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颜走后，我开始整理近期的财务报表。突然，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
\"总裁办吗？\"是小李的声音，\"宋氏集团那边的律师来了，说要谈判。\"
我愣了一下：\"薄总不在......\"
\"他们说，不用等薄总。\"小李压低声音，\"是要跟你谈。\"
这倒是有意思了。我想了想：\"让他们去会客室等着。\"
会客室里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西装革履，一看就是大所的律师。
\"程先生。\"女律师站起来，\"我是君和所的张律师，这位是我的同事李律师。\"
\"有什么事？\"我也不客气，直接坐下。
\"是这样的。\"张律师拿出一份文件，\"关于生物科技项目的专利权......\"
\"停。\"我打断她，\"这事得等薄总回来再说。\"
\"程先生误会了。\"她笑了笑，\"我们是代表一位私人客户来的，不是宋氏集团。\"
我更好奇了：\"谁？\"
\"这位客户暂时不方便透露身份。\"她说，\"但他对贵公司的专利非常感兴趣，愿意出十亿收购。\"
我差点笑出来：\"就这个价？\"
\"当然，这只是初步报价。\"她说，\"如果程先生觉得......\"
\"跟价格无关。\"我站起来，\"这个项目不卖。请回吧。\"
\"程先生。\"李律师突然开口，\"我们知道薄总现在的处境。如果错过这个机会......\"
\"什么意思？\"我眯起眼睛。
\"交易所那边......\"他意味深长地说。
我冷笑一声：\"你们还真是消息灵通。不过，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你们也别说了。\"
送走两位律师，我立刻给薄颜打电话，但她一直占线。
正犹豫要不要发个消息，公关部的小王急匆匆跑来：\"程总，出事了！\"
\"又怎么了？\"
\"交易所刚刚公告，要对我们启动特别调查。说是......\"他喘着气，\"说是收到多个实名举报，质疑我们的研发数据造假！\"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市场那边怎么样？\"
\"满天飞都是小道消息。\"小王说，\"都在传咱们的核心技术是抄的国外某个实验室，专利根本不合法......\"
我正要说什么，薄颜的电话终于来了。
\"听说有律师来访？\"她开门见山。
我把刚才的对话跟她说了。
\"有意思。\"她说，\"看来有人等不及了。\"
\"什么意思？\"
\"交易所的特别调查，律师的突然造访，还有那些关于专利的传言......\"她说，\"这是有人在逼我们现身。\"
\"谁？\"
\"一个老对手。\"她说，\"你马上去一趟实验室，把所有研发记录都调出来，特别是去年八月份的那批数据。\"
\"好。但你那边......\"
\"我已经搞定了。\"她说，\"股票最多停牌三天。\"
挂了电话，我立刻开车去了郊区的实验室。路上，薄颜又发来一条消息：小心点，可能有人跟踪。
果然，从后视镜里，我发现有辆黑色轿车一直跟着我。
开了半小时，那车还在后面。我笑了：既然想玩，那就陪你们玩玩。
我突然一个急转弯，拐进了一条小路。后面的车明显慌了，差点追尾。
趁他们减速的功夫，我一脚油门冲进了前面的岔路。等那辆车追过来的时候，我早就不见了。
实验室里，首席科学家老张正在等我。
\"程总。\"他递给我一份文件，\"薄总说你要的是这个。\"
我打开一看，是去年整个研发过程的详细记录，包括每一次实验的参数、数据和结果，全都有视频存档。
\"这些够吗？\"老张问。
\"够了。\"我笑着说，\"那些造谣的人，怕是要失望了。\"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薄颜。
\"拿到了？\"
\"拿到了。这些数据......\"
\"先别急着回来。\"她打断我，\"在实验室等着，马上会有一个惊喜。\"
挂了电话没多久，实验室的大屏幕突然亮了。是一条突发新闻：某跨国医药公司涉嫌数据造假，股价暴跌。
我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那个被传说是我们\"抄袭\"的国外实验室吗？
电话又响了。
\"看新闻了？\"薄颜的声音带着笑意。
\"看到了。这是......\"
\"他们不是说我们抄袭吗？\"她说，\"现在原版都塌了，抄袭的说法不攻自破。\"
\"你是怎么......\"
\"商业机密。\"她打趣道，\"不过，好戏才刚开始。\"
\"什么意思？\"
\"等着看吧。\"她说，\"有人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道已经走进了我的局。\"
正想着，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宋雨薇走了进来。
\"程先生。\"她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果然在这儿。\"
我下意识地把文件藏到身后：\"宋小姐怎么来了？\"
\"别紧张。\"她抬了抬手，示意自己没带人，\"我是来谈判的。\"
\"谈判？\"我冷笑，\"前脚派律师来施压，后脚就自己来了？\"
\"那不是我的意思。\"她摇头，\"是范总......\"
她突然捂住嘴，显然是说漏了嘴。
\"范总？\"我眼睛一亮，\"范云程？\"
这下有意思了。范云程是医药行业的大佬，前段时间刚从国外回来，就开始大举收购制药企业。
\"我什么都没说。\"宋雨薇咬着嘴唇，\"总之，我是来传话的。如果薄总愿意出让专利，不止是十亿......\"
\"打住。\"我摆手，\"这事你得找薄总。\"
\"可是......\"
话没说完，薄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已经来了。\"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到的，正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
\"薄总。\"宋雨薇明显慌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下来，\"既然您在，那我就直说了。范总愿意出二十亿......\"
\"范云程？\"薄颜走进来，\"他倒是比我想象中沉不住气。\"
\"什么意思？\"我和宋雨薇异口同声。
\"我说了，有人自以为聪明。\"薄颜笑得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