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闻霞卿,我在第五州的秦国出生。我的家庭不算富有,但是日常生活的保障是没问题的,平时爸妈也会偶尔有点小钱改善一下生活质量。
我作为一个女孩子,却喜欢跟男孩子一起玩。我感觉女孩子都太胆怯了,很多冒险都不敢去,只有男孩子才敢跟我合作一起冒险。
我的身手很矫健,是孩子群里面的“领头羊”,我也因此有了一大群小弟。有时候我们不同街道的孩子群相互遇见,气氛不是很好,总是会有“小型斗殴事件”的发生。但说是斗殴,其实就是两群孩子,派出一个“小喽啰”出去一对一,其他人在旁边“压阵”。这种情况,最多就是受点小伤,可能哪里会有淤青,哪里会肿一下,或者有一点皮外伤,仅此而已。
随着年纪增大,我进了学堂。学堂的老师很奇特,明明是个年轻人却是一瘸一拐的走路。管教很严,经常打我们的手掌心,背不出古诗词要打,写不好书法字要打……我们这群孩子也给他取外号—“瘸腿老登”。
说实话,听到这个外号我是真没忍住,笑声回荡课堂,完全已经忘记自己还在上课。
“闻霞卿!你在干什么?!”
笑声戛然而止,他已经拿着戒尺在讲台上严阵以待。
“来,你上来背这篇古文。”
怎么办?这篇古文我完全没看过,甚至我连题目都不会念!
其他同学已经开始窃笑起来,果然,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我讲台上站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脖子紧缩,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埋进地里。
“你……”
我以为要我把手伸出去打手心,我怯生生的伸出手掌,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回去吧。”
等待已久的责罚未到,我有些奇怪,却听到这四个字,今天是怎么了?
底下的同学的窃笑也戛然而止,都奇怪的看着我和老师。
到底怎么回事?
放学后,老师把我单独留下,我突然明白老师是要秋后算账。送走最后一个同学,整个私塾只有我和老师了。
“我和你的父母说过了,今晚你先在这里住一晚。”
“啊?为什么?”
“没必要多问,你等着就好。等下过来吃饭,我给你买了烧肉。”
我心中的疑惑在听到烧肉后马上烟消云散,当下满脸开心的走进老师的房间准备吃饭。烧肉哎,在家里一年只能吃一两次的哎!每一次吃烧肉,我都会先在嘴里含一会,感受肉的肥嫩和脂肪的香气,最后在依依不舍的一口一口咽下。
我很奇怪,老师又不责罚我,还请我吃烧肉,这是为了什么?
晚上,学堂来了一个奇怪的人,身穿金色短衣,下身是有很多褶皱的半身裙。啊,好像叫马面裙来着,妈妈也有一条,爸爸还说以后等我成年便给我买一条。
我很期待呢!
“霞卿,来,过来。”
我在门后露出小脑袋,先是有些尴尬的笑了一声,推开门走了出来。
“小朋友,把手放在我手上。”
奇怪的人明明没有张嘴,却能发出声音。我好奇地上下打量他,感觉他好像,好像,好像是在用,自己的腹部发声?我不知道。我把手放在她的手上,他的神情很古怪,凑到老师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老师点点头,看着我说。
“果然是她。”
是谁?我吗?我有些懵逼,对老师的话不明所以。第二天,我依旧过着正常的生活,爸爸来接我的时候也和往常一般,只是眼神有点复杂。
回到家,妈妈突然问我。
“闻闻啊,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伤口吗?”
伤口?我不知道啊。难道不是我身手矫健吗?
“那是因为我身手矫健,不会受伤!”我大声回答着妈妈,右手垫在左手肘下面,左手高高举起。
妈妈被我逗笑了,只是摸了摸我的头,没有再说其他的东西。
很快,我十五岁了。我从学堂离开,变成了一个大人,也有了自己的马面裙。只是,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我好像真的不会受伤。
无论是磕到,还是划伤,一转眼就会恢复,为什么?
六月盛夏,我回到家里,却看到有一个老者坐在椅子上,爸爸妈妈站在他的旁边。
“她就是你们的女儿吗?很机灵的小姑娘。”
“多谢您的夸奖,小女有幸进入剑涯,是她的福气。”我看见爸爸头低的很低,言语间有些惶恐。
剑涯?那个神秘的组织?我对它知之甚少,只知道,他们是这里的皇帝。管理着我们所有人。
“小姑娘,以后你就要在剑涯生活了。”
老人语言平静,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脸色毫无波澜。
“啊?为什么?”
“因为你觉醒了。”
“什么叫觉醒?”
“就是你可以修炼自我,然后成为神仙。可以给你爸爸妈妈带来更好的生活了。”
更好的生活?
我看向爸爸妈妈,他们也在看着我,眼神交错,我似乎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爸爸妈妈想我去,但是,又有点舍不得。
那我去不去呢?
舍不得爸爸妈妈。
“不着急孩子,你可以慢慢思考。”老人好像看破了我的心思,和蔼的笑了一声,起身走到我面前,摸了摸我的头。“我们明天再说,大家先休息吧。”
很奇怪,我并不喜欢别人摸我的头,他却给我带来一种无与伦比的亲和感。我很享受,似乎是冥冥之中,我和他早就认识了一般。我想抛开这种感觉,却无法自主的,控制自己。
我睡到中午才醒来。有点奇怪,平时爸爸妈妈应该早就来叫我起床了,为什么今天没有?是他们忘了吗?我坐在床上疑惑的摸摸头,也没多想,开始对着镜子梳妆。
等我到了大厅,爸爸妈妈和那个老人正相聊甚欢。这时候我才突然发觉,我并没有思考昨天的问题。
“闻闻,进来给先生请安。”
我刚想悄悄溜走,妈妈却似乎早就看到我,一语直接压住了我刚要迈开的步伐。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大厅,给老人行李请安。
老人笑着点点头,示意我坐下。紧接着,爸爸又开始跟老人聊起来。只是,为什么我会听不到?
明明他们的嘴巴和喉结都在运动,可我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