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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村长家中,被村长的儿子迎进了李家村的祠堂。

李家村的祠堂向来由识字的村长看管,从外面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供台上供奉的东西,却有些特别。

喻念和凌苍刚踏进祠堂大门,便看到一座身穿金色宝甲,手中托着一座小塔的男人雕塑。

那小塔共有三层,通体为玄色,但时不时闪耀出五彩霞光,飘溢出神秘而玄奥的气息。

而平时见不到人影的村长,正坐在祠堂的一张躺椅上优哉游哉的喝茶,两人进来后,村长招呼他们坐下。

“我知道你们从哪里来,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也知道你们与我们不同。”

见一直盯着小塔的两个,村长勾起嘴角,放下手中的茶杯,“我还知道,你们现在想要那座小塔。”

凌苍面无表情的看向村长,“那还不拿下来给我。”

“年轻人啊,要有些耐心……”村长叹息一声,从躺椅上起身,向着那雕塑而去。

村长取下那座三层玄色小塔,转身交到凌苍手中,凌苍将其接下。

凌苍一碰到玄色小塔,那小塔便化为一道流光,钻进凌苍的紫府之中,随即他脑海之中涌入一大段信息。

原来,他们所在的这座通天塔,是数亿年前消失过的佛门至宝锁妖塔。

锁妖塔虽然不是神器,但却由无数高僧作法加持,自身又蕴含极大五行灵力,能随机连通很多空间,已经与神器的威力一般无二了。

锁妖塔共有三层,第一层能关押住五行以内的妖物,第二层能关押住五行之外道之内的妖物,而第三层则能关押住道之外的存在。

五百多万年前,仙界鼎鼎有名的黄泉仙人李镜,在一次秘境寻宝中意外获得了锁妖塔,并因锁妖塔而一战成名。

一百多万年,浮游于天地间作恶,蛊惑世人掀起连天战火,李镜带着数百名大罗金仙以上实力的仙人,一起将浮游降服后,封印进自己的极品仙器黄泉镜中。

虽然黄泉镜的的关押威力极为强悍,但黄泉镜本身却极为脆弱,为了避免黄泉镜被打碎,从而将里面关押的浮游放出来,李镜将黄泉镜投入了锁妖塔的第三层。

只有锁妖塔的第三层,才能关押住依托于世间负面情绪存在,拥有不死不灭之身,属于道之外的浮游。

李镜还点化了一部分李家的族人,在这片空间永远守护锁妖塔。

如果浮游还是因为各种原因,被进入塔内之人放了出去,这片空间的限制就会被打开,使得一部分修士来到这里,完成任务获得锁妖塔。

做完这一切后,李镜把锁妖塔扔进了空间缝隙之中,将浮游永远流放在空间乱流。

因为空间乱流的不稳定性,锁妖塔出现在了修真界,成为了神秘的存在,并因为其中的机缘无限,有通天入地之威能,被世人称为通天塔。

消化完这些信息,凌苍睁开眼睛。

村长朝凌苍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高兴吧?”

“还好。”凌苍面无表情道。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好玩。”

村长看着毫不为之所动,一派淡定老成的凌苍,眼神有些怨念,不过,他很快就重新变得严肃,“要记得,将那东西重新关回来。”

说罢,村长挥了挥手开始赶人。

凌苍和喻念拜别村长之后,便回到了小茅屋,开始安排离开后的事。

一听两人要离开,村子里的人全都前来相送。

“张大娘,张大叔我们这就走了啊,记得将狗剩照顾好。”喻念念念不舍的向着身后的众人招手告别。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狗剩眼角流下两抹清泪,汪汪的叫了好几声。

只可惜,这片空间内的东西,除了锁妖塔外什么也带不出去,狗剩便只能留在这里。

两人走到这片空间的边缘,那片大雾弥漫的地区,喻念和凌苍停下脚步。

凌苍心念一动,紫府之中的锁妖塔便出现在他的左手,锁妖塔上散发出五彩霞光,将前面的浓浓大雾驱散。

“锁妖塔能带着我们穿过这片迷雾,回到修真界中。”凌苍朝着喻念伸出右手,继续道,“师尊,抓着我的手。”

“嗯。”

喻念伸出左手,放在凌苍的右手心中,两人牵着手一同踏向迷雾之中。

两人在迷雾中直行穿梭,锁妖塔的五彩霞光,罩在两人身上保护着他们,也不知走了多久,两人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去。

看着眼前熟悉的苍木岭,感受着重新恢复的修为,凌苍和喻念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凌苍将锁妖塔收进紫府之后,喻念便带着凌苍,向着附近的涿州城飞去。

到了涿州城后,两人住进了一家客栈,却意外从店小二那里得知,距离锁妖塔开启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年有余。

就在半年之前,那些进塔还活着的修士,被锁妖塔送出来后,都离开涿州郡县了。

喻念和凌苍闻言,一阵面面相觑。

他们只在李家村渡过了四个月,外面居然过去了四年?

