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葵枝有些惊讶地捂着嘴巴,“Jo太郎桑应该不需要这么麻烦吧。”
这地方是她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
对这里,她们有着不一样的感情,说离开就离开,哪有那么容易。
“听好,这件事我没有说出来,是怕你们过多担心。”
承太郎面容严肃,郑重地道:“无论如何,今天你们都得从这里搬走。”
“那个恶鬼并不是偶然经过这里,而是带着某种目的找到这里。”
“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你们!”
此言一出,葵枝娇美的脸上先是出现惊愕之色,很快惊愕又化为了惊骇。
她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失魂落魄地道:“为什么?我们并不认识那个人……”
承太郎淡绿色的眸子熠熠闪烁,似在回忆初见恶鬼的情形。
“不会错的……虽然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但是他的目标的确是你们。”
承太郎的穿着,这身黑色制服,放在当下多少有些时尚。
而且相比于灶门一家,他一米九五的个子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见到这样的家伙,不熟悉的陌生人肯定会多看两眼。
然而恶鬼只是瞥了他一眼,就将视线移到了其他地方。
这说明比起他这个怪异的人,这里有更吸引他的东西存在。
承太郎的观察能力极其出众,恶鬼的反应他都看在眼中。
恶鬼的视线直到落到那个人身上就一直没有移开过!
“准确的来说……”
“Jo太郎桑!接下来我需要做些什么?”
炭治郎将推车推到了家门前的空地上,擦了擦额上的汗滴。
一夜未睡,他也丝毫不觉得辛苦,他还想再为家人多做些什么。
“他的目标是炭治郎!”
见众人都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炭治郎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Jo太郎桑,噶桑,闵娜,你们这是怎么了?”
承太郎阖着眼道:“那个家伙还没有死,为了你们的安全起见,最好还是先离开这里。”
而且,经过昨晚激烈的战斗,灶门家的房子基本上已经支离破碎,四处漏风不说,墙壁,屋顶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
这样的房子根本无法住人,搬家才是最好的选择。
阐述完利弊之后,葵枝沉默了片刻,便带着孩子们去收拾行李。
家人都护不住,这样的家也没有待下去的意义。
这道理她还是懂的。
将一切收拾妥当,承太郎将祢豆子抱到推车上,她的几个弟弟妹妹也坐了上去,炭治郎在前方拉着拖车,承太郎与葵枝在一旁跟着。
承太郎并没有帮他的忙,照顾家人是炭治郎自己的责任,而且他也看出来了,炭治郎也想多为家人做些事。
昨晚发生的一切,他的心中肯定还在自责。
承太郎清楚这一点。
他伸手从口袋中拿出香烟,抽出一根含在嘴中,白金之星的手指瞬间划过。
烟头火星闪烁,随即升起了白雾。
“Jo太郎桑,多谢你对我们一家的帮助,这件事本和你没关系的……”
一直被承太郎照料,葵枝的心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没必要!”承太郎阖眼,偏过头去,“我做这些并不是为了你们。”
“是我自己看恶鬼不爽。”
葵枝闻言,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明亮的紫色瞳孔就仿佛将承太郎看透了一般。
好可爱的孩子,口是心非的模样真是太可爱了!
真的好想摸摸他的脸……
承太郎蹙了蹙眉头,龇着嘴,此刻葵枝看他的神色就和他的母亲空条荷莉一模一样,这让他有些恶寒。
这个婆娘是怎么回事。
“呀嘞呀嘞daze……”
一行人缓缓朝着山下行去,因为太过于疲惫的关系,气氛逐渐沉寂下去。
炭治郎一个人在前方默默地拉着车,竹雄几个孩子坐在车上昏昏欲睡。
“啊!”
花子突然尖叫一声,尖锐的声响将大家都惊动了。
葵枝慌张地问道:“怎么了?花子。”
花子急忙道:“姐姐她……姐姐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炭治郎瞬间将拖车停住,回头望去。
祢豆子眉头不展,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冷汗,就好似做噩梦的人一般。
她的嘴唇因为痛苦不断蠕动,龇出的牙齿仿佛变得比往常更加尖锐。
“祢豆子她……”
炭治郎精神恍惚,下意识地轻声呢喃,已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承太郎行至车旁,淡绿色的眸子注视着祢豆子的脸颊,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他先是伸手盖在了祢豆子的额头上,原本冰冷的皮肤如今变得滚烫。
这高烧症状就像是人体自发的排异反应一样。
她的体温已经升到了四十度以上。
随后他再次掀开祢豆子的和服,露出少女比雪还要白皙的肌肤。
“这是!”
承太郎双眸睁大,一脸的难以置信。
被恶鬼击穿的伤口居然在缓慢愈合。
绝不会错,伤口附近虽然依旧覆盖着须根般的黑色筋脉,但是伤口比之前要小了很多。
伤口是小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祢豆子相比于之前,身体却成长了一些。
“……”
承太郎并没有将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在他看来,少女很可能是在从人向鬼的状态转变。
“是她么?吃人的恶鬼……”
一道淡淡的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一位身披双色羽织的带刀青年缓缓走了过来。
他神色冷漠,就好似世间每个人都欠他钱一样,在走动的过程中,他将腰间锋利的太刀拔了出来,太刀的根部还有“恶鬼灭杀”四个大字。
“山上那家人就是……”
他淡漠的双眼一缩,诧异道:“不对,她是被恶鬼袭击的人。”
“伤口淋上恶鬼的血就会变成鬼。”
“你们赶紧离开她的身边!”他突然暴喝一声,“她很快就会变成吃人的鬼!”
灶门一家置若罔闻,祢豆子的变化有目共睹,只是他们不愿相信罢了。
“祢豆子不是鬼!她是我的妹妹!”炭治郎大声辩解道。
“快让开!在发生无法挽回的事前,我要先砍掉她的脑袋!”
说罢,在众人错愕的注视之下,身披羽织的青年已经提刀冲了过来。
他的刀很利,也很快,寒芒一闪,已经逼近祢豆子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