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金……”
“不得不说,你这真名取得还真不错。”
“本王所掌握的情报是,你在拥有灵智过后,凿开了一尊金佛雕塑,才有了这个名字,还不是你自己取的,对吧?”
当沈仙佑说出这些话过后,那贼溜溜的鼠眼当中,竟然出现了一丝恐慌。
妖王凿金当即辩解道:“这真名,是本座自己取的!”
“看来不是投鼠忌器,而是你在狐假虎威,所以就必须要杀你了,不过……其实在知道你的真名过后,我对你的杀心一刻都没有停止过。”
沈仙佑觉得,凿金这个名字,对于白仙姐姐很不吉利。
“本王原是想利用完过后再杀,可你非要摆脱控制,那就是加速了死期的到来。”
“这根绳子,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玩意。”
“你也摆脱不了。”
正如沈仙佑所言,妖王凿金十分清楚这根绳子是什么来历。
出自墨道仙家之手,炼制出这法器的人并未赐名,而其他人通常都称之为捆仙绳。
说是叫捆仙绳,但……却可以束缚一切生灵。
妖王凿金很不理解,为何这种玩意会出现在沈仙佑手里。
早在一百多年前,大玄的一个皇帝,已经将墨道仙家的修炼流派灭绝了啊!
就算还有余孽,也应当视沈仙佑为死敌!
在这须臾之间,妖王凿金感知的清清楚楚,沈仙佑的杀意愈发浓烈,而且他手里已经捏着一把仙剑了!
“沈仙佑!本座知道你的意图!”
“你是想利用妖族……来重创北靖皇朝对不对!”
“本座虽然摆脱了控制,但只要今日你我联手,本座照样会继续带着妖族大军攻伐下去,而且在等本座登上妖帝之位过后,你我会是最为坚实的盟友,我还可以把妖身交给你,甚至把我自己也给你!”
妖王凿金无法挣脱束缚,不过化成人形是没问题的。
真身是老鼠,形身却也漂亮的很,尤其是那头发,在光芒的照耀下是银灰色的。
它也没其他筹码。
就只能赌这个一向好色的沈仙佑会不会小头控制大头了。
沈仙佑抬起左手,挠了挠头。
妖王凿金本以为他是在犹豫纠结,实际上他是在苦恼。
“不是……你们这帮货色,怎么觉得我是一个见了女色就失去理智的人呢?”
妖王凿金以为有希望,继续趁热打铁,说道:“本座没有这个意思,本座是觉得,你的父皇一直在暗地里主张与妖族结盟,而你又是如今最为耀眼的皇子,你我不止可以结盟,甚至还可以联姻,本座相信,这副形身的身姿与相貌,能够让你动心!”
“还有,偌大的妖族,都会是本座的嫁妆!”
“这比起你杀了本座,要更加得利!”
沈仙佑点了点头,一脸凝重道:“你说的没错。”
转而,他却是一脸笑意地看着妖王凿金。
“但比起你,我更喜欢如今的妖族帝君的美貌与肉身。”
妖王凿金冷笑道:“你喜欢有什么用,她能看上你么?与其赌一个不确定的事,不如选择本座!本座可以现在与你结契!”
沈仙佑没有言语,只是用剑挑起她那白皙胜雪的下巴。
而她以为,沈仙佑正在欣赏她的美貌,用欲念来打消心中的犹豫。
可下一瞬,噗呲一声!
仙剑逢霜的剑尖,直接贯穿了妖王凿金的咽喉!
“和你啰嗦这么多,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沈仙佑全程的意图,就是诱导。
如果说,白清寒的真身还是以前的白蟒,那么必然是会被看出来的。
而现在,妖王凿金都看不出来那条雪白蛟龙是白清寒的真身。
得到这个答案,就够了。
远处的白清寒欣慰一笑:“我家仙佑还真是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殿下真要把凿金给收入囊中呢。”心珠庆幸道。
“真收了我也无所谓,还会帮仙佑把这畜生囚禁起来,单纯的供他凌虐玩乐。”
白清寒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心珠尚且能够接受,张婴却是感到头皮发麻。
这位白仙子,的确有着仙人之姿,为何能说出这种话……
“白仙子,你认真的?”
“张天师,不要把人族的所有观念强加在妖族身上,一点都不通用。”
“你是妖?!”
“你没看出来?”
白清寒质疑了一句,但立马就想起来,遮蔽妖气的术法一直都没有撤掉,也怪不得张婴看不出来。
可现在承认了,张婴却是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瞳孔震颤,思绪万千。
沈仙佑身边的那几个妖物基本上都能看出来了。
而那两条蛟龙,玄黑蛟龙即是池心珠的真身,那条雪白蛟龙尚且没看出来,但现在……能够确定。
如果说,白清寒单纯的是妖,那的确没什么好惊讶的。
可通过她的言语结合起来判断。
这也足以说明,在妖族体系中,白清寒是凌驾于妖王凿金之上的存在,而这存在只有一个,妖族帝君!
张婴十分不理解地看向她,问道:“你为何会选择言王殿下?”
“算是无可奈何吧,毕竟当时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白清寒说。
了解当初的原委过后。
张婴心里顿时平衡许多,一个妖帝尚且会被重伤,自己被九尾妖狐暗算,也就显得不那么丢人了。
白清寒柳眉一挑,为自己辩解道:“我当时是真身处于蜕皮状态,蛇族最弱的点就在这里,就算成仙了也是一样。”
“蜕皮之时,来条野狗都能咬死!”
张婴却是质疑道:“你难道不能控制蜕皮的时机?”
“能啊,但那时候浑身瘙痒的很,我就找了个僻静地方就蜕皮了,可谁能想到那么倒霉!”
“噢……”
张婴忽然问道:“对了,你当时蜕皮的地点是不是枫华谷?”
“你咋知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当时正好路过枫华谷,柳绯玉还找我求助帮忙来着,我没搭理。”
言语之间,张婴神态微妙。
白清寒没好气道:“那是不是我还得感激你的不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