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一路笑个不停,那笑声仿佛银铃一般清脆悦耳,笑到岔气,捂着肚子哼哼唧唧。
犹如一只可爱的小猫咪,一直到进了傅怀山的办公室才停下。
傅怀山担心唐棠口渴,进了办公室后,便像一阵风似的拿着开水瓶去打水。
他不仅把自己喝水用的茶缸子带去茶水间仔细清洗了一番。
还向其他同事讨了点白糖,为唐棠冲了一杯糖水,放在她跟前。
“有点烫,凉一会再喝。”
“好,先放着。”
唐棠好奇地打量着傅怀山的办公室,这里的布置十分简单,墙上贴着几张醒目的语录,十分应景。
一张办公桌,一张红木沙发,还有一张椅子,而唐棠现在坐的,正是傅怀山经常坐的那把椅子。
其他人很识趣地没有跟着进傅怀山的办公室,各自像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你今天还要去给梁庆元的母亲扎针吗?”
“去啊,今天来了就去一下,他母亲的膝盖是滑膜炎,我昨天给她把积水抽了,再配上膏药,应该会好很多。
你放心,梁庆元对我没有恶意。”
唐棠并没有将她去黑市的事告诉傅怀山,也没有透露自己要跟梁庆元做生意的计划。
她担心傅怀山会认为自己是在投机倒把,一个不小心来个大义灭亲,把自己给举报了。
毕竟他们这些从京城来的,又是军人,思想觉悟肯定很高,对这些事情应该是不屑一顾的。
“反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仗着自己有一身好功夫,就掉以轻心。”
傅怀山把办公室门关上,还上了锁。
回过头就又到唐棠身边一把把她抱起来。
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自己则是稳稳当当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
“你做什么,大白天的,你耍流氓啊!
等会让人看到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唐棠挣扎了两下,没挣脱,转头气呼呼的瞪着他,一双美眸顾盼生辉。
“没事,没人会来的,我不做什么,就抱一会。
我昨天一夜没睡,让我抱着你眯一会。”
傅怀山把脸埋在唐棠的脖间,闷闷的说道,手也跟老实的箍在唐棠腰上没动。
鼻尖萦绕着少女的清香,让他舒服猛吸一口。
唐棠一听他这样说,就没动动了,任由她抱着自己,她也圈住男人的脖子,两人相依相偎。
静谧的氛围带来一种深沉的安宁和放松,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傅怀山从抓到人就开始各种审讯,奈何几个小鬼子嘴硬的很。
昨夜他们又审了一夜,依旧没什么收获,弄得他们疲惫不堪。
这才建议出去吃个早饭,放松一下,没想到会碰到唐棠。
刘勇一回来,就气冲冲的去了地下审讯室,他一肚子火气没地撒,钱美丽作的孽,就拿她的哥哥开刀。
“去把两个去把姓钱的带过来,我要审讯!”
刘勇把白手套往手上套,拿起一旁泡在盐水里的鞭子,甩的啪啪响。
没一会,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被带了进来,绑在刑架上。
“我真的不是特务,真的,我不知道王老板是鬼子国的人。
刘勇同志,你要相信我,真的我不是叛国者。
你放了我吧,我把妹妹嫁给你!”
钱建业已经被抽了几十鞭子了,衣服被抽的破破烂烂的,印着深深浅浅的血迹。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一直合作的王老板居然是鬼子国的奸细。
他知道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一直在喊冤。
要知道叛国者、敌特那可是要直接枪毙的,还会连累家中好几代。
最让他后悔的就是,王老板本来没想他们跟着去大运河,是他们兄弟两个自己非要跟去的。
鉴于他们是槐花县的人,又是边缘人物,并没有对他们上重刑,也就抽了几十鞭子。
可是再强壮的人,几十鞭子下来,人也受不了,何况他们从被抓之后滴水未进。
刘勇一听他说钱美丽,心中怒火顿起,对着钱建业就是一鞭子抽了过去,用尽了力气:
“放屁,别跟我说你那个妹妹长的跟夜叉似的,我看着都嫌恶心。”
“啊啊!”
钱建业疼的瞳孔放大,本来以为身上疼的已经麻木,可是疼痛的感觉无限放大,让他忍不住颤抖。
“把他的嘴给我堵上,我不想听杀猪声。”
然后指挥着一旁的同志,把钱建业的嘴给堵上,小同志拿起角落的一块脏兮兮的布就塞进他的嘴里。
这块布是每个来这个刑讯室的犯人共用的,上面的污渍和气味可想而知。
“呜呜呜,呜呜呜!”
钱建业看着冷若冰霜的刘勇,心中七上八下的没底。
“哼,就算你不知道他是小鬼子,可是你倒卖文物,这也是罪大恶极。
哦,我忘记了,你不光倒卖文物,你还盗墓。
古墓可是国家的宝贵资产,你们这些人真是机关算尽,偷盗国家的资产,然后再倒卖给鬼子国。
你们这种行为跟叛国者没有区别。
别再垂死挣扎了,就等着接受严厉的审判吧!
对了,那天去小凤山的时候,我就跟在你们后面。”
看着钱建业露出惊恐的眼神,成功取悦了刘勇。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钱来福中风了,那就是他的报应。
还有你们家,我今天下午就会带人去把你们家给抄个底朝天。
你们靠盗墓得来的钱财可是要全部充公的!
我让你们恶心我,让你们恶心我!”
刘勇一边说一边又狠狠地抽了几鞭子。
钱建业的嘴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他拼命地摇头,瞳孔因为极度的恐惧而骤然收缩。
“别再挣扎了,等着重判吧!带走!”
刘勇把鞭子像扔垃圾一样丢进盐水盆里,然后脱了手套,转身扬长而去。
在另外一个审讯室里,刑讯架上绑着一个女人。
这个人就是李秀兰,赵斌坐在那里,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背叛佐藤大人的!”
李秀兰用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的眼神看着赵斌,眼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她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一道狰狞的鞭痕像一条丑陋的蜈蚣一样贯穿了整个脸部,从右眼延伸至下巴左边。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令人毛骨悚然。
赵斌皱着眉头,他实在想不通,这个李秀兰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如此死心塌地,又有什么是她真正在乎的呢?
他用李秀兰的男人和儿子来威胁都没有用。
两人正好在门口碰到。
“怎么样,你那边有什么收获没有?”
“还是老样子,没想到那个李秀兰嘴这么硬。”
赵斌有些泄气,这都一天一夜了,还是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