拿出来的东西少。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要是唯独他自己出力,难免会感到别扭,但现在无论是刘海中还是许大茂拿出来的,都比自己的贵重不少,这让闫埠贵不禁觉得应该多来几次这样的聚会。
尽管这只是心里头想的,真正要这样做一个月三次怕是得送医院才行。
刘海中的到来意味着酒席的其他宾客差不多到齐,只剩黄书这位主角还没到场。他们处理的很多东西都需要去院中的水井旁完成,因而院子里出现了一幕奇怪的情景——平时不对付的刘海中、闫埠贵、何雨柱与爱添乱的许大茂以及贾家的那个小孩子,五大一小竟然凑在一块,加之处理的食物,引得院内居民一阵惊呼。一些好奇的大妈们争先恐后来围观。
面对周围不断的议论声,刘海中和闫埠贵有些不太自在,毕竟两人是院里颇有威信的人物,但现在竟和年轻小伙子们在一起做事。即使大家主要关注的是他们手上的食材,二人仍觉得自己被调侃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群老太太在嘲笑他们俩,真是让人窝火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