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团长指派袁平凯来护理朗久幺,袁平凯是个细心的小伙子,他坐在朗久幺的床边,眼睛时刻关注着他的状况。
当朗久幺苏醒过来的时候,阳光正好透过帐篷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虚弱无力。
袁平凯见状,赶忙端来一碗稀粥,轻声说道:“朗兄,吃点东西吧,恢复恢复体力。”朗久幺费力地坐起来,接过粥碗,慢慢地吃着。几口粥下肚,他的精神头果然好了许多。
他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光亮,他招了招手,示意袁平凯靠近些。
袁平凯把耳朵凑到他的耳边,只听朗久幺用微弱但却十分急切的声音说道:“兄弟,我知道一个大秘密,这事儿得赶紧告诉团长。有一处弹药库,那里面藏着大量的弹药,是国民党溃兵藏匿起来的。”
一听朗久幺那么说,袁平凯心中一惊,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站起身来,朝着团部跑去。
他的脚步在满是泥泞和战火痕迹的道路上飞奔,溅起一朵朵小泥花。
团部的帐篷里,肖团长正在查看地图,思考着部队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袁平凯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还没等站稳就大声说道:“团长,朗久幺……他……知道一处弹药库,藏有大量弹药,是国民党溃兵藏匿的,让我赶快过来跟首长报告。”
听了袁平凯的报告,肖团长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眼中满是惊喜。
他兴奋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走,带我去见朗久幺,部队正需要补充弹药呢。”
肖团长和袁平凯匆匆赶到朗久幺的病床前。肖团长看着朗久幺,目光中充满了期待,说道:“朗久幺,你说的弹药库是怎么回事啊?”
在袁平凯的搀扶下,朗久幺忍痛坐起,说道:“团长,我是之前偶然间发现的。那是在一个山谷里,有一个隐蔽的山洞,国民党的溃兵把弹药都藏在里面。我当时记下了那个地方,想着以后偷着去弄点自己用。”
一边听,肖团长一边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个消息非常重要,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朗久幺,你能再详细说说那个山谷的位置和山洞的特征吗?”
朗久幺详细地描述起来:“团长,那个山谷周围有很多高大的树木,山洞的入口被一些藤蔓遮盖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而且入口处还有一块很大的石头,形状像一只趴着的乌龟。”
仔细地听着,肖团长脑海里已经开始构思缴获弹药库的计划。
他转身对袁平凯说:“平凯,你去把侦察连的许连长叫来,我们要好好计划一下。”
领命而去,不久,袁平凯和许连长一起回来。肖团长把情况一说,许连长立刻表示:“团长,我们侦察连先去探查一番,确保万无一失再行动。”
肖团长同意了许连长的想法。侦察连的战士们迅速做好准备,拿着朗久幺画的草图朝那个山谷进发。
他们在山林间穿梭,犹如敏捷的猎豹。经过一番艰难的探寻,终于找到了那个山谷。
当他们拨开藤蔓,绕到块乌龟石后,果然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
战士们小心翼翼地进入山洞,里面堆满了一箱箱的弹药。看到这些弹药,战士们都欢呼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经验丰富的战士大喊:“不好,小心有炸弹!”
原来国民党溃兵在藏匿弹药的时候,在洞口一侧埋有大量炸药,导火索不慎裸露,幸亏被士兵发现。一旦保不住这些弹药,会引爆炸弹,毁了弹药库。
侦察连的战士们顿时紧张起来,但是他们并没有慌乱。连长迅速指挥战士们寻找炸弹的源头,想要拆除炸弹。
经过一番细心排查,找到几处引爆点,将炸弹成功拆除。
当这个消息传回团部时,肖团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一批弹药的获得,对于整个部队来说,就像是久旱逢甘霖。
不久这批弹药被解放军起获,全部运到团部。阳光洒在团部营地的院子里,那一堆堆刚缴获的武器弹药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冷厉光泽。
柴家木乘坐的吉普车扬起一阵尘土,缓缓驶入营地。他那坚毅的脸上,看到弹药的瞬间便绽开了笑容,拿起一把轻机枪,爱不释手的摆弄着,眸中闪射灿烂的光芒。
勤务兵小李正站在院子一角,眼睛一亮,立刻拔腿向团长办公室跑去。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响,“团长,团长,柴师长来了!”
肖团长正在办公室里研究缴获弹药清单,听到勤务兵的报告,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尽管那身军装已经有些磨损,但依然被他穿出一种军人的挺拔感来。
他快步走出办公室,脸上带着恭敬又自豪的笑容。
“柴师长,我刚想向您报告,我们起获了一个土匪军火库,你看这院子里放的都是。”肖团长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示意院子里的弹药堆。
柴家木师长双手背在身后,靠近弹药堆前,眼神中满是欣慰,“好哇,我们正愁弹药不足呢,这回好了。上级指示我们,明日上午十时配合二师一团前往五十里外的‘枯岭子’联合作战,这些弹药正好派上用场。你说说这批弹药是怎么搞到的?”
肖团长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起来:“张一早营长抓获了一个土匪小头,他叫郎久七。这郎久七当时身负重伤,咱军医老王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也许是感受到了咱解放军的善良和正义,他被感化了,就向咱团部透露了他知道军火库的秘密。”
柴家木师长微微点头,“过后我见一下这个郎久七。现在我命令你团马上抓紧休整,明日一早向枯岭子进发。”
肖团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是,师长!”
柴家木走了,直接去了二团视察。
随后,肖团长召集了全团的将士,他站在营地的空地上,表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