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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念痕愣着神,满脸震惊的看着同样注视自己的陈安乐,头上顶着三个大大的问号。
“陈,陈叔,你怎么......会这么问?”
“念痕,你要是不能回答的话就算了,陈叔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要逼问你的意思。”陈安乐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问过头了,陈落现在还不想坦白,他这么直白的问很可能带来不可逆的影响。
“没有,我能回答,就是没想到陈叔你会这么问,先前我云儿师叔也问过这样的话。”
听到这话,陈安乐虽然不知道风念痕口中云儿师叔是谁,但也能猜到除了他和魏笙外,还有人在关注风念痕和陈落之间的关系。
他轻叹一声,紧接着说道:“陈叔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小落这几年过得怎么样,问你对小落的感觉也是因为想知道她离开我和你魏姨这几年有没有太大的变化。”
“陈叔,实不相瞒,我和师姐认识不到半年,不知道她是否有什么变化。”风念痕很坦诚的说道:“不过,若要问我感觉的话,我觉得师姐她人很好,对身边的人,她都会抱着最大的善意的对待。”
“虽然和师姐认识才不到半年,但师姐她对我很好,会贴心的照顾我的情绪,感觉就像是长辈或是那种邻家大姐姐一样,总能给人一种微不可察的温暖。”
陈安乐若有所思的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看来,小落还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这样我这个做父亲的可就放心不少了。”
“对了,念痕,我听说修士会和那些危险的妖魔鬼怪打斗,小落她遇上这些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陈安乐询问道。
“陈叔,你不知道,师姐她可厉害了,那些妖魔鬼怪恐怕都碰不到师姐就会灰飞烟灭,连影都不见一个。”
陈安乐的担心多少有些多余,风念痕心里可清楚点的很,陈落现在是元婴期修士。别说什么民间的妖魔鬼怪,就算是遇见一些因怨而生的恐怖厉鬼也有一战之力。
“小落她这么厉害的吗?看来当初让她去做修士的决定也不比嫁人差到哪去。”
听到陈安乐的碎碎念,风念痕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陈叔,当初和师姐定下婚约的那人是谁?”
“哦,这个啊。”陈安乐看了一眼风念痕,看不出来,这小子还真对这事起了好奇心。
“是另外一条巷子的一个老实人,人很不错,当初我和你魏姨便是看重他这个人,才会在他和小落之间定下婚约。”陈安乐说着便是摇了摇头。
“可惜了,天有不测风云,后来小落去修仙,那小伙子家里又急着抱孙子,这婚约就取消了,那小伙子也娶了别的姑娘。”
“爹,你又在说这事,你要真喜欢他,你去和他过,我和他的婚约已经取消了,你可别在提这事了。”
陈落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两人一同转头,这才注意到陈落不知何时站在厨房的房门处有些恼怒的瞪着陈安乐。
“小落,你别生气,这不是念痕在问吗?“陈安乐缩了缩脖子,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奈何对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没有半点脾气。
“师姐,抱歉,这事是我先问的,你别怪陈叔。”
陈落看了眼风念痕,倒是没表现出太多的恼怒,而是说道:“没事,念痕你只要知道我和那人现在没有一点关系了就行。”
风念痕挠了挠头,点着头说“是”。
厨房中紧接着走出来的魏笙见到这一幕,脸上洋溢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好似在见到陈落回来的那一刻,她也跟着年轻了几分一样,尤其是在见到风念痕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就从没停过。
“念痕,你过来一下,魏姨给你量一下尺寸。”没过一会儿,魏笙便是从另一个房间中走了出来,手中多了把度量身体尺寸的尺子。
“嗯?魏姨,你这是要做什么?”
“念痕,你忘了?我家可是做服饰的,我娘这是准备给你做一件新衣呢,新年嘛,肯定要什么都是新的。”陈落解释道。
说完,还不等风念痕说话,她便是抬着手推着风念痕来到魏笙面前,还不忘朝着魏笙眨了眨眼,“娘,一定要给念痕做好看些。”
“放心吧,娘做刺绣这门手艺已经好多年了,何况,这还是关乎我家小落日后的喜事呢。”
“嗯?什么喜事?”风念痕疑惑的看向两人,不料,魏笙和陈落却都是默契的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将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咚咚咚!
“老陈,在家吗?”
“小落,去开门,是你陶伯伯。”陈安乐看了眼院落处的大门,仿佛早有预料的说道。
“知道了。”陈落一边走出房门一边疑惑自语,“这么晚了,陶伯伯来我家做什么?”
魏笙也好似预料到会这样一样,迅速为风念痕量完了尺寸后便是进了屋,然后又迅速走了出来,与陈安乐端坐在一旁。
风念痕一脸疑惑,朝着房外望去,直觉告诉他,陈安乐和魏笙会突然这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落打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对中年夫妻,还不等陈落叫人,那对夫妻身后便是跟着跳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落姐姐。”
陈落微微一笑,“淘淘,你怎么来啦?”
“是爹娘有事找你,所以我就跟来了。”
听到这话,陈落有些意外的看向中年男女,“陶伯伯,项婶,你们找我?”
陶闲和项红琳对视一眼,有些难为情的笑道:“小落,陶伯伯的确有些事想要麻烦你。”
“陶伯伯,你们先进来吧,有什么话进了屋再说。”陈落也能看出两人或许真的有什么难处,先让这一家人进屋。
进了屋陈落才发现,原来陶闲和项红琳还带了些东西过来,这些应该是两人不好意思请她帮忙的报酬。
淘淘在进了屋后便是探头探脑的朝着房间之中望去,在见到房内的风念痕后,便是兴高采烈的拉了拉项红琳的衣角。
“娘,你看,我就说嘛,小落姐姐带了个男人回来,你还让我别乱说话,我说的可是实话。”
“......”
陈落家中传来一片死寂,陶闲和项红琳更是被吓了一跳,连忙捂住淘淘的嘴,同时赔笑道:“小落,童言无忌,还请你别在意,我们回去会好好教育淘淘的。”
不过,两人没想到的是,陈落只是轻轻一笑,“陶伯伯,项婶,没事的,我没介意这些。”
“小落姐姐,你这是承认了......呜呜呜......”
陈落看见又被捂住嘴的淘淘,顿时觉得一阵好笑,迅速带着陶闲一家子进了房间。
“师姐,要不我还是回避一下。”风念痕看了眼淘淘,怕给陈落添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传音。
“没关系,念痕你就在这里等着,我看陶伯伯他们应该确实有些难言之请,你和我一起听听看。”
陈落走到风念痕身旁,似乎担心后者会紧张,还刻意的稍微站在了他前面一点。
“陶伯伯,项婶,有什么请求你们就说吧,我能帮到的都尽量去帮。”
听到这话,陶闲与项红琳再次对视一眼,又看了眼房间中的陈安乐和魏笙。
“你们和小落说吧,大家毕竟邻里一场,小落若是愿意帮我们也没办法。”陈安乐见状,立马叹息道。
见到这般,陈落不禁皱了皱眉,难道自己不在这几年,自家爹娘和陶闲一家起了什么矛盾?
“小落,事情是这样的......”闻言,陶闲这才轻轻点头,将所请求的事情道了出来,只是可怜了淘淘,全程被项红琳捂着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