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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晚若言的神色行为中,还有以往的那些记忆,彝族的那次天授,未来自己告知她纹身的秘密中就能看出。

未来的他必定会有现在他与若言的全部记忆。

否则未来的他,不过在内寨短短的天授时间中,怎么可能知道他与若言当时正在被张守灵折磨,还告诉了她,张守灵的纹身与他一模一样,才不对的张家隐秘。

“我就知道,若言你喜欢年轻的。”张启灵脸上笑的欢畅,轻点她的双唇,为给未来的他添堵成功而高兴。

他与若言未来有那么长的时间,自己这样做,也不算什么。

谁让他占有了自己最重要的时间段。

他低头深吻,尽量迎合林若言的情绪,让彼此双方的身心和情绪都处在愉悦之中。

后半夜的两人紧拥,呼吸慢慢变得平稳起来。

林若言意外这次小哥竟没折腾很长时间。

“我只想珍惜最后的时光,不是不行。”张启灵郑重的解释。

他想与她好好的告别,下一次再见就不是如今的他了。

“嗯。”林若言躺在他怀中,把玩着他的手指。

“以后如果还能记得我的时候,不要让自己轻易受伤,不要去夹危险的喇嘛,即使价格再高也不行。”

“好。”

“离张起山远一点,要记得你的名字远山。”

“嗯。”他替她拂开贴在脸颊上的鬓边湿发。

林若言迟疑,还是说出。

“尽量早点忘了我。”一人守着这份记忆,日子过的会很难。

张启灵轻抚她脸颊的手一顿,眼中有悲伤划过。

“嗯。”

“海峡给的那个名册,我留给你用……”

“不用,我会忘。”

“也是。”

“那钱我会多留一些,不用省着花,生活上也要对自己好一点。”

“好。”

“之后这座院落还不知还能否存在,让黄大娘住进来吧。”

“好。”

相偎的呢喃细语中,即使张启灵百般的不舍,天色还是亮了起来。

两人起身将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摆放。

他们这个小家还不知道在战乱中能不能保存下来。

张启灵给她做了最后的一顿早餐。

“小哥,安好。”一定要避过那些苦难啊。

林若言倚门,目送他的身影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不见,她关上院门后。

蹲在满是白雪的院落中,眼中忍了很久的泪水,才控制不住落下。

其实未来的他和现在的他,她又何尝分辨不出。

嘴上在他每次闹时,总说是一个人。

理智上她也知道爱的是同一个人,心中却不知为何,还是将他们分为了两人。

他们这一别,现在的小哥将永无再见之日。

可她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终究是要离开的。

院门被推开,有脚步的声音响起。

蹲在地上的林若言以为是隔壁的黄大娘,泪眼朦胧的抬头去看,却发现是原本离开的小哥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他擦去了她脸上不停滑落的泪水,将蹲在地上哭泣的她抱起。

“别哭。”

这样就足够了。

他原以为她会没有太多留恋的直接离开。

毕竟还有未来的他在等着她。

他想着,她应该是满心雀跃的扑进未来的他怀中。

回来推开院门前,听到隐约的哭泣声,他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直到推开院门后,看到那张泪脸时,他才知道。

原来她的内心深处也将他视为了另外一个独立存在的他。

他不再是一个作为未来他的前身存在她的心中。

她也会为与他的分别而哭。

足矣。

“这次换我看着你离开,不哭了。”

张启灵轻吻去她脸上的泪水,止住了她的开口。

“听话。”

“嗯。”林若言哽咽中抱着他的脖颈,回吻了他的双唇。

体内大部分灵力,都无声的覆到了他的身上。

能护他一时就护他一时吧。

随后她对识海中的系统说道。

【走吧。】

张启灵看着怀中的她变为虚无,只剩下满院的苍凉。

他抬头望向天空,静默良久。

眼角有泪隐入鬓边的发丝间。

他按着两人以往的轨迹又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

如往常一般,吃饭时依然摆好两人的碗筷。

晚上睡觉时,被子上还萦绕着她的香味,仿佛她还在身旁。

白天他会去寻找所用的材料,回到这个院落后,会沉心下来认真的去做。

“若言,你看,这是……”

习惯的去喊她时,却才想起她早已离开。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会沉默良久。

他做好所有的一切,将那张薄如蝉翼,写满永不褪色字迹的帛书叠成拇指大小,藏在心口的怀表处。

当这所房子中彻底找不到,也感觉不到她的气息时,张启灵知道,他该离开了。

临走前,他托付隔壁的黄大娘住进来照看这座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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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侧无数快速涌动的层叠画面从沉默的林若言身前一一飞速掠过,就如她初次来到那个时代的时光长廊一般。

【找到了。】小绿人的绿光伸进1937年林若言想要去的时间点。

刚带着她要进去时,却被一堵无形的墙重重弹开,似有什么在拒绝它的进入。

两侧的画面依然在往后迅速掠去,呼扇着翅膀的小绿人却因那重重一弹,从林若言身上飞出。

林若言因此站立不稳,与被弹飞到对面的小绿人,分别被两侧突然变大的画面砸重后吞噬。

怎么会这样?

系统震惊之下,顾不得多想,本能的扔出自己一缕本光在林若言身上。

不然它会找不到宿主的,虽然它不知道何时他们已解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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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炸机的低空飞鸣将林若言吵醒,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是在一个低矮的棚子中,四周还有机关枪炮弹炸裂的声音连绵不断。

头顶不时的落下一些细碎的沙土,就连棚子也是摇晃不止,仿佛下一刻就要倒塌。

周围还有浓重的血腥和痛苦的呻吟声不断。

林若言第一时间起身,长剑在手。

再次暗骂系统的不靠谱,去看识海,果然没见那个绿色小人。

简陋的帘子遮不住外面的光线,林若言发现她附近的都是一些身上裹着绷带的伤员,从一些人的军装跟那帽子的徽章上认出,正是国军。

顾不得多想,她手中的长剑收起,医药箱出现。

她虽不知道现在是不是37年,但从轰炸机的巨大轰鸣中就知道,不管是抗战的哪一年,绝不是跟人民的军队打仗那一年。

因为人民的军队在开始时,很少有这种猛烈的军火。

她也顾不得遮掩,将矿灯拿出打开。