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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害怕。半个月来六次,次次重伤加中毒、还不遵医嘱,甚至带着其他病患逃跑的人,”玉瑶依旧语气温柔,“本来就该死。”

“……玉瑶姑娘……别这样,你可是神医……”

“所以我救你不死。”

“那……那我能不瘫痪吗?”

微笑玉瑶收起金针,转身就走。

嗯……真好啊!

又是还活着的一天呢~

相隔数十里之外的山谷。

三名身着宗门服饰的弟子,忍着伤痛,捡起掉落在地的剑,重新站起来。

一旁幽深的潭水中。

水下,一抹黑影游过。

突然。

‘哗啦’一声。

水面破开,水花四溅。

一条蛟龙,从水中露出自己庞大的身躯。

身后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水面,扬起的水花,落在岸边的几名弟子身上。

那蛟龙通体鲜红似血,在阳光的照耀下,红得越发鲜艳。

隐约间,又带了抹金黄色。

张开嘴,蛟龙露出一口尖锐的森森白牙,冲着几人嘶吼一声。

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煜明师兄,怎么办?这蛟龙的实力太强了,我们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煜明紧了紧拿剑的手,“事到如今,也只能尽力拖住了,否则附近村子的百姓都会遭殃。”

回眸对另一名弟子道,“再放一支信烟。”

那名弟子赶忙拿出一支信烟。

不等点燃。

蛟龙的尾巴,便重重的朝着几人甩来。

呼啸的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

与蛟龙的战斗中,早已经身受重伤的几人自是无力抵挡。

凝出的防护罩卸下了蛟龙的些许力道后,便碎裂开了。

三人被蛟龙一尾巴狠狠拍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随着哗啦啦的水声。

蛟龙飞上天空,悬在煜明三人上空。

张开嘴,凝聚出澎湃的妖力……

“咳……”尝试了几次,煜明终于提着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挡在两名师弟面前。

身后的那两名弟子,已经因为伤势过重,直接晕死过去。

煜明将仅剩的灵力,全部灌注到手中的剑。

银白色的剑身,散发出淡淡的荧光。

剑尖直指蛟龙。

蛟龙口中凝聚的妖力,距离煜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煜明的心也沉入了谷底,眼中满是绝望不甘,以及……愧疚。

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冷。

一抹浅青色,陡然闯入眼中。

皎皎月光般的剑芒划过,一剑便将那妖力斩散。

那半空中的蛟龙见状,扭头就朝着相反的方向逃去,毫不恋战。

不等蛟龙逃出多远。

一把冰剑,‘噗嗤’一声穿透了蛟龙的身体。

蛟龙无力的自空中坠落,在地上留下一个深坑。

冰剑贯穿的伤口处,覆盖了一层冰霜。

“你是……小师叔?!”看清来人,煜明整个人放松下来,扶着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仰头看着面前的容清羽,欣喜道,“多年不见,没想到小师叔你居然真的还活着,太好了。”

“啧……”容清羽半蹲下身子,反手一巴掌呼在煜明脑袋上,“说什么呢?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煜明吃痛,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伤势并无大碍,”扫了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两名弟子,容清羽将一瓶疗伤药丢到煜明怀里,转身就走,“回去后别说见过我。”

“小师叔,”煜明赶忙叫住容清羽,“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不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煜明没再说话,只是目送着容清羽远去。

脸色苍白了几分的容清羽,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溢出一声轻笑。

回客栈的途中,经过一条小巷子。

在巷子里遇到柳统领跟金统领,江漓并未对此感到意外。

“柳统领瞧着愈发的消瘦了,是人界的饭菜不合口味吗?还是说,柳统领你年纪越大,越挑食了?”江漓背靠着墙,笑看着消瘦了许多的柳统领。

柳统领冷哼一声。

江漓也不甚在意,目光又从柳统领身上,移至一旁看上去温文尔雅的金统领,“你果然也来了,金统领。”

“你猜到我会来?”

“还需要猜吗?有柳统领在的地方,又怎么会少了你?”说罢,江漓将三个装着丹药的小瓷瓶抓在手里,对金统领道,“想要解药的话,你得帮我做件事。”

见金统领神色晦暗不明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那三个小瓷瓶,江漓轻轻晃了晃,故作疑惑道,“哎呀~究竟哪一瓶才是真正的解药呢?”

歪头一笑,“要不?过来捅我一刀,掐着我的脖子威胁我交出真正的解药?就像曾经那样。”

“呵~怎么会呢?江医仙医术高超,我们敬重你还来不及呢~”金统领面带笑意,只是那笑,不达眼底,“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柳统领单手扣住金统领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身后,“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滚回去!”

“这么担心他呀?放心好了,这件事并不危险。”顿了顿,江漓接着道,“我只需要他帮我去查一个人,那个……跟在我身边的男人。”

“好,可以。”金统领一口应下,“但……我怎知你给他的就一定是解药,而不是毒药?”

“我不想让他死,所以一定会给他解药。”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他现在还活着!”视线落回到柳统领身上,江漓嗤笑一声,“柳统领,你该不会真以为那天救你的是金统领吧?”

柳统领:“你什么意思?”

金统领也是皱紧了眉,一脸不解。

“我根本没想过要杀了你,就只是想折磨折磨你,让你吃点苦头罢了。那天故意让你拿走的药也根本就不是毒药,而是一种能够护住心脉,保你性命的药。否则的话,你早就死了。”

说罢。

见二人不解,江漓叹了口气,解释道,“不明白,对吗?因为对我而言,你们不能杀我,甚至在真正遇到危险时,你们还要尽全力的保我这条命。这与我而言,跟护卫别无二致。”

“所以,我又为什么要杀了保护我的护卫呢?毕竟,你们知道的,我在乎的,从来就只是活着。”

江漓的一番话,成功的让对面的两人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