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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生接着又问道:“还有你带来的那些保镖,说是保镖,其实就是你们家培养的打手吧?刚才死的那些人,有一个人,算一个,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秦长生咂咂嘴,深吸一口气,脸色平静下来:

“放心吧,你儿子现在就可以走了。不过,你得留下,记住,你有这种下场,都是你儿子替你选的。”

当孙振重马不停蹄地赶到酒店的时候,秦长生这边早已经结束了,人也已经被他带走了。

留给孙振重的只有遍地的尸首以及一个软趴趴倒在地上没人理会的孙崇武。

他一点都不关心孙崇武的伤势,他只关心此事会不会影响或牵连到孙家。

毕竟,如果能借别人的手除掉这对碍事的母子两个,他是求之不得。

孙真真跟在他的身后,她眼神复杂地看着酒店里的一片狼藉。

听说秦长生的老婆就住在这家酒店,她突然有种上去看看那个人的冲动。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拴住秦长生的心。

不过,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然秦长生敢为了她的正室不惜大动干戈,那么他在杨雪身边肯定安排了不少高人。她不想再冒这个险。

“哥,哥,我活下来了。”

孙崇武见孙振重来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现在这模样,岂能用凄惨二字就能形容得了的。

不过,他现在眼睛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他的眼里有光,这说明他精神状态还不错。

“活下来就好,活下来就好。”

孙振重加快脚步,赶忙搀住他一只胳膊。这时,他突然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张夫人呢?

“你妈呢,她回去了?”孙振重疑惑地问道。

“她啊,我告诉你,哥。我妈和那个秦长生做了交换,用她的命换我的命。”

孙崇武像是在说一个特好笑的笑话,说到一半就笑个不停。

他的笑声异常刺耳,孙真真两眼瞪得溜圆,她想不明白,这小子把他妈都给坑死了,怎么还这么高兴?!

孙真真自打与秦长生分别后,就一直是无欲无求的样子,少见她有大的情绪波动。然而现在,她是真的被这浑蛋给激怒了。

“真真!”孙振重沉声喝道。

孙真真无奈地将五指握紧,转过身去,来个眼不见心净。

“怎么了你们?我活下来了你们不高兴吗?”

孙崇武疑惑地看着孙振重,孙振重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高兴,当然高兴。我问你,你和秦长生的纠葛是不是就算了结了?”

“翻篇了,当然翻篇了,我活下来了。”

孙崇武神情又变得活跃起来:“对了,哥。你得给我找个好一点的医生治治我这个腿,我不能做一辈子的瘸子是吧?”

“这个自然。”

孙振重扶着孙崇武走到车旁,将他塞到副驾驶座里。他还体贴地帮孙崇武系好安全带,轻轻地扣上车门。

“真真啊,我放你一天假,我看钥匙都还在车上,这儿的车,你随便开。”

孙振重目光又落到司机上。“小徐,你也走吧,后天再来上班,好好陪陪家人。”

孙真真在他话里嗅到一丝丝阴谋的气息,她识趣地没有点破,转身钻进那辆迈巴赫轿车里。

孙振重从司机那里拿来钥匙,坐在驾驶座上。他扭动车钥匙,发动引擎,整辆车都在微微的嗡嗡颤鸣。

“你想杀我?”

“什么?”孙振重冷不丁被人道破心思,或多或少都有些紧张。

不过他掩饰得极好,一瞬间脸上又浮现出那种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我妈早就把那些资料交给我了,那可是我母子俩在孙家安身立命的根本。你不会蠢到以为我不会做点保险措施吧?”

孙崇武笑了,他降下车窗,呼吸了一口带着浓重血腥味的空气。对他来说,真正的好日子终于来了。

张夫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她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四面墙壁上窗户都被人用木板封了起来,里面黑暗无比。

她唯一能确定一点的是,这个地方很大,大到她喊一声都能听到自己的回声。

隐隐约约她还能听到一阵杂乱的犬吠声。想到自己就要被猎狗分食,那聒噪的犬吠声在她听来就不亚于有人拿着一根针,横着从她头皮里穿了进去。

带有激光夜视功能的监控摄像头,将张夫人此时不堪的模样拍摄了下来。秦长生躺在仰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大屏幕。

“少主,可以开始了吗?”一个东帝卫沉声问道。

“按照之前的剧本来,医务人员做好准备,那女人要是身体出现什么问题,立即叫停。明白吗?”秦长生最后叮嘱道。

“遵命。”众东帝卫齐声说道。

秦长生这才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就开始吧。”

这儿太安静了,安静到她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四下里张望着,在这浓稠的黑暗中,她只能看到靠墙的位置上好像摞了一堆箱子,不不不,那是笼子。关狗的笼子!

张夫人瞪大双眼,浑身紧绷起来。

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腥气,突然,她听到一声极为响亮的犬吠。

那声音就是从那摞笼子那儿传来的,张夫人接连后退,慌乱之中,她被一个什么东西绊倒。无意中,手插在一堆黏糊糊的液体里。

这是什么东西?

张夫人下意识抬起手,把掌心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刺鼻的腥气冲进她的鼻腔,刹那间,丝丝缕缕的寒气从她浑身上下的毛孔中钻了出来。

那血尚还温热,可能不久之前,这个地方刚死过人。

张夫人呆立在原地,如遭雷击。

无比的恐惧如藤蔓般一寸寸盘缠上她的身躯,然后一点点收紧。张夫人现在就觉得自己呼吸不畅,肺子像快要炸开了似的。

她大喘着气,还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她生怕会把藏在黑暗中那些猛犬惊醒。

然而这时,她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因为在这时,她听到了哐当,哐当,哐当的声音。

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金属的锵鸣在这黑暗的环境下回荡,张夫人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幅一头峥嵘巨犬用脑袋撞击笼壁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