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闹钟一响,施洛初就起了床。
谈禹晟这个神人,每天最多只需要6个小时的睡眠,每天的平均睡眠时间不足五个半小时。
他们昨晚回到了锦澜湾,他们俩在城市中心的那套小房子。
施洛初起来时,谈禹晟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很精美很营养
“你吃了吗?”施洛初靠在岛台上,双手抱臂似有深意的问谈禹晟。
“当然没有。”谈禹晟骄傲道。
“那就好,昨天忘记提醒你,体检要空腹。”施洛初点点头,
看着一桌五颜六色的早餐拼盘,朝他伸出一个赞扬的大拇指。
食欲满满。
又在他身上的围裙扫了一圈,缓缓走过去,抱住他,在他下巴轻轻咬了下,微冷的舌尖故意扫过。
施洛初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了起来。
抬起头,他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墨黑色的眸子里闪耀着她熟悉的光斑。
谈禹晟见她伸出右手食指,像是被风吹的雪白绸缎挂在了他的围裙领口处,她娇娇一笑,雪白的手指将围裙勾起来。
“晟哥哥,以后做饭不用穿这个~”她原本甜脆脆的嗓音故意拖长了尾调,变得糯叽叽温温软软。
“那你脱掉。”他哑着声音,双手轻轻一握,便把她放在了岛台上。
他低头,施洛初乖乖的替他取下脖子上的围裙,手指轻轻扫过他的颈部皮肤,时不时手指甲还会轻轻刮过,谈禹晟眼眸越来越沉,喉结上下滚动。
施洛初的双手又从他的腰身伸过去,慢慢悠悠的解开他的结,任由着自己温热的气息呼出在他的脖子处。
围裙落地。
谈禹晟一只手按住她的腰,低下头,长驱直入,施洛初双手撑在岛台上,腰身微微后仰,抬起头迎合他在她的口腔霸道掠夺。
谈禹晟勾起她的双腿缠住他的腰,吻在她的肩膀处落下,手也将她的睡袍脱下,只剩一条真丝裸色吊带裙,正要扒下来时,被施洛初拦住,
“不要了~”她推开他,嘟嘟嘴。
不要了?谈禹晟情欲满眼满身,可不管,干脆直接捉住她的双手又要亲上去。
“晟哥哥,这样不公平。”她娇软甜甜腻腻的喊道,
谈禹晟停下,看着她一脸的调皮娇俏。
“那初初要什么公平?嗯?”他依然站在她的双腿之间,手指在她潋滟的唇上用力摩擦而过。
施洛初双臂伸进他的家居服里,她的手凉凉的,却在他的皮肤上一路生火。
她替他脱下了上衣,肌理分明的皮肤上的伤疤清晰可见,施洛初的手指在他精壮的腹肌胸肌时而弹跳,时而滑过。
“以后,在家,上衣也不用穿~”她说完在他胸口上轻轻咬了一口
仰起头,抬着洒满了星星的似的闪亮的眼眸。
谈禹晟掌住她的后脑勺,再次霸道吻下来,用尽力气,要将她的甜美尽数收藏。
公平起见,他也脱掉了她的裙子。
他的爱不如她那么会说,他的爱一切尽在不言中,不会说,但会做。
~
施洛初做完血液检测后,赶紧吃了早餐。
可能是突然血糖升高,昏昏沉沉的。
坐在自家医院的特级VIp休息室里,被谈禹晟搂在怀里,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想想自己如今还真是狂野,定了个闹钟起来勾引谈禹晟。
看着幸福的有些扎眼的谈先生,想翻白眼发现没力气都没有,这一天之计在于晨的福气也是给他享受到了。
迷迷糊糊之间,施洛初强撑着的眼皮彻底合上,睡着了。
谈禹晟瞧着她,眼底温柔宠溺无限。
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替她拨开散落在脸上的小碎发。
其实谈禹晟有些担心,她最近很能睡,以前每天只要8个小时的睡眠就够,每天都要12个小时左右。
能睡能吃,好像应该是好的征兆。
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同寻常,有些什么地方被他们忽视了。
谈禹晟焦虑不安的看看手表等着他们把体检报告送过来。
才过去半个小时而已。
~
施洛初又做梦了。
她梦到了一个女人,一个很温柔很温柔很熟悉很熟悉又很陌生很陌生的女人。
施洛初看见她坐在自己的那架年份已久三角钢琴前,哦,这不是她的,这是她妈妈的琴。
“你是谁啊?为什么坐在这里?”施洛初想开口问她,发现自己说不出来话,只能发出mua mua的声音。
好像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暖暖的,似乎在记忆里闻过。
施洛初努力了动动鼻子,试图想起自己究竟在哪里闻过这阵香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有些慌乱,心里还是疼痛起来,竟然像婴儿般啼哭起来。
施洛初看着这个女人转过身来,不知道为何竟然停止了哭泣,开始张扬着小手,呵呵笑起来。
小手?施洛初发现这不是自己,这是个婴儿。
或者,这个婴儿是她?
“哎呀~我们初初宝贝怎么哭了呢?”这女人将她抱了起来,抱着她走到了钢琴前,任由着她的小手在黑白琴键上点动。
没多久,这女人就将宝宝版施洛初转过来面向自己。
施洛初用尽了力气也没看清眼前这人的长相,
但是她看见了这个人脸上的泪水,她想去为她擦拭,努力伸出小手终于摸到了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泪水糊了一脸。
这个女人笑了,虽然看不清她的具体样貌,但施洛初认为她应该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人。
美人笑了,施洛初也跟着笑了,奶声奶气,咯咯发笑。
“我们初初,以后一定要做最幸福的小公主。”世界上最漂亮的人给了她最柔软的祝福。
施洛初点点头,她想告诉眼前的人,她真的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所有人都很爱很爱她,很宠很宠她。
可是为什么这么美丽的人,会这样温柔怀抱着她的人,施洛初却怎么也不认识呢?
她抱着自己的时候,施洛初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温柔的力量,像潺潺流动的水一样,可淌过万物。
施洛初想问,你爱我吗?
却依然只能发出类似mua mua的声音,她有些气馁了。
这个漂亮女人的脸上的泪水像是流不完似的,施洛初也放弃了,静静看着她。
她也默默流出了眼泪,这眼泪是睡着的施洛初流的,不是那个小宝贝流的。
她能分辨出来。
她发现自己突然站在了他们的身旁,她从小宝贝的身体里逃了出来。
她又仔细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眼里似汪洋。
施洛初的嗓子里咳了血,好痛好痛,像是一块盾铁卡在了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她无法说话。
她听见眼前的这个女人轻轻拍着怀里的宝贝,哼着小歌儿,
双眼悲伤的望向窗外的蓝天。
“初初,对不起。”
这个女人一直念着这句话,施洛初却不明白她在对不起她什么?
明明他们互相都不认识。
又想起来,她应该是对怀里的那个“初初”说的,可是,她不是很爱怀里的“初初”吗?
为什么会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