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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县衙,染墨没回家,而是前往吴少家,想去会会某人。

到了后,染墨跟小厮说想见见那位教习先生。小厮认得染墨,便带她过去。正巧碰见先生从厢房那边过来,染墨迎上前去与他施礼招呼。

先生微笑点头。染墨直入主题,跟他说,因有急事,想暂“借”擎胜一用。就当是把诗文课提前了。不知可否?

先生看看她,倒没仔细打问,答应下来。说他去后院喊擎胜过来,且从明日算课时,待后日过来上习武课即可。

染墨颇为感谢。就在原地等擎胜。不一会儿,那人悠悠地迈步过来了。远远看见染墨,似笑了一下,接着又换上一副严肃面孔。

走到染墨跟前,看着她却不说话。那意思明摆着,咱二人不是有约在先吗?你不开尊口,我可不敢跟你说话喔。

染墨此刻顾不上这些儿女间玩闹之事,主动开口言道,上次的约定只限私事领域,不包括公事之间的交流,只管大胆开言即可。此次来找他是有要事相商。

擎胜倒不着急,缓缓开口道:“商事儿前有个问题先说清楚,我听老师言,说你要‘借用’我一下。

我也想较个真儿。我是人,不是物,何来借用之说?希望眼前这位诗文老师能尊重一下我作为人的品格。”

染墨闻听微吸口气。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呀,甚至不乏人格理念在里头。何况此次还是来找人家办事。

她换上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说道:“小楚公子真是能耐见长啊,令人刮目相看。方才是我失言了。望别往心里去。

眼下还是说正事要紧。我当真有正经事要求助于你呢。”

“这话说得好生奇怪,又是什么能耐见长,又是正经事求人,难不成你还有不正经的事求过我?”擎胜索性放开了性子掰扯。

染墨一瞧,这还上劲儿了是吧?遂面色微沉道:“我此次急着来找你,是有人命关天的事,你确定不要帮我吗?”

擎胜见状,遂收起戏谑表情,想起此前和染墨一道查办狸猫案之事,便认真说道:“方才是我有些轻率了,有何大事,你且说来与我听听。”

染墨便把悯儿遇险的事情给他简述了一遍,并提到他后妈在医所、公堂上的奇怪表现。擎胜也是越听面色越沉郁,问染墨可有什么需要他协助处理的。

染墨告诉他,悯儿这一二日能够安稳度过并醒来是关键之所在。只怕有人高兴他痊愈,有人却怕他醒过来。

故而她担心这两日别发生意外变故,想请擎胜和她一道去看护一下悯儿。

擎胜瞟她一眼,说你我之间何必用请字,便爽快答应下来。

染墨露出欣慰笑容。要不说这小子可靠呢。真想把他时时留在身边。

二人即刻结成行动联盟。分析过后认为,白天应该问题不大,就怕入夜后出幺蛾子。故而得把夜里盯紧了。

要说这对染墨不是难事,曾经不知熬过多少次夜。只是擎胜有点不习惯,但一想到能和染墨在一起,还能如既往般说说话,顿时觉得守夜也不困了。

二人先去简单吃了便饭,然后便去梁大夫的诊所附近查看周边地形。正好离着不远有一小片庄稼地,里面高粱密集,躲在里面不易被发现。

两人便决定在此隐蔽下来,随时查看医所那边的动静。擎胜疑问,何不直接去医所里看护着悯儿。染墨答说,隐蔽在外围更有利于发现疑凶。擎胜明白其意。

这会儿医所门前三三两两有人路过。偶尔还有进去问诊的。倒是没发现什么可疑现象。

入夜。小风吹来,气温稍有点凉。高粱杆子叶子被吹得沙沙响。

擎胜低声问染墨冷吗。染墨摇摇头。擎胜不信。伸出手在她肩头处试探了几次,最后一咬牙用手臂搂住了染墨。

染墨正想抖掉。擎胜略一使力,抱得更紧。染墨怕惊动外面,不敢吱声。又觉得周身果然温暖起来,便不再推拒。

等到天色墨黑,医所已关上大门。两人都有点犯困,强打精神盯着。又过一阵,染墨提议让擎胜先小睡一会儿,然后换她休息。

擎胜同意,却让她先睡,睡醒后再替他。染墨不再推辞,靠在他怀中半梦半醒睡去。

擎胜看着她白皙润泽的面庞,宛如白面馒头一般,忍不住把脸轻轻凑了上去。本想那啥一下,又怕惊醒她,便用自己的脸颊轻轻挨了一下。

染墨一动,睁开眼看去,问他自己睡了多长时间,是否有异常现象。擎胜摇摇头,只让她多睡会儿。

染墨说她睡得差不多了。让擎胜接着睡一会儿。擎胜笑道,前面扛过来后,这会儿反而没有困意了。

他瞅了瞅周遭,看到田边那棵桑树,眼睛一亮,问染墨:“你想看我爬树吗?”

嗯?染墨疑惑道,这啥时候还学会爬树了?擎胜笑笑说,就是上次在妙峰山见到你娘爬树后,心中痒痒,回来也找人教了教他爬树技巧。现在爬个参天大树不成问题。

染墨看着他,又吹牛。擎胜看出她心思,遂把她从怀中放下,几步走到那棵树前,摩拳擦掌一番,嗖嗖几下就爬到上方一根大树杈上坐下来。真是比猴儿还灵活。

在树上还笑着朝染墨比了个“oK”的手势,略显得意地问她怎么样。

染墨冲他笑笑,让他快些下来。别在上面冻着。

擎胜说坐在这上面更容易查看到“敌情”,让染墨在下面接应即可。

染墨想想也对。就和擎胜分头在上下两方观察起来。

过了许久,擎胜忽然从上面对染墨“嘘”了一声,示意她别出声。染墨心里明白,又稍稍隐蔽了一下,然后盯紧医所大门。

就在这时,看见有个人影从路西头过来。还不时地看看周围。明显形迹可疑。

待走到光亮处,染墨差点发出声来。认出那人就是悯儿后妈余氏。擎胜虽未见过她,也猜出个几分。

就见那余氏提着个篮子,鬼鬼祟祟走到医所门前,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轻轻拍了拍大门。

不一会儿,门咯吱开了,一个男子出来,便是梁大夫说的护工,问她有何事。

余氏跟他嘟囔了几句,隐约是在说在家不放心孩子,特意过来瞧瞧,帮着护工照看一下。护工便让她进去了。

染墨心中着急,待大门关上,便从高粱地里走出,并向树上的擎胜挥挥手。

擎胜跳下树来,走到染墨跟前,问她要不要进去。染墨觉得太早进去也抓不住什么把柄,想再等等。只是老待在门外还是不放心。

擎胜说,这有何难。朝染墨一点头,走到旁边院墙边,找了个垫脚之处,纵身跃上围墙。趁着夜色隐蔽在墙头,随时查看屋内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