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觉得冷吗?就算你自己不冷,可你的猫咪也会感觉到寒冷呀!”
崔礼却显得异常淡定,他撅起兜兜那毛茸茸的后腿,摆出一副标准的“老汉推猫”架势,缓缓推动着可爱的小猫向前移动。
站在一旁的宁竹看到这一幕后,眼神瞬间凝聚起来。能让崔礼这般死相的原因只有一个——屋子里有个女人。
宁竹揪起宋慈的领子,将蹲在地上的欺负小猫的人一起带进了房子。
当她们一同走进别墅,宽敞而华丽的客厅即刻映入眼帘。
宁竹一眼便瞧见了端坐在沙发上的祝丹青。
她上身穿着一件精致的绸缎小夹袄,下身则搭配着一条无比华贵的长裙。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恰好落在祝丹青的面庞之上,她全身上下,描着一道柔美动人的光线。
好一个人物描边。
宁竹不禁微微撇动嘴角,她已对祝丹青并无太多好感,但也不得不承认,处于这般年岁的祝丹青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熟透了。
宁竹对于自身目前这种既带有几分青涩又蕴含着成熟知性的面容并不十分满意。
感觉自己的脸现在没有突出的地方。
这几天所有人看见她都说她好像过得很滋润,忽然有种贤妻良母的感觉。但是这些人说的都不如崔筱甜直接,这家伙私底下都是喊自己人妻的。
一声清脆的门锁落下声响传来,瞬间吸引了祝丹青的全部注意力。
手中的茶具放到桌上。
她满心欢喜地扭过头去张望,待看清来人是宁竹之后,脸上原本洋溢的笑容却又迅速消失不见,转而恢复成之前那副平淡如水的神情,随后慢悠悠地将头转了回去。
怎么是你这个家伙?
白高兴了。
宁竹看着桌子上大大小小好几盒木质礼盒,无奈的摇摇头,宫里来的人还真是不一样,连礼盒都价值不菲。
宁竹慢悠悠地走到沙发旁边,轻轻地坐了下来,把宋慈搁在了茶几边。
她连想都没多想一下,迅速伸手打开祝丹青带过来的那一盒精致糕点,并将其稳稳当当地摆放到了宋慈的眼前。
吃!
给姐吃!
对于宋慈和她的姐姐,宁竹可一点儿都不害怕。
两人一个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而另一个呢,则是有着不少不良记录的所谓恩人。
这两者和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嘛!
唯独眼前这位老阿姨却不一样。
不论是从家庭背景来看,还是单论外貌长相,她们似乎都与自己不相上下。
毫无疑问,祝丹青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强劲的对手,甚至可以说是宁竹心中的头号大敌!
和自己抢位置的坏女人。
但是来者是客,自己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分。
宁竹姿态优雅地倚靠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之上,随后朝着站在一旁的客厅女仆微微招了招手。那名女仆见状,赶忙快步上前,毕恭毕敬地为她斟满了一杯咖啡。
宁竹抿了一小口。驱散了她身上残留的来自山上的丝丝寒意,稍作停顿之后,宁竹抬起头来,面带微笑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祝丹青,轻声问道。
“祝大师啊,您怎么突然一声不吭地就大驾光临了呢?”
祝丹青稍稍皱起眉头,故作疑惑地说道:“宁总今天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呢?今天不是节假日,按常理来说,您此刻难道不应该正在公司埋头苦干吗?”
听到这里,宁竹便抢先一步再次发声道:“像我这样有钱有闲的人,干嘛非得要为了那几个小钱拼死拼活地努力工作呢?”
说罢,宁竹悠然自得地变换了一下坐姿,身体微微倾斜着倚靠在沙发的扶手之上。
此时此刻的她,姿态上如同一位贵妇,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
只见宁竹微微眯起双眸,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瓷杯边缘。
她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对面的祝丹青,用一种略带调侃的语气缓缓开口道:“我说祝大师啊,你才是大忙人啊!不是还有一场盛大的艺术展正等着您亲自出席么?”
“你可别想着赚钱,你圈钱的速度还没有我赚钱速度的百分之一。”
祝丹青闻听此言,脸色何其难看,“哼!宁总这话可就说错了。这可是美育教育,为的是提升百姓的审美水平。要说圈钱,恐怕还是像您这样手握大量生产资料的资本家吧!”
然而,面对祝丹青的这番指责,宁竹却丝毫没有动怒之意。她反而冷笑一声,不屑地回应道。
“资本家又如何?难道资本家就天生有罪么?再者说了,前段时间我可是差点被你们家给卡脖子。”
说到此处,宁竹不禁摇了摇头,满脸嘲讽之色。
祝丹青一时语塞,竟是无言以对。
宁竹见有人不说话,轻笑一声:“这简直就是白头鹰踩电线——赢麻了呀!”
只见宋慈那小巧的嘴巴微微鼓动着,像只仓鼠不停地咀嚼,盒子里面的点心被她挨个点名。这些来自北方的宫里的特供糕点,卖相看着就和清朝老兵一样,无趣极了。
当宋慈真正放入口中尝试时,却惊讶地发现这味道竟然出乎意料的美妙!
以前总觉得这样的糕点肯定已经被瑞士卷打败,没想到今天尝了祝丹青带来的,才明白以前只是没碰到好吃的罢了。
撕逼的两个人完全无法转移宋慈的注意力。
陶瓷出去之前问过宋慈:“如果你在崔礼家遇到宁竹和祝丹青吵架甚至撕逼的场景,那该如何应对呢?”
宋慈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小手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兴奋异常地回答说。
“嘿嘿,等她们吵起来的时候,我就赶紧去找崔礼疯狂卓呗!”
......
......
最近去为我妈厂里工人的老家写对联,给他们送祝福,有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