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禹晟在被子外哄了半个小时,终于把谈太太哄了出来。
探出头时,细碎的散发沾在额头上,脸上有些水韵,憋出汗水了。
谈禹晟捞过她,拦腰将她抱起来,穿过卧室,把她放进了超大的弧形按摩浴缸里。
“呼~”施洛初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舒服极了,闭上眼开始享受。
像是每个细胞都被注入了大自然里的灵力,生命力被滋养而醒。
这浴池里的水来自山里的天然温泉水,高昂的费用促成的先进的科技保证了这纯澈的温泉到达浴缸时也维持着天然适宜温度。
再睁开眼,谈禹晟已经给她端来了暖胃小食。
施洛初一个翻身伏手在浴池边上,大眼水汪汪的,脸蛋红润。
“啊~”她娇气张开口,谈禹晟很懂事的温柔的耐心的将粥一勺一勺喂进她的嘴里。
细细品尝,缓缓下咽,等泡好的时候,一碗暖胃粥也吃完了。
最后朝着谈禹晟比一个大拇指和一个肯定的眼神。
不错!各方面伺候她的本事都没退步。
谈禹晟放下碗,待美人出浴时拿浴巾将她包裹住,皮肤像是热腾腾的牛奶,柔软又华润透着热气。
擦干水分后,施洛初身上的淤血印记在温泉水里消散许多,浅浅的,像是雪地里散落的粉荔枝玫瑰花瓣。
谈禹晟一寸一点的帮她擦拭,眼里的温柔一层一层包裹在她的身上,没有一丝的情欲。
他的爱在她脖子上的咬痕里,也在她小腹腰窝的淤青,在柔软的床上,和厚重的地毯上,在浴室,在沙发,在角角落落。
他的爱在无数的珠宝豪车里,在与她共享的权势里,在得心应手服侍她的吃吃穿穿中,她熟睡时他落在她嘴角眼角的吻里。
吹干头发以后,谈禹晟蹲在她身前,捏了捏她最近明显圆润的脸颊。
“最近胃口这么好?”他不是调侃,是真的惊异。
认识施洛初的人,最近都在为她的食量震惊。
“化悲愤为食量了。”施洛初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人,真狡诈。怎么能想那么损的招耍弄她。
谈禹晟轻笑一声,在她坐着的腰下轻拍了一下。
“委屈我们初初了,陪你去扫货?”
施洛初想了想,满意一笑,这还行。
她平时花钱都用施家的,不怎么刷谈禹晟给的卡,就是为了把最昂贵愉悦的购物享受留给他。
除了各大品牌按时上新直接送到家里的物品,真正的好东西还是得自己去发现去淘。
……
施洛初穿了一条中腰黑色阔腿牛仔裤,一件挂脖针织小背心,绸缎似的及腰波浪长发散落在背部,将光洁的后背遮挡的严严实实。
手臂处还有浅浅的淤痕,化妆的时候顺便用粉底液盖住。
在镜子前浅浅顾影自怜了一会儿,才拿起手机查看。
明天就是叶鸿祁和白若越的婚礼,这是A城今年以来最盛大的事件。
点开微信,消息已经爆满,言旭墨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给她。
最后一个是两个小时以前的,有通话时间。
不过20秒,施洛初绽开笑容,不用想也知道是谈禹晟接的,言旭墨在外拽的二五八万,一见谈禹晟就像是核弹坠入宇宙真空,内心爆炸,无声无息。
言旭墨才是做贼心虚。
他为施洛初出头打过谈禹晟,有些事情就像是幽灵恐怖片,看的时候就吓没了半条命,剩下的半条命每个夜里闭上眼睛仿佛都看见那轻飘飘的影子在自己床头等着他睁开眼。
正如鬼没有伤害过他,谈禹晟也没伤害过他,但他怕的要命。
相对于谈禹晟在外的行事风格,眼皮一掀一垂便能一个企业家族的生死存亡,他对言旭墨也算得上纵容。
言旭墨也是檀公馆的言少爷,他过去从来都不是客人,也是主人身份。
施洛初实在不理解他怎么怕谈禹晟怕成这个怂样。
她曾经怀疑过谈禹晟是不是背着她恐吓过他,事实证明的确没有。
就连舅舅言晋巩也说这是言旭墨的犯浑的报应,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从小顽劣,施洛初管得住他但一般不怎么管他。
有了谈禹晟在,他就乖的跟幼儿园宝宝似的。
施洛初拨了电话给给言旭墨。
“我的天啊,这是谁啊?居然能给我打电话……”言旭墨在电话那头阴阳怪气的叫唤着。
施洛初觉得他最近是不是怨气太重了点?
而自己是不是看起来太好惹了点。
“腿被扎残废了我知道,我不在的两天你脑子也被扎残废了吗?”施洛初收起笑脸,冷冷说道
“你说巧不巧,我昨天刚认识一个特厉害的脑科医生,等会儿带来给你会诊。”
南怀瑾的主攻方向是脑科神经。
并不是谈禹晟的主治医生,他的主治医生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西医。
“找了你一天找不到人,还练不练了?”言旭墨赶紧转移话题,气势灭了下来。
“你又不是开演唱会,那么紧张干什么?词和谱子记住就行了。”一个小小的舞台表演,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
他们过去试试音响设备就可以了,之前已经排过几次,分词合唱都已经做好了。
简单、简单、实在是太简单了。
施洛初走出房间,在二楼打望了一圈,也没见到谈禹晟,她要过去了,不知道他怎么安排的。
Nathan也没见到,她要把南怀瑾也带上,给Natha创造点机会。
电话那头言旭墨贼眉鼠眼左盼右顾像是望风一样,突然压低了声音说
“傅赫时来了!他是伴郎团。”
所以他才这么一直着急找施洛初助阵啊,他坐在轮椅上气势都比人矮了一截。
关知嫣推着他,傅赫时还暗嘲热讽他碍关知嫣的事。
离开了施洛初,谁还帮他冲锋陷阵。
“难怪我说怎么怨气这么大呢,原来是八字没一撇的情敌来了。”
施洛初取笑道了,言旭墨近水楼台这么多年,低头抬头都能看见月亮,但他一直月光下掀着亭台的瓦片。
他掀了多少片瓦,月亮比他更清楚。
早干嘛去了?这会儿知道着急了。
“我的姐,快来吧!求你了,记得把你家Nathan带上。”言旭墨求饶求情求保护。
虽然只是在视频里看了十几秒的Nathan拳脚,但是此人绝非池中之物,跟他们这些略懂拳脚的人比起来那就是有维度壁。
施洛初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挂掉电话。
“去帮我把Nathan和南医生叫过来。”施洛初对旁边管家说道
自己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