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小鬼子,偷东西不算,竟然还想把我们华国的姑娘偷偷拐到到鬼子国去。”
她连忙打开其他三个箱子,一打开,里面全是昏迷不醒的女人。
她怒从心来,气的浑身发抖,此刻恨不能将那个秀子碎尸万段。
“真是叔可忍,婶可忍,我不可忍!”
说做就做,转身奔向甲板,对着昏迷不醒的秀子就是几脚猛踹。
又蹲下对着那漂亮的脸蛋就猛的抽过去,
“啪啪啪啪啪!”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响亮。
她一连甩了十几个巴掌,感觉手疼了才停下,就这样,硬生生的把秀子给抽醒了。
秀子刚想怒骂,唐棠随手捡起甲板上一块破布塞进她嘴里,是一块擦甲板的用的抹布。
唐棠看着秀子嘴里“呜呜呜”的,眼睛瞪着自己,那眼神就好像要把自己吃了似的。
“看什么,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唐棠不惯着,举起拳头对着那双恶毒的眼睛就是“砰砰”两拳,疼的秀子睁不开眼睛,脑袋也晕乎乎的。
“唐棠,你没事吧!”
这时,傅怀山一爬了上来就看到唐棠收回拳头的动作。
他们刚才看清楚跟船上人交手的是唐棠,吓的魂飞魄散,连忙下水。
梁庆元也爬了上来,看见唐棠就见火冒三丈,对着她怒吼道:
“臭丫头,你来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啊!
不是让你紧跟在我身旁吗,你乱跑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他们有枪,你再厉害,能有枪厉害吗?”
梁庆元对着唐棠就是一顿狂轰滥炸,就差那鸡毛掸子抽她了。
“哎呀,梁叔,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傅怀山!”
唐棠被吼的一缩脖子,自知理亏,小声安抚暴跳如雷的梁庆元。
然后就朝傅怀山身边躲了躲,还扯着他的抽子摇了摇,希望傅怀山给自己撑腰,帮自己说话。
然而傅怀山没能如她所愿,扯了几下,傅怀山傅没动,也没说话。
傅怀山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也不知道他跟唐棠是什么关系,但是他没有阻止他教训人。
因为他觉得这人骂的对,他自己舍不得骂唐棠,但她是真的欠教训,
他现在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来,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天知道,他刚才看清楚来人是唐棠的时候,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了。
傅怀山一把身后的唐棠拉到前面来,先是仔细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然后才轻声问道:
“受伤没有,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我没受伤,你放心,我真没事的。
我告诉你,我很厉害的,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我有功夫傍身的。
哎呀,我真的没事,你别生气。
梁叔,你也别生气了。
你们看,我还杀三个鬼子了,还抓了一个活的。
还有这个女人身份肯定不简单,你们可要好好审一审。
对了,船舱里还有好多东西,还有人,这些丧心病狂的小鬼子,居然想拐卖我们华国的女同志。”
唐棠感觉到了傅怀山的不安,抓着他的胳膊就开始撒娇。
见他还想追问赶紧说船舱里的情况,好转移一下这两人的目标。
梁庆元看着两人的互动,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
这个傅怀山,他知道一点,上面派下来的,听说身份不简单。
可是这人怎么会和唐丫头扯到一块去?
这时已经有人把船拉着靠了岸,重新把翘板搭上。
傅怀山去船舱里查看一番,脸色更黑了,紧握的拳头砸在船壁上。
“这些小鬼子,真是该死!”
梁庆元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心中的怒火烧的旺盛。
除了唐棠的原因,还有就是今天的这件事。
这些小鬼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么多坏事,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如果今天让他们的得逞了,那华国会有多大的损失?
还有那些被俘的姑娘们,他们会有怎么样的下场?简直不敢想了。
刘勇和赵斌他们也上了船,看到船舱里的东西和人,气的又给了佐藤和藤野一顿拳打脚踢。
最后这些小鬼子被全部俘获,东西和人也被解救出来了,没人知道唐棠从中获了利。
“全部给我带回去!”傅怀山一声令下。
就在这个寂静的夜里,一个长长的队伍,从大运河码头,往县城中心而去。
“啊切,啊切!”
八月夜风一吹,唐棠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
“马上就到,你忍一下!”
傅怀山半抱着唐棠,听到喷嚏声,他把胳膊收紧些。
刘勇,赵斌他们已经先带人走了,他们落在后面。
唐棠身上有傅怀山从刘勇身上扒下来的衣服。
虽然他很不想自己小媳妇身上披着其他男人的衣服,可是她也不想唐棠冻到了。
“我没事,等会回去洗个热水澡就可以了!”
唐棠再次打了一个哆嗦。
“今晚我不能陪着你,我还要回去审问他们。
你一个人把门锁好,不要随便给人开门。
明天早点回去,我和刘勇可能最近都没有办法回去。
你在生产队也要注意,离那个吴大志远一点,那人可不是好东西。”
傅怀山已经唠叨一路了,担心她晚上一人会害怕,也怕她回家以后再被人欺负。
“好了,你忙你的,莫要管我。
小鬼子我都能手刃了,还会怕有人欺负我?
不要看我以前闷不作声,那是我谨遵师命,懒得理会他们。
以后要是谁敢在我面前蹦跶,不死也得让他们脱层皮。
哎呀,你好啰嗦,婆婆妈妈的,跟我妈似的,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唐棠只觉耳朵都要生出茧子来了,心中不禁有些烦躁。
“是不是男人,你难道不清楚吗?我不是早已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过了吗?”
傅怀山神色幽幽地看了唐棠一眼,压低的声音仿佛一阵轻风在她耳畔吹过。
唐棠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她的耳朵却悄悄地泛起了红晕,这个男人真是……!
梁庆元跟在他们身后,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脸色黑如锅底,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好了,我到地方了,你快些走吧!
梁叔,再见,我明日去给奶奶扎针!”
招待所到了,唐棠一把扯下刘勇的衬衣,跟什么垃圾一般,塞进傅怀山怀里。
她是真的很嫌弃可是没有办法,傅怀山坚持要她披着。
她转身就跟逃命的兔子,跑进了招待所。
只留下神色复杂的傅怀山和梁庆元,两人对视一眼,没有任何言语交流。
便如陌生人一般背道而驰,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