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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这个吗?” 老帕头笑问道。

楚风的目光落在木箱中的 m1911 手枪上,枪身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这把二战时期的老枪保养得极好,枪柄上的木质握片泛着温润的光泽,显然经常被人擦拭保养。

“柯尔特 m1911A1。” 楚风脱口而出,“二战时期的制式手枪,使用点45Acp 子弹。”

老帕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年轻人,你果然不是一般人,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他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枪身,“这是我父亲留下的唯一一件武器。1944 年滇缅战场上,他从一名境外顾问那里得到的,是他的随身配枪。”

老帕头将枪递给楚风,笑道:“你应该比我更需要它。”

楚风没有立即接过,而是谨慎地问道:“老人家,这是?”

“拿着吧。” 老帕头硬是将枪塞进楚风手中,说道:“你身上有伤,防身用。况且,现在渔村的后山听说来了一群不知名的武装势力,我也老了,万一有冲突,这把枪在你身上,比在我这能起到的作用更大!”

楚风心头一震。在这个远离现代文明的渔村,一把可靠的手枪意味着什么,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

“这太贵重了。” 楚风摇头,摆手说道:“我不能收。”

老帕头嗤笑一声:“贵重?在这鬼地方,它连一条鲶鱼都换不来。”

说完,老帕头不由分说合上木箱,塞进楚风怀中:“收着吧,就当是替我父亲完成一个心愿 —— 这把枪本该用来保家卫国的。”

楚风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接过木箱:“老人家,这份情我记下了。日后若有机会……”

老帕头摆摆手打断他,笑道:“别说这些没用的,记住,每个弹匣里只有七发子弹,三个弹匣,也就是二十一发子弹,省着点用。如果你真想报答我,等有朝一日,你回到大夏,木箱里有块我父亲的勋章,就把这个埋在故乡的土地上,也算是圆了,我和我父母多年的思乡梦。”

楚风微微点头,说道:“老人家,您放心,我一定做到。” 他轻抚木箱,仿佛能感受到老帕头一家对大夏,对故乡的眷恋。

这时,阿玉在门外又催促了一声,老帕头笑着说道:“快走吧,别让那小丫头等急了。”

楚风将手枪放入木箱后,夹在腋下,再次向老人鞠躬致谢,转身走出昏暗的木屋。阿玉正在门外焦急地踱步,看到楚风出来,刚要开口,目光却落在他手中的木箱上。

“帕爷爷给你什么了?” 阿玉好奇地问。

楚风笑着摸了摸阿玉的脑袋,笑道:“没什么,一些老物件,老人家让我帮忙保管。”

阿玉虽然年纪小,但在这乱世中长大,早已学会了不该问的不问。她只是点点头:“我们快回去吧,阿公该回来了。”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匆匆返回。夕阳西下,渔村笼罩在一片金色的余晖中。妇女们在河边洗衣服,孩子们在沙滩上追逐嬉戏,几个老渔民坐在屋前修补渔网 —— 这一切看起来如此宁静祥和,与外界纷飞的战火形成鲜明对比。

回到岩坎的吊脚楼时,老人果然已经回来了,正在院子里生火准备煮鱼。看到两人从外面回来,岩坎眉头一皱:“你们去哪了?”

阿玉吐了吐舌头:“我带楚大哥在村里转了转,他躺了这么久,需要活动一下。”

岩坎狐疑地看了看楚风,目光在他手中的木箱上停留了一瞬,最终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去把米淘了,鱼汤马上就好。”

晚饭后,楚风将木箱小心地藏在了床下。随后躺在草席上,听着屋外湄公河的水声,思索着老帕头的话。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楚风一边养伤,一边帮着岩坎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他虽然很想尽快联系苏哲等人,但是他也很清楚,外边在搜索他的人不知道是敌是友,他如今伤势未好,贸然离开渔村,一旦被发现,很有可能连累整个渔村!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渔村,楚风正在院子里帮岩坎修补渔网。又休养了一个月后,楚风的伤势好了大半,右臂虽然还不能完全发力,但日常活动已经无碍。

“楚大哥,你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了。” 阿玉蹲在一旁,看着楚风灵巧的手指穿梭在网线间。

楚风笑了笑:“以前学过一些生存技能,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岩坎叼着烟斗,吸了一口后,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年轻人学东西就是快。照这个进度,再过半个月,你的伤就能好利索了。”

正说着,村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吠声。三人同时抬头望去,只见几个村民慌慌张张地跑来,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

“岩坎阿公!不好了!” 一个年轻渔民气喘吁吁地喊道,“后山来了十几个拿枪的武装分子,说以后这里归他们管了,让我们每家每户每个月缴纳二十八万缅国币作为保护费,几个阿伯上去理论还被他们打了!”

楚风手中的渔网线 “啪” 地一声绷断。他猛地站起身,右肩传来一阵刺痛,但此刻已经顾不上了。

“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岩坎沉声问道,烟斗里的火星在微微颤抖。

那名年轻的渔民,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说道:“应该就是那股被政府军打败,逃到后山山头的那股武装势力!”

楚风眼神一凛,沉声问道:“他们有多少人?武器配备如何?”

“至少十五六个,都拿着自动步枪。” 渔民咽了口唾沫,“领头的脸上有道疤,凶神恶煞的。”

岩坎的烟斗在木桩上重重一磕:“这是要把我们渔村的村民往死路上逼啊!二十八万缅币,渔村的百村民全部以捕鱼为生,每家累死累活的一个月才能赚五十多万的缅币,这还没有计算各种开销和成本,他们一下子就要二十八万缅币,这简直是要把大家的活路都给断了,往后日子可怎么过啊!这里的村民很多都是为了逃避战乱躲进来的,看来渔村也要不太平了!”

楚风的心沉了下去,显然这股被缅国政府军剿灭的残兵败将溃败逃到这片区域后,已经盯上了这个与世无争的小渔村。

“他们人呢?” 楚风问道。

一名渔民接着说道:“他们没收到钱,先走了,说明天下午再来,到时候收不到钱,就抓我们渔村的年轻人去为他们卖命!”

岩坎磕了磕烟斗中的烟灰,叹了口气说道:“大家把村里的人都集中到村中央的空地上,阿玉,你去请阿帕头过来一趟,我们大家商量一下对策吧!”

阿玉点点头,飞快地跑向老帕头的住处。

见阿玉离开,村民们也各自去通知其他的村民后,岩坎低声对着楚风说道:“楚小子,这事你别插手。你毕竟不是我们渔村的人……”

楚风打断他,说道:“阿公,我在这养伤四个月,这条命都是你们救的,而且渔村的村民对我都很好,现在渔村有麻烦,我要是做事不管,还是个人吗?”

岩坎听到楚风这么说,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用,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先听听老帕头怎么说吧。”

不一会儿,老帕头在阿玉的搀扶下走来。村民们已经聚集在村中央的空地上,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看到老帕头到来,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

一名村民见老帕头过来,赶忙说道:“帕阿公,这帮亡命之徒是想断了我们的活路啊!不如我们和他们拼了吧!”

“对,跟他们拼了!” 几个年轻渔民愤怒地喊道。

一时间,渔村的村民们群情激愤,喊杀声此起彼伏,可眼神中仍隐隐透着对未知危险的恐惧。老帕头举起手示意众人安静,浑浊的双眼扫过每一张愤怒的面孔:“拼?拿什么拼?用鱼叉、砍刀去对抗自动步枪吗?”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众人头上,现场顿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