这四年中,外面发生了很多事情。

通天塔这边,除了许文从筑基修为一下子突飞猛进到元婴修为的事迹惹人眼热外,还有不少人在通天塔内获得了不小的机缘。

其中,又以一名南疆反虚高手,获得了一柄上古邪剑最为出名,那柄邪剑名为阿鼻,通体如染血一般的颜色,煞气冲天,威力极为惊人。

喻念听到这些传言顿时沉默了,他严重怀疑,客栈中这些人所说的那把邪剑,就是他曾经在剑世界中看到的那一柄。

接下来谈论之事,让喻念一阵心惊肉跳。

几个月前,中洲和西极发生大面积妖修作祟事件,西境以奉贤学宫和瑶光宗为首的无数宗门前去各个地区处理,才将此事平息下来。

然而,奉贤学宫底蕴尚浅,几乎全员出动,内部无几人看守,奉贤学宫的护宗大阵竟然出了问题,被妖修打到了家门口。

在外游历而没有闭关的奉贤学宫护道人,拥有大乘修为的月怀安出面力挽波澜,带领奉贤学宫上下渡过难关,将这些高阶妖修击退在外,才算解除了这份危机。

听闻此事,凌苍和喻念互相对视一眼,便乘着琼花匆匆向西境奉贤学宫赶去。

“师尊,前面有高阶妖兽的气息!”凌苍望着不远处,愁眉紧锁。

喻念也感受到了这股气息,以及空气中的血腥味,点了点头随即道:“琼花,在前面降落。”

琼花拍打着巨大的翅膀,巨大的雪白身体,在天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度,向着前面一处村落而去。

喻念和凌苍赶到时,一群奉贤学宫的弟子,以及一群穿着五花八门宗门校服的低阶弟子,正在对付一头金丹后期的姑获鸟。

这些弟子是刚出来历练不久,没有多少经验的萌新,五花八门的法术一股脑儿往那姑获鸟身上扔,却始终没有扔到姑获鸟的要害之处,还将本来只顾着吃人的姑获鸟惹怒。

这只姑获鸟,九只鸟头不停的抖动,攻击者来自四面八方的各宗门弟子。

这些对上拥有金丹修为姑获鸟的弟子,普遍只有筑基修为,即便是面临着身死的危险,他们也没有退缩,因为在他们身后还有数百没有修为的村民需要他们保护。

世上最可贵的,莫过于这一腔赤诚的热血了。

眼见着姑获鸟的一只鸟头,就要向一名受伤的筑基弟子啄去,突然,一柄银中泛红的长剑飞速投掷而来,将那只鸟头齐脖斩断。

断头的疼痛,让姑获鸟一阵仰天凄厉嘶鸣。

长剑在空中旋飞一圈,回到一个对于奉贤学宫弟子来说,许久不见的白衣女子手中。

“喻念宗主!”

这些弟子看到喻念的一瞬间,兴奋得热泪盈眶,然而喻念现在还顾不得跟这些弟子打招呼,他身影一闪,来带那只姑获鸟身前。

白衣翩迁,刀花飞舞,很快,那只姑获鸟的九只头颅,全部躺在喻念的脚边。

没有头的姑获鸟倒地不起,众人见此,彻底松了口气。

众人对着喻念一阵感谢后,喻念取出一瓶高阶疗伤丹药,交给这群弟子的领头之人,一个金丹初期的奉贤弟子。

“这是五阶的凝碧丹,里面大概还有二十多颗,你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丹药疗伤。”

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高品阶丹药的奉贤弟子,一阵受宠若惊,随后接下那瓶丹药后,又是一阵感谢。

喻念开口问道:“不必如此客气附近还有妖兽作祟吗?”

“回玄长老,西北方两百公里外的徐霞镇,还有一只金丹巅峰的火翼蛇在四处放火,还请长老前去将其降服。”

那名弟子鞠躬行礼,继续道,“因为那只火翼蛇只是喜欢四处放火,还没有伤人事迹,所以这件事就留在后面处理。”

火翼蛇?

