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姐不是记者吗?
赵斌,刘勇你们带人去把李秀兰和陈前元的家里给抄了,还有李秀兰的家人都给我抓起来。
并告诉他们周围邻居,说这两人是鬼子国的奸细,还有纺织厂那边,你们也去说一下。
如果群众发现什么异常,也可以举报,有奖励。
小李,让你姐去现场报到,那李秀兰不是不肯开口吗,那就让她的家人来替她说。
回头再给佐藤和藤野秀子拍个照片,把他们的照片放在报纸最醒目的地方。
确保一眼就能被人看到,我就不信,暗中的人能坐的住。”
傅怀山脸色冷凝,深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这些事情,他们本来都暗中进行的,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他要把这槐花县的水给搅浑了,就不信那些阴沟里老鼠不浮头。
“那我们现在就去召集人手。”
赵斌和刘勇摩拳擦掌的,两人这两天也憋屈坏了,现在正好可以出口气。
“那我现在就去通知我姐带人去采访。”小李也是跃跃欲试。
“好,你们去吧!”
傅怀山摆摆手他们去忙,等他们出去之后,他捏捏眉心,揉揉额头。
他们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可是京都的任务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们一路从京都追击到这里,就断了头绪。
唐棠出了国安局,就直接去了汪经理家,美丽嘉园。
美丽嘉园还是一个比较新的家属区,这里住着的人家基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汪经理能坐上供销社经理,家里也是有一定背景的。
按照汪夫人给的地址,她推着车子找到了楼下,汪经理家在三楼,他把车子停在树旁。
然后从背篓里拿出一条铁链锁,把自行车和树锁在一起。
这个锁还是陈婉容给她的,原来用来拴狗的,再加上一把锁,就是一把很好用的车锁。
这时候的楼道还是有点狭窄阴暗,她一路来到汪经理门前,抬手敲门。
“扣扣扣!”
“来了!”
里面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是小唐同志啊,这么早,你早饭吃了吗?”
汪夫人一看是唐棠,热情的把人请了进去,安置在沙发上。
还给她泡了一杯牛奶,看着乳白的液体,让唐棠咋舌,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啊。
哪像他们,招待客人顶多一碗糖水。
“喝,没事,喝完阿姨再给你泡。”
汪夫人看她盯着杯子看,却没端起来喝,以为她没见过啥好东西,舍不得,心里心疼一瞬间。
“好,谢谢阿姨!”
唐棠不客气的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奶味十足,浓郁香醇,跟后世的奶粉比起来还是有点区别。
“小唐来了,吃过早饭了吗?”
这时汪经理从房间出来了,惊喜的看着唐棠。
“吃过了,汪叔,早!”
唐棠放下杯子站了起来。
“你坐,还麻烦你特地跑一趟!”
汪经理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才坐下。
“小唐,你叔这两天睡眠质量变好了,人也精神许多,不再嚷嚷着头疼。
这可多亏了你!”汪夫人拉着唐棠的手状态亲昵的很。
“应该的,应该的!”
唐棠连忙赔笑。可不是应该的,得了人家好几十块钱呢。
“叔,我再给你把把脉,看看情况?”
“好,好,麻烦你了!”
汪经理伸出手,他这两天人精神不少,心情也很好。
“没什么大问题,晚上服用的药方,我给改一下,还是三天针灸一次。”
汪经理的脉象比前两天强劲有力了许多,她又把之前的药方子改了几味药。
“好,好!”
汪经理闻言,整个人有觉得轻松了许多,很配合躺在床上等唐棠给他扎针,这次也不紧张了。
唐棠和汪夫人被他给逗笑了,唐棠把针扎上,又给他按摩了一回头部,汪经理就陷入了浅眠。
两人在客厅里有说有笑的,投缘的很。
赵斌和刘勇两人带着一队人,冲进了机械厂的家属院,引的不少人的注意。
大家都在猜想,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不自觉的就跟着队伍走。
机械厂的家属院是平房,带着半截小院子那种的,一家挨着一家,还挺拥挤的。
李秀兰是跟着自家男人住在机械厂的家属院,她儿子住在纺织厂家属院。
李秀兰家的门开着,他们厂里今天正好放假,所以家属院里还挺热闹的。
刘勇他们一行十几人冲进了她院门。
刘勇一副不可一世的流氓样,斜眼到处打量。
赵斌问里面的男人:
“这里是李秀兰的家吗?”
“是,你们是?”
男人警惕的看着来人。
“你是李秀兰丈夫?”
刘勇的声音好像是从鼻孔里哼出来的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是,我是李秀兰的丈夫,你们是来找秀兰的?
她不在家,昨天出去还没回来!”
男人一脸茫然地回应着,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
妻子现在也是不知所踪,昨天清晨起来后,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今天去纺织厂询问,厂里也说未见其人,儿子同样不知她的去向。
此时,院子外面已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如长颈鹿般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往里张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啊!】
【难道王昌宁犯了什么事?】
“那就没错了,来人,将他拿下!你们几个,都给我进去搜查!”
赵斌面色冷峻,如寒霜般看着茫然失措的王昌宁,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又凭什么搜查我的家?”
王昌宁一听来人不仅要抓他,还要搜查他的家,顿时如遭雷击,慌乱得不知所措。
“凭什么?就凭李秀兰是鬼子国的奸细,是个卖国求荣的叛国贼!
她丧心病狂地将我们华国的女同志卖给鬼子国,还挺身维护小鬼子。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给我把他抓起来,带回去严加审讯!”
刘勇一改刚才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如青松般笔直地站在院子中央,对着所有人义正言辞地说道。
“不可能!秀兰怎么可能是鬼子国的奸细?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王昌宁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仿佛要将眼珠子瞪出来,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秀兰那么一个忠厚老实、安分守己的人,怎么可能是奸细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肯定是他们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