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把防弹衣脱了!!”
傅怀山不敢有丝毫犹豫,立刻照做,他忍着撕裂的疼痛,小心翼翼地脱下防弹衣。
露出里面一个拳头大的伤口,血肉模糊,还在不停地往外冒血珠。
除了这个新的伤口,傅怀山背上还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疤痕。
这些疤痕犹如岁月的痕迹,诉说着他曾经经历过的风雨。
“我没事,你别害怕,就是皮外伤,我不疼。
我感觉得到自己的骨头没有受伤。”
傅怀山见唐棠没有说话,以为她是被吓到了,连忙出言安慰。
唐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微微的钝痛,开始为傅怀山清理伤口。
酒精棉球刚碰到伤口,傅怀山的身体就微微一抖,但他硬是一声不吭。
“很疼吧,逞什么强。”
唐棠嘴上埋怨着,手上的动作却更轻柔了些。
“一点也不疼。”傅怀山扭头看向唐棠,眼神炽热。
唐棠微微眯起眼睛,手中故意加重了力道。
“嘶,媳妇,你谋杀亲夫啊!”
傅怀山疼的没忍住叫出声,唐棠一听,顿时笑开了花:
“你不是不疼吗?那还叫什么?”
不过她手中的动作却加快了许多,很快,伤口被清理好了,上了消炎药。
用纱布把伤口包扎好,在傅怀山的身上缠了两圈打了蝴蝶结才算好。
“这是哪里,我记得我们在山洞里?”
傅怀山还是没有憋的住心中的疑问怀疑的小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唐棠。
从刚才他就察觉到唐棠对这里很熟悉。
“我只能跟你说,这里是我家。
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你吃面吗,我饿了!”
唐棠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发生的这一切。
她也没管傅怀山如何想,转身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块卤牛肉出来,几个鸡蛋,一把小青菜。
傅怀山跟在她后面,看她洗锅接水,然后切牛肉,牛肉被她切的薄薄的,每一片的薄厚都一样。
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就出锅了。
傅怀山十分主动的把面条端到餐桌上。
两人沉默的把面条吃完了,傅怀山也没再问什么。
很自觉的把两个碗拿到厨房里去洗了,连煮面的锅都给洗的干干净净。
他的这个举动让唐棠十分意外,看着傅怀山是个有点大男子主义的,没想到还有饭后洗碗的自觉性。
然后两人就坐在沙发上相顾无言。
唐棠看傅怀山一直盯着自己看,被他幽怨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毛。
“好了,好了我跟你说吧!
我不是唐棠,不,我应该还是唐棠,只不过不是原来的唐棠。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现在待的这个地方是我原来的家。”
唐棠有些烦躁,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说你不是原来的唐棠,那你是谁,是借尸还魂?”
傅怀山看似非常平静,毫无异常,可是在他膝盖上不断敲击的手指,说明了他的内心不似他表面那么平静无波。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借尸还魂,说穿越更加贴切一点。
我在原来的世界并没死,原来的唐棠也没死,可是我不知道她哪里去了?”
唐棠根本没有办法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来的,那天雨夜里的是不是你?”
傅怀山迫切的想要知道跟自己缠绵悱恻的人到底是谁?
“你还说呢,我睡觉睡得好好的,也麻利知道到了这里,还被鬼压床。
我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不然哪里会让你得逞!
跟头喂不饱的狼似的!”
说到这个唐棠就很无语,本来以为自己在做春梦,还沉浸在美梦里,哪里知道是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
傅怀山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是现在的唐棠,不然他都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她了。
“我来自后世。五十年以后,也可以说我是因你而来的!”
唐棠想到自己因为参观“怀山居”而对傅怀山起了兴趣,才会关注有关他的资料。
就是因为自己在百度傅怀山的生平的时候才穿越到这个身体的。
“五十年后?为我而来,这又怎么说?”
傅怀山更加好奇了,五十年后会是什么样的。
唐棠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在后世,京都有一座‘怀山居’的纪念馆在。
那是纪念你的圣地,宛如一座宁静的四合院,传闻那是你外公的旧居。
我休假的时候,游走在京都各个名胜古迹。
无意中踏入了“怀山居”。
在那里,正好碰到一个旅游团,听到导游讲述着你的英勇事迹。
我还看到了你的画像,跟你现在一样。
出于好奇,我便在网络的中探寻你的生平事迹,
谁想到就在那时,莫名其妙地穿越而来。”
傅怀山的眼中充满了惊讶,随后又流露出一丝似水的温柔:
“如此说来,这莫非是一种命中注定的缘分。”
唐棠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心中暗自嘀咕:
「当然是一种缘分,还是一种特别的缘分,跨越五十年的时光来相聚,怎会不是缘分呢!」
“我不知道原来的唐棠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回到未来?
现在你知道了我不是原来的唐棠,你要跟我结婚吗?”
这件事情一直跟心头压了一块石头似的,始终感觉不得劲。
根据原主的记忆,她和陈婉容母子三人的生活苦不堪言。
就因为如此,她才盘算着为陈婉容和唐佑铺设一条康庄大道。
这样一来,哪怕有一天,她离开了,陈婉容母子三人就不会回到原来的生活。
傅怀山闻听此言,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轻声呢喃道:
“无论如何,此刻是你在这里,而且我所爱的是眼前的你,想迎娶的也唯有你。
至于其他的,等以后再说,毕竟尚未发生不是吗?”
唐棠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依偎在他的怀里。
“你说得对,活在当下,就应尽情享受这美好时光!”
“五十年后的华国是何模样,你原来的名字是什么,多大了?
你说我曾经居住的地方已成了纪念馆,就是那个四合院?
我很出名吗,故居还能成了纪念馆,“怀山居”还挺好听的?
你见过后世的我吗?”
傅怀山接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