喻念眉头微皱,火翼蛇只喜欢生长在岩浆里,很少在外面行走,他们在通天塔内也遇到了很多火翼蛇不会这么巧吧。

喻念和凌苍照着几名弟子所述,向着这个村子的西北方向而去,但他刚跳上琼花的背时,意外瞥见了一只小猴子。

那只小猴子,手中抓着一个金灿灿的果子,不住在村里树丛上跳动着。

喻念觉得这只小猴子有些眼熟,很像他在通天塔第一层木之地域中,看到的那只小猴子。

想到这里,喻念一阵沉默。

难道通天塔哦不,锁妖塔内的妖兽,跑出来了?

带着这个疑问,喻念和凌苍抵达徐霞镇,并找到了正在一铁匠家冶炼炉中呼呼大睡的火翼蛇,将其收进空余的灵兽袋中,带回奉贤学宫关押驯化。

因为四处妖兽作祟事件频发,本来封山十年的奉贤学宫,提前撤销护宗大阵,迎接诸多出行在外的弟子回宗。

接下来半年时间,喻念带着几个徒弟行走于在西极各地,清理妖族残余,西境总算是平稳安定下来。

平静而又安详的生活一直持续着,直到第二年开春,奉贤学宫来了一名十三岁的少年。

奉贤殿内,熏香的烟雾袅袅升起。

“宗主,今日你想要梳个什么发髻?”一个年轻的生面孔弟子,小心翼翼道。

说话之人,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外门弟子,这名弟名叫陆离,是宗门内务堂新调到奉贤殿,给喻念做侍童的。

许文有了元婴修为,直接晋升为奉贤学宫的内门长老,自然不能再做这种低等的任务,独自领了一处地域,当长老去了。

许武一人,忙活不过来凌霄殿的日常事务,便又新调了陆离过来。

“束发即可。”

“我来吧!”还没等喻念话落下,凌苍大步流星走到喻念身后,将陆离手中的牛角梳给夺走。

陆离如获大赦,迅速退下没了踪影。

凌苍抓起喻念柔顺的长发,牛角梳轻轻落在这些头发上,他刚将喻念的头发梳理了一遍,还未来得及束上时,门外便响起弟子通报声。

“进来。”

一名看守奉贤学宫大门的外面弟子,同手同脚,有些慌乱的给喻念行礼。

行完礼后,这名弟子结巴开口道:“宗主,外面来了一名少年,说是你的未婚夫,前来赴当年婚约,娶你回去当媳妇。”

奉贤学宫门口,一个少年正翘着二郎腿,躺在一块大石头上。

少年看上去只有十三岁,身高不过一米六出头,穿着一身黑色长衫,腰间挎着一柄黑色长剑,生得唇红齿白相貌英俊,活脱脱的青春美少年。

守在奉贤学宫门口的弟子,被少年之前的厥词给弄得有些忍俊不禁,忍不住想要逗弄一下:“你说宗主是你媳妇,可有证据?”

“当然有了!”闻言,那少年仰头骄傲回答。

少年从大石头上跳下来,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取出一大团手帕,里面似乎包着什么东西。

一群守门弟子,见这少年真的拿出了什么东西,顿时有些发愣,心底对那手帕中包裹的东西更加好奇了。

当着众人的面,少年将外面一层手帕摊开抽去。

就在众人以为可以看到那神秘的“证据”时,那层手帕下面,包裹的仍是手帕。

少年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撤去了第二层手帕。

然而,露出的还是手帕。

用了这么多手帕,足以见里面包裹的东西之珍贵,众人对手帕中包裹的东西,好奇心已经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众人齐齐伸着脖子,死死的盯着少年的手心,眼睛也不眨一下。

在少年撤去足足十张手帕手后,一枚装裱好的低阶符纸躺在他的手心,外框上还钻有一个四周参差不齐的小孔,小孔上挂着一根绳子。

那符纸看着很久了,看来其主人经常拿在手心把玩,很是喜欢宝贝这东西。

即便再喜欢,也只是一块普通的符纸而已。

远远不如期待的现实,让众人一阵嘘声。

“看到没,看到没!”少年将手中袋子的绳子提起来,将符纸悬在空中,仰着脖子一阵炫耀,“这就是我媳妇,给我的定情信物!”

众人心底一阵嗤笑,面上却不好表达出来。

看来又是某家的熊孩子,以他们宗主为偶像,达到了这种痴狂的境界。

这样的人,他们实在是见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